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趙氏家中兩個婆子的其中一個,因為她們一直跟著趙氏手下,便喊她為婆子管事,倒是與外麵的叫法不相同了些。
李蘊點頭道了聲謝,隨著那婆子走了進去。
到裡麵小院裡,再過一個拱門這才到了內室,李蘊是頭次來,覺著胡興一家住的,貌似不比外麵富戶人家差。
當下她又有些理解,為何有很多的姑娘,在出嫁的時候,明明可以選在嫁給外戶,成為自由人,卻甘願嫁給家生子,一輩子都當奴才了,這當奴才要是當的厲害了,衣食住行可不就像極了主子。
這可是外麵村子裡農戶,一輩子都掙不到的東西。
瞧見內室軟塌上坐著的趙氏,李蘊沒等她說,倒是先聲說了出來。
“胡嬸兒今日差人去找我?怎生沒人沒人告訴我。
今日正是閒著,便帶著小南小北去了屋後,那日撿了幾粒種子種下,結了幾個果子,兩個孩子去摘。
我尋思屋後的野草長的豐茂,隨即割了下來,正欲抱出來曬乾,倒是瞧見遠哥前來詢問:今日可是有得罪了誰。平白無故的說了我一通的壞話,倒是委屈,也沒有這個樣子欺負人的。”
李蘊這般說的,委屈又難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含著顆顆淚水,泫然欲泣的模樣,誰瞧著都覺著委屈了。
趙氏看到她這般詳細無二的,把今日做的事情都說了全部,一時之間,倒是不知道問什麼。
隻得喃喃說道,“今日我讓明月去找你,她說你……。”
“說我閉門不見,惡聲惡語,這可是原話?
若胡嬸兒聽得這般原話,那就叫明月姑娘出來對質一下吧。阿蘊是否說了這些話,若是明月姑娘沒說謊,她自己應該知曉,我不僅沒與她說這些話,我連明月姑娘的麵都沒瞧上。”
趙氏頓時納悶奇怪了,“我差了明月去找你的,說是讓你幫我一個忙,這不,萬家主子們要來,我卻在這個時候摔了腿,想著你處事不驚,做事有條有理,便想尋你來。”
李蘊算是明白了,趙氏想必是要找自己幫忙,卻是找了胡明月來傳話,中途被她截了話,又在趙氏麵前狠狠說了自己一通壞話。
她與胡明月可有仇恨?沒有。那是什麼原因讓她這般不喜自己?
李蘊道是以為,胡明月看上許輕遠了,這才刁難她。
仔細想想,又不對,許輕遠雖是長的不賴,但卻因為個子太高被人嫌棄過,一般人家的姑娘,大抵是瞧不上許輕遠這個人的。
她若非不是穿越而來的人,怎生能喜歡上許輕遠。瞧那原主,和許輕遠生活在一起幾年了,依舊是嫌棄厭惡。
所以,許輕遠這邊是沒問題的,那剩下的是哪方?李蘊可就真的不知道了。 李蘊聽了趙氏的話,接著誠懇的說道:
“阿蘊知曉,胡嬸兒這般念著阿蘊,定是件好差事。但是,中間這傳話人,到底是沒把話傳給我,而且,中間截話,這種事,做的也太不地道了吧。”
趙氏聽到李蘊的話,又瞧見她親自到跟前要求對質,想著,彆是在明月身上出的事。
沉吟後,她道,“你且在我跟前等著,我差人叫了明月回來,這事兒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