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蘊發現,那三人眼神閃爍,在許輕遠麵前根本不敢直視,道是欺軟怕硬的主,是想著老許家沒人管,背後沒人撐腰才來欺負人的。
她也不客氣,走到許輕遠身邊與他同仇敵愾,看著那三人,張口說道:
“你們這是看不起誰呢,上門欺負人,今日打不死你們算是好的,我們家好好住著的地方,什麼時候是你們的,老許家三個兒子都在家,你們還想欺負我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身上幾斤肉重。”
“咋的,你這話說的還想打我們呢?”那三個人之中較為年輕的男人說,瞧著模樣約莫十七八歲,正是年輕氣盛的容易被激怒的年紀。
李蘊也絲毫不客氣,“打你?打你還算輕的,你再敢來這裡欺負人,我們立刻抓你送官府,就說你強搶土地,你彆以為這事官府不管,我稍稍給衙役一點錢,看不在裡麵整死你。”
李蘊說的狠,其實隻是嚇唬他們。
都是無知村民,最怕的當然是官差衙役,老許家這塊地明顯是自己開的,隻是沒去官府報備,也沒到裡正那裡得到認可,免不得就有人覬覦上了這塊被開發好的地皮。
那三人一聽李蘊說要抓他們送官,瞬間慫了,當即嚇的跑掉。
許青梅雙眼帶淚的看著李蘊和許輕遠,“這次幸虧嫂子和大哥來了,不然我們得讓人欺負死。”
“輕風和輕雨呢,人家上門欺負他們二人乾啥去了?家裡三個兒子都在,豈能被人欺負了去?”李蘊皺眉,家裡明明有兩個小子,怎生還讓人欺負了。
“二哥和三哥去山上伐木了,爹說山上有幾棵上好的紅杉木,就帶著他們二人去了,家裡隻剩下我和娘倆人,誰知道他們會這個時候上門來,還踹壞了家裡的木門。”許青梅哭著說著,眼睛更是紅腫。
李蘊看著她哭,歎氣了一聲,安慰說道,“彆哭了,以後遇到這種事你就要狠狠的罵過去,怎生也不能被人欺負了,你上麵有三個哥哥,有他們在幫你撐腰,害怕什麼。”
許家之人到底是被人欺負慣了,連反抗都學不會,隻會躲在家裡哭,許青梅還小,被李蘊教導一番,還能改變過來。
“嫂子,我以後會學著厲害點。”許青梅也很無奈,爹娘都是軟性子,二哥和三哥也不是那種強勢的人,也隻有大哥渾身上下帶著點狠勁兒了,聽嫂子說的很對,人就要強勢一點,才不能被人隨意欺負。
“嗯。”李蘊應了聲,瞧見徐來娘還蹲在地上呢,這才快速走上前,扶著徐來娘從地上起來,“娘你沒事吧?”
“老大媳婦啊,我沒事,我就是被他們氣著了,胸悶的難受,平白無故的就找我們要地,這都是什麼世道啊。”許老娘慢騰騰的起來,捶著胸口,帶著哭腔埋怨。
“這件事就說明,咱們還是趕緊把地契拿到手,找個時間去村子裡,找裡正問問。”
李蘊覺著,彆人之所以會想要他們的地皮,就是拿準了他們沒有地契,要是有地契在手看誰還敢欺負。
“沒找過裡正,也不曉得咋弄這事。”徐來娘抬頭看著李蘊,滿麵迷茫和無奈,他們這一家子,就是無事最好,有事躲事。
許輕遠瞧著親娘和梅子,到底是心軟了,這件事讓家裡出去解決,倒不如他去看看,“我去找裡正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