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你……”
“以為我什麼?”
“忘記了家訓?”王越淡淡的開口道。
花溢一下子噎住了,收回了腿,
“好吧,我不應該這麼激動的。”
“不過,我們現在這裡說話是不是不好,這可是時政的地盤啊。”花溢猶豫地說道,誰知道那群家夥兒有沒有監視什麼的。
王越輕笑一聲:“等你警惕地時候,我們的信息要被人套走了。”
“放心,我的辦公室還是安全的,沒看見我被你打成這樣子都沒有跑出房門嗎?”
“看來,你在這裡麵待的也不舒服啊!”花溢歎息了一聲。
“讓我領隊請陛下,也是為了試探我們的態度,雖然時政所屬的世界意識與我們那邊的主世界意識不是同一個,但是它們遠比我們要親密很多。”王越掃過了眼自己身上的西裝,眼底閃過一絲幽光,隨後又消失不見。
麵上不露分毫。
“它在懷疑我們的身份,又沒有證據,”
“這樣正好,不是敵對,又不是親密,適當的距離能夠增加我們的把握。”
花溢似懂非懂。
“再說你生氣的是暗墮本丸?”王越自然而然的提起另一個花溢生氣的話題,說話的時候,他內心有些頭疼。
儘快將這位姑奶奶哄好吧。
聽到這個,原本還有些熄火的花溢瞬間就黑臉了,
“說真的,如果不是我確定你丫是老秦人,我真的懷疑你背叛了,我就不明白了,那麼多新的本丸,你非要選個暗墮本丸。”
“你丫腦子是不是有病?”
王越被罵的臉皮一抽:“你天天嘚吧嘚的,怎麼這麼會說?家裡開機關槍的?”
然後,下一秒,在花溢就要暴起的時候。
他隨即表情認真地開口:“陛下醒來了,那就說明古籍中的說明是正確的。”
“不過是一群暗墮刀劍而已,陛下不喜歡的話,扔掉就是了,換作是新生的刀劍反而麻煩,你是忘記那些新生刀劍有多黏人了嗎?”
“陛下醒來之後,兵馬俑並沒有覺醒,一切都需要有人在旁邊伺候。”
“有誰比暗墮本丸的刀劍更適合嗎?”
“相比於暗墮刀劍的殺氣重和心思深沉,新生刀劍的確有自己的優點,比如說天性善良,親切溫柔,順從,然而,他們就像是被時政批量生產的道具一般。”
“我秦國乃是虎狼之國。”
“相比於獵物一般的新生刀劍,難道不是暗墮刀劍更讓我們放心嗎?”
花溢沉默了,她明顯感覺到王越的轉移話題。
正所謂青梅竹馬,知根知底,不要說轉移話題了,王越眼皮子一眯起來,她就知道他心中打什麼鬼主意。
“你是不是察覺到陛下在意什麼了?”花溢直接開口說道。
過了半響。
她輕聲說了一句。
“是秦朝的滅亡嗎?”
王越眼睛一眯。
這個表情立刻讓花溢了解自己的猜測十有**是正確的。臉上露出了然的情緒,隨後乖巧後退一步。
王越被她動作弄得一頓。
他拿下眼睛,捏了捏鼻梁,緩解一下酸痛,隨後又帶上眼鏡。
“你要是麵對敵人也有這麼敏銳就好了。”
“探究心這麼強,可不是什麼好事。”
花溢乖巧被說,絕對不反嘴。
王越被她這麼一弄,想要說教的話語,也開不了口。
隻能歎了口氣。
“你知道我秦國到大一統經曆了多少任明主嗎?”他的臉上雖然還是笑意潺潺,眼底卻冰冷的如同寒天雪地。
“整整六任。”
“六世明主奮儘全力,陛下最後纏繞幾千年的怨氣,二十萬老秦人硬生生戰死沙場,大太子為了大秦自殺都敵不過這所謂的天命。”
“你讓陛下如何無怨?”
“天命讓秦朝活不了。”
“所以我們都得死。”
“剩餘的老秦人隻能隱姓埋名,連自己的姓氏都不敢留。”
“我懂你的意思了。”一旁沉默地花溢抬起了頭,開口道。
王越頓了頓,目光看向她。
花溢目光認真地看著他,道:“我會準備為陛下做一些事情,我們無怨,諸夏子民從來沒有怨恨過他與秦朝,當年的事情各有定論,那就讓現在的我們交出答卷。”
“陛下有心魔無視了那些願力發出的呼聲。”
“那我就去找,挨個找。”
“世界意識反噬不能讓陛下一個人抗,我們曾經安然生活在他羽翼下的子民卻還一無所知,這不是太卑鄙了嗎?”
“長城是對是錯,曆史已經證明了陛下的遠見。”
“不是陛下太過傲慢,隻是從前的我們太過淺見,跟不上他的腳步而已。”
殘酷的事實被花溢直接捅破,她說話的時候,眼底帶著悲哀。
長城並不是錯誤。
隻是當時的人太過愚昧,跟不上這位明君的腳步。
聽見這話,王越看著自己的青梅,歎息了一聲。
“你覺得對的,那就去吧。”
“或許你可以打動陛下,記住,陛下在這個小世界停留的時間很短,這個世界的主意識撐不了太長時間。”
“知道。”花溢轉過頭離開了,臨走時候,她回過頭開口提醒了一句:“你也小心一點,彆玩火**啊。”
“世界上不止你一個聰明人。”
王越點點頭。
站在原地,目送花溢離開了。
他看著對方離開的背影,輕聲的道。
“希望你能成功。”
又過了一會兒,他過去將門關上,側身在牆上某個不知名的角落摁了一下,房間裡又恢複成一開始的模樣。
王越重新做回桌子後麵,隻不過這次他掏出了個聯絡器,打了一句話。
“有關兵馬俑的形象權的問題屬下已經將消息給了華國官方,目前正在商討。”
打完後,他收起了聯絡器。
繼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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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溢離開後。
第二天淩晨,審神者專用論壇多了個帖子,直接引爆論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