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倉看了元師一眼。
眼下村子正值危難之際,他不想現在跟對方起衝突,便也沒有借機嘲諷——結界班和感知部隊都是元師的勢力範圍,青就是他安排到照美冥身邊,進行提前下注的棋子,若不是身後有人撐腰,青日後憑什麼拿到那一顆白眼呢——而是看向了另一邊的通草野餌人,這是忍刀七人眾當中,鈍刀·兜割的持有者。
“忍者部隊這兩天的傷亡情況如何?”矢倉皺眉問道。
說起來,其實橫向對比一下,相較於其他忍村來說,霧隱村的情況已經算好了。
他們沒有參戰!
不需要考慮前線補給,力量更集中,隔著茫茫大海,不用擔心其他村子會趁火**,且隻需要應對自家的怪物,不用擔心其他國家的怪物流竄過來。
嗯,聽起來似乎挺不錯?
但這卻都是錯覺!
彆看矢倉長著一張娃娃臉,其實他都有孫子了,當水影也有十幾年,但是他感覺,過去十幾年,不,是過去幾十年加起來,都沒最近這一個月,讓他更腦殼疼的。
以前,情況再危機,他也都好歹知道知道該往什麼方向努力,可這回呢,這已經不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了,是連棉花都沒人留給他打。
——全程都在跟空氣鬥智鬥勇,簡直無**說!
事實上,就在他們現在開會的同時,外麵都還有怪物在肆虐著。
村子已經被破壞得差不多了。
一片斷壁殘垣。
平民死傷慘重,還活著的,都被轉移到了地下避難所,街上隻有忍者在來去匆匆,用生命和血肉確定敵人的位置,儘量將它們往村子外麵引。
以及,保護他們這些還堅守在“崗位”上的高層。
或許有人會說,這種犧牲是無意義的。
與其這樣,還不如大家一起前往地下避難所,把上麵讓給敵人,讓他們儘情地鬨,等他們鬨夠了,走人了,再回來。
嗯,這辦法的確不錯!
能保命。
但他們真的能這麼做嗎?!
不能啊!
所謂“影”,就是要保護其他忍者的,有困難頂在最前麵,有危險自己留下來斷後,這樣的精神一代代傳承,才構成了忍者們對村子的歸屬感。
矢倉表示,他可不像木葉的某人似的,那麼無恥。
保護不了村民,那是能力問題,是客觀條件造成的,可要是直接當了縮頭烏龜,這,emmmm,他就問,臉還要不要了?!
這事兒過後,他還能有臉繼續當影嗎?!
所以,這種時候,真不是他想躲就能躲的,硬著頭皮也得挺住啊!
**的形象得維護好。
說真的,矢倉不怕死,否則在劇情當中,宇智波帶土,漩渦長門,和小南,三人來襲的時候,他就不會一個人前去村口攔截,結果送了人頭了。
然而,這不代表,他就能接受無意義的犧牲了。
好歹讓他知道敵人是誰,跟對方乾一架,死在戰場上啊?!
眼前這算怎麼回事?!
咳,有力無處使的,顯然不止矢倉一個。
通草野餌人的語氣也十分沉重,“忍者部隊的傷亡雖然不少,但也還沒到不能承受的地步,隻是,大家根本看不到敵人的攻擊,莫名其妙就被打敗,被擊殺,由此帶來的心理壓力,實在是……”
他搖了搖頭,沒有再往下說。
死亡不可怕。
可怕的是,死亡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來,臨死之前的那段疑神疑鬼的時間,但凡心理承受能力弱一點,怕不是就要把自己給逼瘋了?!
現在,霧隱村的大家就是如此。
——快瘋了!
矢倉和元師聞言皆是沉默。
不怪那些普通忍者會如此,就是他們倆,這些日子以來,不也一樣沒睡過一個安穩覺嘛!
“那……”
元師張了張嘴,剛想再說些什麼,門外突然響起一陣腳步聲,他立刻就閉上了嘴。
“水影大人!元師大人!”是無梨甚八的聲音。
“進來!”矢倉揚聲回了一句。
無梨甚八進來後,向兩人行了禮,又向幾個同僚頷首示意,旋即不等矢倉和元師提問,便主動說明了來意,“照美冥大人回來了,還帶了幾個‘朋友’。”
他特彆咬重了“朋友”這兩個字。
嗯???
在場的人當中,沒有蠢貨。
無梨甚八都已經暗示得如此明顯了,他們又怎麼可能不明白個中深意?!
元師頓時就激動得一拍桌子,站起來了,“這是個機會!”
——絕對不能放過。
矢倉頷首,緊跟著便做出安排,“元師,河豚鬼,你們倆和我一起去見對方,野餌人去安排一下晚宴和住宿,按照最高規格來,雷牙去通知警備部,加強巡邏頻率,以免我們的客人不告而彆。”
之前沒機會也就算了,現在是對方自己送上門來,說什麼也不能隨便放他們離開。
眾人皆是點頭。
……
作者有話要說: 虞檸:放心,我們不走:)
霧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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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忍界都是我馬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