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蘊看著許元墨那個臭小子就那麼從眼前離開,心中像是憋了一口悶氣。
轉眼看向許輕遠,“你說說那小子像誰,這脾氣也不像你,更是不像我半分,整天黑著個臉,像是全世界都欠他似的。”
“不是他黑著個臉,而是他本來就臉黑。”
許輕遠淡淡的看著許元墨離開,怎麼總是覺著,那孩子像是白生了,不愛爹娘,不團結兄弟姐妹,隻想與林子裡的花草樹木為伴,怕是以後娶媳婦,都是個極為困難的事情。
許元墨對於深林,早就熟悉了深林裡的一切,從木屋離開之後,繼續往裡麵走,在林子裡的最深處的一個岩壁石洞裡,有他臨時落腳的地方。
對於許元墨,李蘊和許輕遠自然是不擔心,不擔心他的安危,也不擔心他會多嘴說出她生孩子的事情,許元墨那人唯一的好處就是話少而且嘴巴特彆嚴,答應好不說的事情,就絕對不會透漏半分。
……
木屋這邊,李蘊看到信中內容,是胡耀送來的。
看過信中內容後,李蘊臉色有些不對勁,是喜憂參半,喜的是許靖南帶著璃月回來了,憂的是他們老許家的大孫子也來了,轉頭再看看那個比侄子小了快兩個月的兒子,李蘊深深歎息了聲。
“你兒子的侄子回來了,這家夥,還怎麼帶的出去。我可沒什麼臉帶回去了, 你且看著吧。”李蘊這話對著許輕遠說的,立爭言辭,語氣相當嚴肅。
“難道這孩子你還想不要了?”許輕遠看了下李蘊,又看了下小兒子。
“我現在哪裡是要不要的事,我是覺著……好生丟人。往後,你再這般不注意不小心,我就要與你分房睡。”
李蘊也知道,現在再是埋怨許輕遠也是於事無補。隻是想這般說來發泄下自己內心的煩悶。
“男人四十如狼似虎的年紀,你……可不也是享受其中。現在埋怨我,自然是晚了。”
許輕遠語氣甚是輕鬆,看著她抓狂的樣子,竟然也覺著十分有趣。
李蘊哼了聲,丟下書信,就往裡麵床褥那側而去。
許輕遠抱著孩子跟在她身後,現在與她相處的時間多了,一旦離開片刻,都覺著十分不習慣。
看著她坐在床褥上,抖開包袱,抓了幾件衣服放到裡麵。
許輕遠看著她問,“阿蘊你這是要作何,莫不是想通了,要帶著孩子一起回去?”
“我回去,你自己在這裡看著孩子吧,母鹿也捉了回來,剛好產下小鹿仔,鹿奶也能喂養孩子。”
李蘊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裡帶了幾分置氣。
許輕遠卻笑著應下,“難不成你還想留下孩子給母鹿來帶?”
“反正怎生也要回去一趟,小南和璃月回來,你的大孫子元寶也來了,難不成你就不想見見?”
“自然是想見,可這孩子的確還小,你我二人又怎生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