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與扶蘇與嬴政見麵之後一共換了好幾個體型。
一次是三歲。
一次是五歲的體型。
後者已經可以自由行動,說話時候也口齒清楚,再加上老秦人的骨架都挺大,如果不是嬴政熟悉,陌生人將他們看成**歲也有可能。
扶蘇自然知道說的是哪個,隻可惜他們的巫力根本支撐不了多久:“一個時辰已經很是艱難了,如果全力以赴的話能支撐一個半的時辰。”
他仔細的說清楚了。
一個半的時辰。
根本乾不了什麼。
嬴政聞言後看向旁邊的胡亥。
胡亥頓時警覺,他有種不詳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他就聽見了自家父皇的聲音,淡淡的話語更是讓他恨不得立刻回到地府。
“一個半的時辰隻足夠刻上不足一掌之數的竹簡,阿亥還需要加快速度,三百卷的竹簡足夠你靜下心來。”
“……”
這是親爹?
胡亥不敢置信地看過去,感情你剛剛一直思考,思考的是這玩意兒,覺得變身沒什麼用,是覺得我變身時間不夠長,一天隻有一個半小時刻竹簡是嗎?
深深呼出一口氣。
胡亥覺得自己差點氣死了。
“知道了!”他磨著牙回複了一句話。
嬴政輕輕嗯了一聲,隨後沒理他。
然後本丸的氣氛就陷入了僵持之中。
準確的說是胡亥單方麵的冷戰,嗯,類似於小孩子鬨彆扭的樣子。
每天胡亥用完燭台切他們送過來的羊奶布丁,變身,拿起房間內的刀和竹簡繼續開始刻,刻的是詩經。
這是胡亥自己的選擇。
他不愛儒家的那些東西,也不愛其他的,相比於那些從彆人口中知道的東西,他更喜歡描繪生活的詩經。
嬴政對此是默認的態度。
一個時辰過後,變成三歲小孩,他哥後麵領著幾個刀劍過來,替他將房間中的竹簡收拾好,順便喂他吃布丁,之後扶蘇也變成小孩。
一轉眼,一天就過去。
看起來十分和諧。
刀劍們卻感覺出了一絲異樣。
不是他們想要探查大人的私事,而是本丸中的氣氛實在是太過於明顯了,年紀較小的那位少主人每天都是冷著臉,埋頭在房間中刻著竹簡。
不止這一點。
五虎退發誓他曾經親眼看見那位少主人變換身形去廚房拿布丁的時候,特意繞過了審神者大人的房間,繞了個大圈。
甚至用膳的時候都不在一起。
“看上去小主人很介意大人曾經說的那句話。”燭台切也將這一切看在眼中。
原本他並不準備做些什麼。
身為大人的刀劍,他應該全心全意隻為自己的審神者服務,一切都以審神者大人的意念為第一。
其他的事情他隻需要閉上嘴巴就好。
可是這位小主人並不是陌生的人。
他與自己的審神者擁有相同的血脈,相似的麵孔,相似的習慣,特彆是那一張與自家大人七成相似的麵孔,除了眼睛不一樣,五官更加西域化,其他幾乎一模一樣,如同一個縮小版。
縮小版的審神者大人。
燭台切幾乎是看第一眼的時候就心軟了。
眼看著小主人已經與審神者大人冷戰了七天,七天內沒有見過一麵,全部都窩在房間內,除了去廚房拿羊奶布丁。
這樣對一個小孩子並不好。
燭台切表情有些憂心忡忡。
很快,他的擔心也傳染給了其他刀劍,他們對於本丸中來了兩位新的小主人,自然雙手雙腳讚成,十分歡迎。
特彆是兩位小主人與自家審神者大人十分相似。
這更讓他們愛屋及烏。
聽見燭台切的擔心,他們表情也忍不住了。
“小主人畢竟還是個孩子。”笑麵青江猶豫的說了一句,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孩子應該十分想要父親的安撫。
大人有安撫過嗎?
刀劍們相互看了眼,一邊在腦海中仔細回想,記憶中他們隻剩下了一副場景。
那就是自家大人淡淡的讓小主人們自己下地走。
他們也不是傻子。
整個本丸能夠命令小主人刻竹簡的人,隻有一位。
“可是我們又有什麼辦法呢?”燭台切皺起眉頭。
笑麵青江思考了一會兒,猶豫的開口說道:“要不要讓退試一試?畢竟短刀的身形與孩子類似,勸解小主人的話應該更加有用吧。”
五虎退的性格也很好。
這振刀與小主人認識的話,他們也會放心一點。
誰知,燭台切搖了搖頭,開口道:“小主人不會聽的。”
隻是體型相似,小主人不會對退有多麼信任的。
“那怎麼辦?大人看上去並不在意,實際上總是在關注小主人的那個房間,另一位小主人也總是會進入房間中很晚才會離開。”心細的刀總是會發現一些常人看不見的東西。
比如說父子三人中的暗流洶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