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貓(捉蟲)(1 / 2)

如此熟悉的問句, 讓章之之一下子夢回維貝爾酒店,當時易千擇也是這麼問她的。

章之之趕緊甩甩頭,對鐘婁說:“小孩子家家的, 大人的事你彆管。”

“嘁!不想說就不說。“鐘婁不滿,“我才不是小孩子, 我都成年兩個多月了!”

鐘婁安靜了一會兒,過了一會兒又湊過來, “姐你真的不打算告訴你唯一的弟弟他姐夫是誰?”

章之之攤手, 反正她也不知道他姐夫是誰。

“姐……”

鐘婁還想繼續耍寶追問的時候, 見章之之對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自顧自接起了電話。

“之之, 是我。”電話那頭傳來易千擇清越的聲音, “這幾天休息得怎麼樣?”

“還好。”章之之答完也禮貌性地回問:“你呢?”

“不太好。”易千擇輕輕說。

“啊?”

章之之沒想到他會給出這三個字,一瞬間有點無措,她躊躇著問道:“為什麼?是葉哥安排的工作太多了嗎?”

葉哥是易千擇的經紀人, 工作狂一個,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恨不得讓易千擇轉個三百六十六天。但是恨不得歸恨不得,他犟不過易千擇。

“嗯,葉哥不讓休息。”易千擇說著,語氣慢慢轉為無力與疲憊,讓人聽著就覺得心疼。

在他旁邊的葉哥叉了塊西瓜剛塞嘴裡就聽到這句話, 表情從茫然不解到恍然大悟再到勃然大怒:我什麼時候不讓你休息了!

易千擇敏捷地躲開葉哥叉過來的叉子,起身走到陽台,手機聽筒裡傳來那邊清淺的呼吸聲,他聽見他的小女朋友說:“揍他!”

“嗬嗬……”易千擇輕笑,“騙你的,葉哥不敢不讓我休息。”

她就說外強中乾的葉哥怎麼敢跟易千擇正麵剛了!

不過易千擇為什麼會突然打電話過來?

剛這樣想完, 易千擇就解答了她的迷惑。

“之之。”他叫她的名字,用一種再正常再溫和不過的語氣,說:“你還沒交作業。”

章之之:!!!

她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忘了!《最佳觀測站》節目錄製剛開始的時候易千擇交給她的兩份課題,一份是林瀚的,交掉了。還有一份是他的,本來昨天應該交,但是她忘了!

“易易易……”章之之結結巴巴了半天,正好那邊易千擇遞過話來,她便忙不慌地接了,“千千……我,我回去就交!”

易千擇遞過來的兩個字就是“千千”。

他的粉絲喜歡叫他“千千”,意味著一人千麵,千變萬化。易千擇以前不覺得怎麼樣,粉絲喜歡怎麼叫都行。不管是千千,還是小擇,抑或是易千擇,對他來說沒多大差彆。

可是他不喜歡她生疏地叫他“易老師”,“千千”這個簡單的稱呼從她嘴裡叫出來就很……與眾不同。

他其實也不是特意打電話過來催她交作業的,隻是回國之後幾天沒見,他有點……

“之之,我想見你了。”

他有點想念他的小女朋友了。

易千擇清越的聲音裡夾帶著不知道該不該命名為“相思”的情緒,落在章之之耳朵裡,酥酥麻麻,如同深深喜愛的紙片人在自己耳邊訴說甜言蜜語,章之之忍不住臉一紅,更加語無倫次起來。

“你……我……啊!”

鐘婁猝不及防掐了一下她通紅的耳朵,引發章之之一聲驚叫,那邊的易千擇手一緊,狀態瞬間繃緊,“怎麼了?”

“老板姐夫~你好呀,我是小舅子~”鐘婁輕輕捏著她的耳朵伸長脖子往手機話筒湊。

“鐘婁!”章之之捂著手機怒目而視,隻不過忽略掉她紅紅的臉和耳朵,還有紅紅的惹人憐愛的眼尾,也沒剩下什麼了。

不過鐘婁還是很識趣地垂著頭道歉,“姐我錯了,我就是想聽聽我老板姐夫的聲音嘛,誰讓你都不告訴我。”

其實鐘婁的目的主要在於,他想知道他姐夫到底是什麼身份,到底能不能護好他姐不被彆人欺負。

鐘婁現在雖然還能在她身邊耍寶,但他終歸是要出國讀書的,到時候就剩她自己在這裡……

怎麼都不放心呐,聽說鐘靈也要進娛樂圈……

但是鐘婁不知道,他一個“老板姐夫”叫出來,已經把章之之給賣掉了。

手機裡傳來易千擇聽不出什麼情緒的聲音,“……老板?”

***

周嶼的女朋友王思雨是個高中沒畢業就出來打工的,她高中那會兒正好流行打耳洞,一打打一排。

王思雨當時圖新鮮也跟著在左耳上打了一圈,直到現在她也沒讓那些多餘的耳洞愈合,亮閃閃的一排耳釘落在她健康的小麥色膚色上居然也毫不違和,甚至更添幾分不羈的野性。

她在市郊開了個酒吧,生意還行,賺的錢剛好夠她過得瀟灑自由。

周嶼有事沒事也會帶幾個狐朋狗友來照顧照顧她的生意,比如現在。

王思雨安排酒保拎了一打啤酒扔在他們桌上,周嶼流氓似地對她甩了個飛吻,她全當沒看見。

“請問先生還需要彆的服務嗎?”她問。

“不用不用,小思雨你忙你的去吧,這邊交給我。”周嶼勾著笑,“不過要是一會兒我喝醉了,小思雨你可得對我負責喲~”

王思雨白了他一眼,踩著高跟鞋走人。

“又換人了?”秦空淡淡地問。

“嗯哪。”周嶼揚眉,“你是知道我的,生命不休花心不改。”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周嶼的作風秦空是知道的,對此,他雖然不認同,但也不會去多加評判。

“不過我怎麼感覺你瘦了,是不是又三餐混亂了?”周嶼問。

秦空一個豪門世家土生土長的貴公子,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在哪兒養出的臭毛病,總喜歡三餐並作一餐吃,有時候甚至不吃。

周嶼是見過他犯胃病進醫院的樣子的,蒼白的臉一如既往的寡淡,好像躺病床的人不是他一樣。

也就是這兩年,整個人開始健康圓潤了起來。

但現在好像又回去了。

“胖了不好看。”秦空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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