剛剛那一擊的威力,的確強大,不過,好在守鶴的身體都是由沙子組成的,受傷之後,花一些時間就能恢複,倒是不必擔心會留下無可挽回的後遺症。
但即便是扛過了那一波,現在的局勢,對於分福來講,也依然是很不利的。
對方未必會給守鶴恢複的時間。
這樣的話,守鶴接下來,就隻能用一直爪子戰鬥,再加上體型龐大,動作遲鈍……
哪怕是有他在控製,可他常年被監♂禁,戰鬥經驗本就嚴重不足,所能夠憑借的,無非就是尾獸的強大力量,以及他和守鶴之間互相信任的深厚感情。
可這兩者,麵對一般的忍者還行,對黑死牟這樣非一般的惡鬼,就不怎麼管用了啊!
控製沙子攻擊,會被那古怪的刀法破解。
用身體攻擊,對方的身法太敏捷,左右騰挪之間,反倒是引得守鶴一巴掌又一巴掌地打到了自己身上,越來越狂躁,他都快安撫不下對方的情緒了。
用練空彈,對方會趁著讀條的時間,直接攻擊守鶴本體,守鶴受疼痛影響,動作變形,節奏跟著一亂,練空彈自然就發不出去了。
分福還是頭一次遇到如此憋屈的戰鬥!
人柱力被武士壓著打,誰敢信?!
他的雙眸之中閃過一絲糾結。難道真的要用自己的力量?
可是……
虞檸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點,連忙打斷對方的思緒,甚至還不著痕跡地主動給他送著情報,“真是可憐的人類!年輕的時候再怎麼驚才絕豔,也始終難敵歲月的侵蝕啊!”
“嗯???”
作為一個忍者,儘管年紀大了,可分福的基本素養卻還在,立刻就從這話裡麵,聽出來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意味。
他顧不上再去權衡得失,雙眼驀然瞪大,“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不是,不是……?!”
不會吧?!
不會吧?!!!
不會真的是他想的那樣吧?!!!!!
還真是——
虞檸並未刻意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自顧自地又挑釁道,“可惜你不是強大的劍士,年紀也大了,
不然,作為你向陛下獻上守鶴的嘉獎,我倒是可以考慮吃了你,讓你在我的體內得到永生。”
——他不確定自己將來能抽到“鬼舞辻無慘”這張卡牌,所以言語之中,便沒有提鬼王的名字。
“你,你吃人?!”
分福的聲音有些顫抖,一時間竟連分析情報都顧不上了。
不怪他會如此!
雖然忍界常年戰亂不斷,他也算是見慣了各種生離死彆了,又因為勉強算是砂隱村高層的緣故,對於人體實驗,也多多少少聽過一些,底線可以說是已經被刷得很低了。
可即便如此,吃人,也依然崩碎了他的三觀!
這、這這這這這、這簡直、簡直就是……
這不是恐懼。
而是身為一個人類,在聽到自己的同族淪為食物時的本能的憤怒,憎恨,和悲傷。
分福的眼睛瞬間就紅了。
……
應該差不多了吧?!
虞檸仔細觀察了一下分福的狀態,感覺要是再刺激下去,可能會玩脫,便打算適可而止。
不得不說,分福這人實力是不錯,可人嘛,卻也真是夠單純的。
也許是跟常年被監♂禁的經曆有關,他跟外人接觸得太少,對情緒的控製能力顯然不太行,很容易就被牽著鼻子走,像現在,虞檸基本上都能預料到,他接下來的反應了。
八成要暴走。
嗯,事實也的確如此。
意識到了站在自己麵前的,是怎樣一個惡魔之後,分福整個人都“炸”了。
他,連帶著守鶴,都進入了狂暴模式。
而這也正合了虞檸的心意,麵對守鶴的狂轟濫炸,他故意裝作躲閃不及的樣子,被打爛了半邊身體,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然後,等到分福冷靜下來,解除尾獸化,來到他麵前之後,再迅速再生身體,將對方打成重傷。
劃重點——
是重傷,不是死。
“你也真是太大意了。”虞檸當著他的麵,將刀收入身體當中,旋即故作不屑地嘲笑道,“都知道我不是人了,就沒想到,我們鬼族的身體也跟人類不同嗎?”
“是麼,是這樣啊……”
分福先是瞳孔一縮,低聲喃喃了一句,緊跟著,不到一秒,眼神便開始漸漸渙散了。
眼角的餘光瞥見他左手邊的沙地微微動了一下,知道他已經把情報送出去了,虞檸才揮刀了結對方。
馬甲存在的意義,是要騙人的。
扮演,扮演,也是得打扮好了,演給彆人看。
光一個人自嗨,積分從哪裡來?!
所以,虞檸現在不怕“黑死牟”的情報泄露出去,恰恰相反,他隻怕自己的知名度太低,關注度不夠。
而為了能儘快出現在各大忍村的視線當中,一點情報又算得了什麼?!
小意思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