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季寧用手肘撞權子?樂,“有仇?”
“差不?多吧。”權子?樂盯住坐在石頭最上方大紅色短發的男性,陰惻惻地說,“我的手下?敗將。”
簡季寧恍然大悟般接聲:“原來如此,這是要一雪前恥啊。”
“手下?敗你個屁!”紅色寸板頭男人衝著地麵呸一口,肆意道,“就你?如果不?是你哥的藥劑,你還想贏我?”
權子?樂‘嗬’一聲,掀起眼皮不?屑道:“有意思,鑽空子?趁我力竭的時候來鬨事,還輸了,車敘宇,臉呢?”
“喲,您也好?意思說這要臉?”車敘宇嗤笑,手撐淩亂的石塊直接跳起,淩空一翻,身體在空中劃出?柔韌的弧度,幾乎無聲地落到權子?樂麵前。
落地無聲,動作輕盈。
簡季寧微微挑眉,眸中帶著點欣賞的意味。
車敘宇卻一把拽住權子?樂衣領,表情狠厲:“權羽欺我兄弟在先,這仇我必報!”
權子?樂臉色一冷,打掉他的右手,“訓練營內禁止內鬥,誰對誰錯與我無關。”
車敘宇揉著被打紅的手背,陰惻惻地笑,“道貌岸然偽君子?,可有理由?護著你堂弟呢。”
權子?樂沉著臉,直直對上車敘宇視線,互不?相讓。
“敘宇。”
有立在石頭處的人喚一聲,聲線十分圓潤,暖暖的令人心下?生喜。
那聲音響起後,車敘宇朝權子?樂狠狠呸一下?,轉身走掉。
權子?樂握緊拳頭緊盯他離開的背影,立在原地一聲不?發。
“這倆有故事啊。”陸晨摸著下?巴,瞧一眼麵色陰沉的權子?樂。
王棱眉頭皺起,小聲道:“我們原先是最佳搭檔,一個輕鎧一個近戰一個遠程,這也是教官為?我們安排的最佳陣容。”
昌秦億詫異:“他也是輕鎧?”
王棱點頭:“而且是指揮型輕鎧。”
“指揮型?”陸晨來興趣了,“輕鎧可近可中,那應該還有人給他看遠方視野吧?”
指揮位一般都是滑翔機甲擔任,因為?視野最廣,但其餘機甲有足夠視野的話,也可以成為?指揮位。
常理來說,輕鎧和?近戰一樣?,大部分是單兵行動。
王棱歎了聲
,輕聲解釋:“原本我們……都是指揮位,三個指揮碰到一起,隻要能融洽起來,就不?用在乎視野的寬窄。”
簡季寧、陸晨、昌秦億了然。
王棱一掌拍到權子?樂肩上,“往石頭上看,苗天佑也在,實在過意不?去,去給他解釋一遍,當初本就不?是你的錯。”
權子?樂扯了扯唇角,沒說話。
簡季寧三人對視一眼,同時望向大石頭,細細打量上麵或坐或站的十五個人。
他們神態很悠閒,和?走回來的車敘宇擊了個掌,然後躺回石頭麵,不?像來訓練,更像度假。
隻有一個人在狠狠地瞪權子?樂,遠遠看去虎背熊腰,長袖軍裝都掩不?住他的渾身肌肉塞,尤其是被剃成光頭的腦袋,陽光曬得鋥亮。
發覺有人在盯著自己看,光頭男撇開視線,朝簡季寧三人重重揮一下?胳膊,亮拳頭示威。表情很凶狠,動作氣勢十足,但配上光頭腦袋……
怎麼看怎麼滑稽。
簡季寧眼皮直跳,差點沒忍住笑出?來。
他扭頭問王棱和?權子?樂:“那位光頭仁兄,也是你們的熟人嗎
權子?樂悶聲道:“是,還有他身邊那個很瘦的高個子?,金冉義和?苗天佑,再加上剛剛的車敘宇,都是地星訓練營出?來的。”
“苗天佑?”聽到剛剛王棱提起的名字,簡季寧揚眉,往那邊看。
光頭金冉義身側確實坐著一個人,比之金冉義的體型,那人簡直像竹竿,規規矩矩坐在石頭上,低頭垂眸,盯著自己麵前的一畝三分地,顯得十分瘦弱憐愛。
看上去是個內向的人。
簡季寧故意揶揄道:“你怎麼人家了?始亂終棄渣A海王腳踏幾條船被發現了?”
權子?樂:“???”
權子?樂:“不?要以為?你最厲害就能隨便侮辱我的清譽!”
簡季寧無辜攤手道:“那你乾啥了?被罵還不?還手。”
權子?樂把眉頭擰成小山丘,彆扭幾秒後才低頭道:“那件事——確實是我的錯。”
“錯個屁。”王棱罕見地爆粗口,直接板著臉罵人,“苗天佑機甲技術很好?,但是個膽小性子?,權子?樂天天帶著他訓練,連帶著被教官看好?。然後一群人眼紅,裡麵
就有權子?樂堂弟權羽,趁他出?去訓練的時候欺負苗天佑。”
“金冉義那時候路過,他性子?暴躁且同情心泛濫,最見不?得彆人欺負弱小,當場跟那些人乾了一架,結果鬨到了教官那裡去。”
“苗天佑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話,金冉義就梗著脖子?和?教官對罵,被關了禁閉,出?來後又遇到那一群人,兩方又乾了一架。”
“金冉義和?車敘宇是發小,從小就是有架一起打,聽到消息直接炸了,操著機甲趕來,把權羽揍了個半死。”
“權子?樂當時相當於班長,不?能看著彆人犯事,他什麼都不?知道,剛結束訓練還要去攔車敘宇。偏偏車敘宇又是個脾氣倔的,一句話不?解釋,非要跟權子?樂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