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啟今天也憋了一肚子氣,怎麼甘心白白挨打?當下也毫不猶豫地還擊起來,他的招式跟蕭闕顯然是一脈相承,看起來蕭魏兩家的交情果然不是一般的親厚,這種家族的傳承居然都肯交給對方的子弟。
兩個人都身手不弱,蕭闕身高體壯,力量上占優勢,打得拳拳到肉虎虎生風,魏明啟每挨上一下就疼得皺眉;而魏明啟雖然力氣比不上蕭闕,但是身法招式卻更加靈活,輾轉騰挪之間也讓蕭闕吃了不少苦頭。
尹慧十分著急,一言不合就開打,這是什麼毛病?
蕭和玉也很著急,在旁邊大喊:“哥,錯了錯了,誰讓你打明啟哥?你應該打這個狐狸精才對!”
兩個女孩雖然都想把人拉開,但是戰鬥力平均戰五渣,根本連站圈都靠近不了,急的團團轉。
尹慧猛然一低頭,忽然發現了自己手中一直拎著的麻繩,眼睛一亮,連忙用繩子打了一個特殊的活結,做出一個直徑半米多寬的套子,高高甩了起來,瞅準魏明啟和蕭闕一觸即分的機會,大喊一聲“看法寶!”,套索瞬間拋了出去。
正在拳腳相加的兩個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大吼震得愣了一下,不約而同扭頭看了過來,繩索正巧到了跟前,毫不猶豫地套中了一隻呆頭鵝,哦不,是蕭闕。
尹慧手上用力一拖一拽,蕭闕瞬間被拉了個趔趄,雖然沒有摔倒,但是身上的繩索已經緊緊收牢,把他的上半身連同雙臂緊緊捆住,讓他掙脫不得了。
“好技術!”
門外忽然響起了一聲喝彩,接著是“啪啪”的鼓掌聲響起,一位須發皆白的老人走了進來。
老人家也是一身粗布衣褲,普通的農民打扮,但是鶴發童顏、鋒芒內斂,一看就有種久居上位的氣勢。
蕭闕回過神來,連忙用力掙紮,但是尹慧打的活結是當年在內蒙古草原跟牧民特地學的特殊打法,不掙紮還好,越掙紮勒的越緊,沒一會兒蕭闕就受不了地哇哇大叫起來:
“這是什麼詭異的破繩子?快給我解開,解開!”
老人走到近前,毫不猶豫地在蕭闕的後腦勺上扇了一個巴掌,毫不留情地罵道:“讓你多讀點書就是不聽,淨知道天天喊打喊殺,沒得給我丟人!”
蕭闕委屈地喊:“爺爺,到底誰才是您的親孫子?怎麼每次您都向著外人?”
老人沒搭理蕭闕,反而饒有興致地仔細打量起他身上的繩結來,“這繩結的打法真是地道,”又轉頭看向尹慧,目露讚賞,“姑娘這手法很是地道,套索的準頭也很高,你曾經去過蒙古草原?”
去過是去過,不過是上輩子的事兒了,這話當然不能說。
“額,”尹慧頓了一下,笑著解釋道,“我小時候,村子裡曾經有一個趕路的老人經過,是他教給我的。”
老人微微挑眉,顯然是沒有儘信,但是也無意追問,隻是轉過頭瞪著兩個大小夥子,把臉一板:“說吧,你們兩個兔崽子今天又是為什麼打起來了?”
蕭闕被綁的結結實實,偏偏還不老實,瞪了魏明啟一眼就開始搶著告狀:“爺爺,這次真不是我的錯,是魏明啟,這混小子帶著彆的女人欺負妹妹!”
蕭和玉也“嗚哇”一聲帶著哭腔撲到老人跟前:“是啊,爺爺,這女人把我推到了,害得我腳都扭傷了,偏偏明啟哥還非要護著她!我的腳好疼啊!”
老人點點頭,並沒有立刻發火,而是又看向了魏明啟和尹慧,顯然是讓他們也說一下緣由。
尹慧暗暗點頭,這一家子總算有個明白人了!
魏明啟連忙開口道:“蕭爺爺,這是尹慧,是我娘從大青山給我說的媳婦,我們今天本來是要去登記的……”
他把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說到兩個人都沒碰到蕭和玉,是她自己摔倒地上的時候,蕭和玉不乾了,撲到老爺子懷裡不依不饒地哭著嚷道:
“明明就是那個狐狸精把我推倒的!明啟哥就是偏心護著她!爺爺你要為我做主啊!”
蕭闕也在旁邊不甘示弱地喊叫著助威。
老人嗬斥兩個人閉嘴,他聽到魏明啟今天要去登記,心中就有些明了,自己的孫女中意魏家老大不是一天兩天,甚至不是一年兩年了,為了趕跑魏明啟身邊的小姑娘,她沒少出各種幺蛾子,看起來今天又是蕭和玉去主動挑事了。
但是畢竟是自家孫女,老爺子還是有所偏愛,如果孫女真的是被魏明啟的那個小媳婦故意推到受了傷,他也會好好教訓一下魏明啟。
蕭老爺子點點頭,對蕭和玉說道:“和玉,你把腳踝露出來我看看,爺爺出生入死多年,見多了各種跌打損傷,什麼樣的傷是怎麼導致的,我一看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