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疼的根本躺不下去,讓、讓大夫給我開些止痛的藥。”
李蘊抓著那婆子的胳膊,像是她有多痛,就抓著那婆子的使出多大力氣。
站在門旁的許輕遠,沒忍耐下去,走進,到了阿蘊身邊。
他抓了阿蘊的手,讓那婆子站在一側,“阿蘊,若是疼的話,就咬我,我在你身邊陪著。”
“我、我咬你也沒用,還是疼。”
她是體內出血,催產讓孩子出生,怕的是體內一直出血不斷,孩子又在裡頭不出生,會一屍兩命。
禦醫才特意開了催產藥,隻等孩子出生出,立刻吃止血藥,現在腹中還有孩子,她隻能乾疼著,什麼藥物都不能食用。
是藥三分毒,禦醫可不敢在這人命關天的時刻,給產婦吃藥。
感覺身下異樣疼痛,李蘊說著不咬許輕遠的,卻抓著他的手臂,咬在上頭。
許輕遠眉頭皺著,硬是被她咬出血,不敢亂動。
這明明是三月不到的天氣,還帶寒冷,卻見她渾身濕答答的,鬢角與額頭,全是汗水。
他低首,親吻她的臉頰,附身在她耳邊說著,“彆怕,我在這裡,一直在你身邊。”
“遠哥,萬一,真的讓你保大保小,你就留著孩子吧。”
她想著,許輕遠能帶小南與小北,再帶一個孩子也沒事。反正她是穿越者,死了就當是離開這個世界了。
說的怪是灑脫,可這心裡,可是難受的很呢。
“說什麼傻話,阿蘊與孩子,都要好好的。誰也不敢帶你們走,你可是答應過,要陪我種田耕織,生兒育女。”
這般輕巧的小日子,還沒過到儘頭,怎生就能先他離開呢。
許輕遠說著,眼眶紅的嚇人,帶著嗜血的血性,親著阿蘊的時候,突然埋首在她肩胛頸窩之處,顆顆灼熱的眼淚,落在她的肌膚上,滾燙滾燙的。
害怕,一種從未有過的害怕,席卷全身,讓他整個人從內心深處感覺到害怕。
他真的害怕,阿蘊會離開他。
在許輕遠的安撫與陪伴下,李蘊漸漸的眯著眼睛,輕輕淺淺的睡著了。
許輕遠感受到她的胸腔還在起伏,卻不敢相信,親自靠近她的鼻翼,察覺有鼻息,這才剛心。
阿蘊睡著,雙眸緊閉,卻掛著淚水,抓著許輕遠的手,一刻也不撒開。
陶朱與肅王妃,一直在外麵等著,聽到裡麵有喊疼的聲音,肅王妃跟著難受,現在沒聽到裡麵的聲響,她這心提起來,渾身顫抖不敢相信。
“陶朱、陶朱啊,你、你進去瞧瞧,看看蘊兒怎麼樣了?怎麼沒聲音了,可千萬彆嚇我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