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三日月宗近抬起頭問道?
嬴政笑了下,他長得極好,帥的又不同於刀劍們平常看到的日本人,五官深邃,隻不過大家看見他往往注意的是那極為強大的氣勢而不是俊朗的臉。
這也是因為他笑起來氣勢溫和了一些,刀劍們這才敢盯他的臉。
“我陵墓中有很多財寶,時空政府不敢擅自動用,又害怕損失,假如真的損失的話,他們還要賠,所以主動提出來要幫我修通道的。”嬴政臉上的笑容很快,幾乎轉瞬即逝,不少刀劍看見了都以為自己眼花,問了旁邊人才知道隻不過是審神者笑得太快。
當然,嬴政也沒有說出自己陵墓裡有很多價值連城的異寶。
那些才是讓時空政府擔心丟失的寶貝。
加州清光聞言,看上去沒什麼變化,他還沉浸在自己剛剛可怕的想法中。不過旁邊的三日月宗近卻看出來他內心的不平靜,實際上,他臉色也有些古怪。
什麼叫做時空政府擔心陵墓中的東西丟了,特意修個通道將本丸和陵墓連起來。
轉念一想,新任審神者的身份好像是個古老帝國的統治者,陵墓中有數不清的財寶好像又是情有可原的。
三日月宗近伸手拍了拍加州清光肩膀,示意對方冷靜,收回手,臉上重新掛起微笑,心中不動聲色地想到。
他以為加州清光與他震驚的是同一件事情。
片刻之後,他露出歉意的微笑:“因為本丸中短刀隻剩下剛出生的五虎退,暫且沒有特彆擅長理財的刀。”
“不過審神者大人需要的話,壓切長穀部也可以勝任這個職位。”
“博多並不是可以鍛出來的刀劍,他需要去地下城撈。”
說的時候,三日月宗近扇子往下一輕輕一放,和服大袖中的手遙遙一指,角落中有一個刀劍似乎聽見了自己的名字,站起來行了禮。
嬴政順著他的手,看向了那名站起來的刀劍。
褐色頭發,表情嚴肅,看上去十分可靠的樣子,隻不過嘴裡似乎在念念有詞什麼。
壓切長穀部是一把打刀,也是名副其實的行政刀,因為上一任主人是大名鼎鼎的織田信長,他的能力毋容置疑,可以幫忙乾一些關於大局上麵的事情。
以上的話出自王越給的小本子。
嬴政覺得王越給的小本子的確很有用,他看見的好幾把刀劍的確如同上麵說的那樣,聽見三日月宗近的話語,他沉默了一會兒。
隨後開口淡淡說道:“關於壓切長穀部的事情,其實我有其他的安排。”
不遠處,壓切長穀部猛地抬起頭,眼底閃過一絲激動。
上一任審神者一直隻注重武力的問題,對於行政牆麵的事情一直不是很關注,他的能力並不明顯,作用也沒有發揮出來,這樣對於一個主控刀來講,一直是個遺憾。
現在聽見新任審神者的話語,壓切長穀部還有一絲不可思議。
他眼底閃過一絲狂熱,這次,他一定會讓審神者重用自己的。
“看來是臣下多事了。”三日月宗近聞言,臉上的笑容變都沒變,語氣溫和的說道。
嬴政搖了搖頭,開口道:“你的提議的確沒有問題,作為屬下責任就是為了上位者排憂解難,我既然提出了這個問題,你也是為了我解答問題,壓切長穀部是因為我接下來有關於他更重要的安排。”
有一說一,這個是嬴政養成的習慣。
老秦人們的性格大多是大大咧咧,十分直爽,有些關於戰場上麵的事情你和他們繞來繞去,他們也聽不懂,還會理解錯誤,很容易就走歪,時間久了,嬴政也就習慣下命令的時候將所有事情都講清楚,力求讓所有人明白意思。
至於說三日月幫他排憂解難這個習慣給個甜棗,再解釋情況,也是那個時候在秦國時候養成了。
一旦成為了上位者從骨子裡帶出的習慣就不由自主出來了。
事實上,這個效果很好。
三日月宗近也沒有想到自己隻是隨口一說,新任審神者卻十分認真地解答了,話語沒有任何敷衍,可以看出的確從內心是這樣想的。
真是糟糕啊,三日月宗近在心中歎息了一聲。
這種作為統治者的魅力也太可怕了,他隻不過相處短短時間,心中對於新任審神者的好感度已經提升了很多。
手中扇子輕輕一遮,他麵上帶著笑容,看似對審神者的話語表示禮儀,實際上借著坐下來的動作觀察四周刀劍表情。
果然不出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