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探子來報,方才李隼出了府門,往北教場而去了。”
管家悄然來報。
文仲閣頓時放下了手中的書,眉頭微微一皺,道:“這李隼睚眥必報,李圖連續讓他吃了兩個悶虧,他不會罷休,這個時候去北教場……難道是跑馬之事?”
文仲閣也想不通。
“對了文大人,李隼的門生苟承經,還進了聖禦廳,似乎有什麼急事一般。”
管家補充道。
“進聖禦廳?”
文老眉頭皺得更盛,道:“密切關注一舉一動,這老狗極有可能動了壞水心思!”
……
這個消息也悄然傳進了賈府。
“喔?區區一個李圖,居然把李隼逼到這個份上?也真是可笑。你關注些便是。”
賈鎮邦露出了一抹輕蔑的笑容,似乎對李隼的一切計策,都了若指掌。
……
下午時分,李圖正在查閱卷宗,忽然一道飛馬,飛速到了李圖的縣衙之前。
“刑部侍郎李隼大人急令!審議郎李圖何在!”
這乃是一個兵士,他闖進了縣衙之中。
李圖當即走了出去,道;“李圖在此,李隼大人有何要事?”
“李隼大人有令,令你立即前往北教場辦案,不得延誤!”
這兵士遞上來李隼的手令,李圖看了一遍,果然是如此,當即道:“慚恩,準備動身。”
李慚恩疑惑道:“大人,這其中不會有什麼陷阱吧?”
“無論什麼陷阱,有文大人盯著,隻要我不出錯,他就沒有辦法!走!”
李圖隨即帶著李慚恩,一乾衙役趕往北校場。
北教場乃是禦林軍訓練所在,禦林軍負責京師安全,隻受皇帝調遣,地位超然。
李圖飛速趕到之時,校場四周已經是圍得人山人海,水泄不通。
校場周圍此刻來了無數百姓,都是來看熱鬨的,議論紛紛。
“今天又放馬,兩軍的馬匹又混了哈哈!”
“嘿嘿,這群當兵的,年年欺壓咱們,隻有等他們相互殘殺,咱們才能得到些許樂子。”
“你看這兩幫人,劍拔弩張就快殺起來了,一會兒不會波及咱們吧?”
“應該不會,你看這件事,就連刑部侍郎那老兒,現在都傻眼了,你說這案子怎麼斷?真是有趣啊。”
不少人議論著,都帶著些許幸災樂禍之意。李圖和李慚恩幾乎無法入內。
“刑部審議郎李圖大人道!閒雜人等速速閃開!”
李慚恩勒馬高呼,當即周圍的百姓紛紛閃開了一條路。
“刑部審議郎李圖?這名字我怎麼有些熟悉啊!”
“對,好像在哪兒聽說過!”
“你們都忘了,昨日傳得沸沸揚揚的,不就是他?而且,之前他也是大大的有名,五百百姓進京,就是這位的手筆!”
周圍的百姓紛紛議論起來,得知了李圖的身份和事跡之後,眾人更是都意外非常。
李圖和李慚恩終於入場,穿過人流,卻看到此刻兩幫人正對峙在校場之上,氣氛十分凝重,一股股殺氣衝天。
而刑部侍郎李隼,以及幾個門生,此刻處在兩支軍隊中間,不斷地遊說著,臉色都十分難看。
“石統領,這件事我覺得還是要從長計議啊,大家都是為了保家衛國,不可魯莽啊。”
李隼在一邊勸得苦口婆心。
“武將軍,大家都是為國為民,不應該為了幾匹馬這麼大動乾戈啊!”
甄懷旦等,則是攔在另一個將軍麵前,臉色為難而無奈。
“石繁統,我守備軍的好馬,屢次被你禦林軍奪走,今日你要不給我武本仕一個交代,休想善罷甘休!”
對麵,守備軍將軍武本仕一臉冰冷,帶著寒意注視著石繁統,根本沒把甄懷旦等人放在眼裡。
石繁統也是劍拔弩張,絲毫不懼道:“奪走了你守備軍的好馬?分明是我禦林軍的好馬,被你守備軍所劫掠!要不給出一個說法,今日我石繁統和你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他一臉殺氣,已經憤怒非常。
刑部侍郎李隼和四個門徒,此刻夾在中間,急得冷汗直冒。
他們以為,這一次還可以像以前一樣,和稀泥給糊弄過去得了,可是沒想到,兩軍將士都是血氣方剛,這一次誰也不肯退讓半步。
眼見就要血流成河,如果處理不好,到時候聖上怪罪下來,必然不會拿軍隊出氣,隻會讓他們刑部背鍋。——每月月底,為了保證京師軍隊戰馬的行動力,都會將戰馬放出城外,任其馳騁一番。可是兩軍總是撞在一塊,誰也不讓誰,就導致戰馬跑得雜在一起,兩邊誰也認不
出,每次都爭得頭破血流。之前自然也有官員建議兩軍錯開時間,但是京城之外,牧場就那麼一塊,先牧馬者,自然是占儘便宜,誰也不肯相讓,之前就連皇帝,都沒有拿出什麼好的對策,才扔給
刑部。
“審議郎李圖到!所有人給我放下武器!”這個時候,李圖馳馬入內,高聲開口!,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