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蘊聽到冷鷹的話後才鬆了口氣,又覺著十分不可信,隨即拒絕道,“不必了,我們夫妻隻是單純的來遊玩一番,並不是以郡主或者將軍身份而來。你可以回去交差了,叫你們家堡主不必大驚小怪,單以我
們夫妻二人之力,是動不了你們固若金湯的飛鷹堡。”
許輕遠在後跟著提醒一句,“我也並未什麼將軍,這話,不要亂說,省的以訛傳訛,倒是讓人覺著我不在其位濫用其權勢。”
冷鷹被那對夫妻回擊的一陣懵逼,他剛才說的話中難道有什麼地方得罪了這對夫妻嗎?
那為何他們說話的語氣,視自己如敵人一般。
冷鷹沒想明白,李蘊和許輕遠,對於飛鷹堡的殺手,怎麼可能會談舊情。
現在他們來飛鷹堡,其目的和閻禦、冷鷹,沒有任何關係,如此根本不用和他們閒扯。對許輕遠這個想從飛鷹堡原礦石中取得粉色鑽石的人來說,被飛鷹堡的堡主和殺手注意到,並不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被人晾到一邊,冷鷹自然不敢用蠻力去挾了許氏夫婦進堡內。
隻好帶了人原路而回,回去複命。
等冷鷹離開,李蘊蹙眉看向許輕遠,“我們會不會有什麼麻煩?”
“不會的,有我在,你隻管吃喝玩樂。諒是閻禦現在不敢出手動我們。先找客棧休息,這兩日你我二人都休息的不算好。”李蘊點頭,握著他的手掌緊了下,許輕遠在船上幾一天一夜沒閉眼休息過,在上船之前,也都是他駕車,白日裡她就坐在外頭陪著他說說話,夜裡她就躺在馬車裡休息,而許輕遠幾乎很少睡覺。李蘊自然
是心疼和擔心,暫時就先找了客棧休息兩日。
……
剛入住下來第二天,李蘊來了月事,沒對許輕遠說,她就先去客棧對麵的繡坊去買女子必須得東西,拿了東西正結算錢出去,卻在繡坊門口,一個賣肉包子的鋪子前,瞧見兩個小叫花子被打得嗷嗷直叫。
倆孩子年紀約莫七歲上下,瞧著裝扮以及頭上的發髻像是兩個小姑娘,見她們穿著實在是臟亂,怪不得李蘊會認為是小叫花子。
此刻見她們手中抓著兩個肉包子,上頭咬著牙齒印,被打得時候會罵人,抓人,還咬人。
那賣包子的掌櫃的氣的不行,那處一邊的趕狗的棍子,往那倆小孩身上砸。
李蘊正是瞧見,當是以為誰家可憐的孩子,就伸手擋下,“小哥彆惱,也彆打了,多少錢我幫忙付了,瞧著她們也挺可憐的。”那小哥見有人付錢,連忙接了過來,啐了下那倆小孩,才對李蘊笑道,“小娘子你應該不知,這倆人啊,簡直就是這昌盛街上的過街老鼠,那是人人喊打。總是做些偷雞摸狗的事,偷了這家的果子,拿了那
家的米糧。
一開始我也是見她們倆可憐,給過她們包子,可後來她們就當我這裡是接濟臭要飯的了,見天的來。咱們飛鷹堡這地方,但凡你是個有手有腳的都能找到事做,可這倆人瞧著也不小了,就是不乾好事。”
李蘊聽到那賣包子的小二這般說,心中思忖,應該是那倆小孩是慣偷了,所以才讓人嫌棄。
這天下沒有天生是壞孩子的。李蘊可不是這樣想,她家的四個孩子,加上周圍的孩子,哪裡有什麼壞的,都是極好的性子,也怪不得她如此想。
她解下腰間錢袋,正要從中拿出幾文錢給她們,卻見其中一個個頭高的孩子,猛地推了李蘊一把,奪過她手中的錢袋子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