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魔聖體甚至比天生道骨還要難得, 隻不過後者是天生修道的料子, 修行特彆快。而除魔聖體，聞名知義, 便知是對魔修或者魔族更有殺傷力。
不過相同的是，不論是擁有天生道骨，還是除魔聖體, 那人隻要不半途殞落，日後必然不飛升也大乘。
總之差不了。
那可是萬金難求的體質, 與天生道骨哪個更好要看個人選擇, 但無可否認的是，它要比天生道骨更少。
如果女兒當真是罕見的除魔聖體，那他還用擔心什麼呢？甄真人想, 就算有朝一日自己沒了，女兒也能自保，更能護得住哥哥。
但……
“不可能的，白前輩還是莫要開這種玩笑了。”甄真人道：“除魔聖體我雖並未見過, 但卻也從書裡看到過, 與小女並不太符合。”
除魔聖體據說自出生起便會十分難受，一直到十八都是體弱多病, 難以下床的模樣。但在十八之後一夜突變, 修行便是一日千裡, 十分迅速。
更有一點, “小女腳底並沒有見七星痣。”
七星痣是除魔聖體的第二顯形表現, 但並非出身時就有, 而是八周歲生日當日夜晚出現。
白燦燦看了他一眼，確定道：“我不會看錯的。”
身為一把劍，一柄神器，如果連這點兒看人的本事都沒有，都會看錯，那他乾脆也不用再當劍了。
甄真人：“……”
雖然他也希望女兒真有這運道，但明顯不是啊！
要是白燦燦堅持說他女兒不好，這會兒還能掀桌怒罵。但人家硬要生誇，他要怎麼接這話？
甄真人不由的看向晏煜。
晏煜開口道：“可是她身上的確沒有顯現過除魔聖體的任一特質。”
“不是你們為防止彆人知道，或者為了讓她好受些，故意封了她的體質的麼？”畢竟體質一封，瞧現在那小女孩兒多活躍，哪裡像是虛弱得不行的模樣。
甄真人都要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封了女兒的體質了。
但是，
“沒有啊！”
白燦燦見他還是不信，有些無語，“那不防你將那小女孩兒帶過來，我幫她將身上的封印解了，到時真相就一清二楚了。”
“對了，你們今天沒帶她一起來麼？”
甄安運開口道：“今日沒有，前段時間我們去了靈紫派，那邊靈演真人自小就覺得小妹天真可愛，很是多照顧一分。小妹這次去了，正好靈演真人新收了一個小徒弟，跟小妹年紀差不多，便留她多住一段時間，正好跟那小弟子一起玩兒。”
“哦。”白燦燦道：“那下次吧，反正這不急，她離十八歲還有幾年呢。”
“是。”甄真人隻能道：“靈演真人那裡也安全，在那我們也放心。等到接回了人，我們再帶小女來一趟銀月樓。”
白燦燦不置可否。
甄真人畢竟已然大乘，估計吸金能力已經跟當年沒辦法比。縱然當初為了除魔丹他借了不少靈石，如今卻也還是能拿出一顆金丹丸的靈石。
當然，他特意多備了兩成的靈石，算是感激。
銀月樓拍賣會拍的東西當然不全是銀月樓的，除去上次麵對盛祡樓的非正當競爭，一般而言拍的東西都並非是銀月樓本身的。拍賣會乾的隻是一個中間的活兒，收的也是提成而以。
所以不論是今天的甄真人，還是先前的夜家主，都是直接買的。
得一金丹丸，甄真人也沒有多呆，直接就離開了。
說起來，他們還是不怎麼相信自家女兒是除魔之體。當然麵對白燦燦時不好反駁，而且人家畢竟說的是好事，也是他們內心所希望的，所以更沒道理反駁了。
白燦燦也心知肚明，但他也沒什麼想法。
畢竟如果當年有人跟他說那株含羞草是晏煜，他也不會信，反而覺得對方莫不是腦子有毛病。
他萌萌噠含羞草，怎麼可能會是晏樓主那個高嶺之花。
證劇沒出來之前，大家都這樣。
雖說在一起了，但白燦燦也不是時時纏著晏煜，偶爾還是會去找小徒弟喻子昂去玩兒。今天去的時候，對方正接了飛符傳書在看，是一邊看一邊笑。
“笑什麼呢？”白燦燦問。
喻子昂立即拿給他看，“白前輩你快看！”
白燦燦一看才知道，原來這是駱星帆送過來的。小駱修士因為犯傻把話本上寫的藥方當了真，被他爹勒令抄藥方呢正在。
這封飛符傳書，估計也是實在抄得無聊，便想起了喻子昂。
哪知小夥伴得知之後，半點兒不同情他，反倒是笑得前俯後仰的，“你說他怎麼就這麼傻，話本上說的能儘信麼？雖然也不是完全沒有真的，但像這種藥方啊什麼的都是誇張好吧，除非寫的人正好是個煉藥師，或者家學淵源，不然他哪裡知道的丹方？”
白燦燦點了點頭，是十分讚同小徒弟的觀點。
他往下看，發現駱星帆還跟他隔空喊話了，因為在信的最後寫著：“替我跟白前輩說，我這都是為了他啊！”
關鍵騷的是後麵還跟了個藥方，一看就不是駱穀主讓他抄的，因為狗屁不通。白燦燦估計這說不準就是話本上的藥方，頓時抽了抽嘴角，覺得這也能信，小駱修士的智商見減啊！
駱穀主罰得好，這簡直就是活該啊！
除去這件來自藥王穀的小事之外，夜家自然已經準備好了靈果樹，是夜家主親自送過來的。
他還帶了好幾個伺弄靈果樹的小弟子，問白燦燦要不要幫忙種。
白燦燦自然是搖了搖頭，他輕易不會讓彆人進他的空間的。
夜家主聞言也沒說什麼，畢竟前幾次人家也自己搞定了。更何況他這本就是服務，對方不想要自然可以拒絕。
他此翻來得急，也沒有多呆，送到靈果樹之後，便帶著弟子們又離開了。
白燦燦歡快的將靈果樹全送進了空間。
然後他將晏煜也帶進了空間，晏煜這還是第一次進來，見到這副眾劍齊飛，仙劍打頭乾活兒的場麵，不由震了一下。
沒辦法，哪怕是聽白燦燦提過，把一些劍當苦工了，但依舊無法想像這副畫麵。
“他們在外麵也能……”
“不能。”白燦燦說：“空間同外麵還是有些不同的，在這裡我就是神，能給他們最大限度的自由。而且他們本來就是有靈的劍，非同一般……像是劍宗的劍，不也都是自己挑主人的麼。”
也不是沒有過一個比較有天賦的弟子進去，很多劍飛過來搶的畫麵。
晏煜跟劍宗關係親近，自然也是知道這些的，因此也很快能理解，在這裡這些劍是要強上一些，但也不會太多。
至少，這些本來有些就是他們能做到的。
幾株靈果樹很快就被種了下去，白燦燦歡喜的看著，這摸摸那瞧瞧，再看看前麵的幾個，十分滿足。
“好多種類了。”
而且種在他的空間內，茁壯成長，結果也比外麵快。隻要有一株在，他就永遠不愁靈果吃完，或者不夠吃的情況。
晏煜看了一下腳下的土，算是明白，當初他當含羞草時，白燦燦拿來混在土裡將普通土變成靈土的東西，原來就是這裡的土而以。
看完了靈果樹，白燦燦得意洋洋的跟他繼續介紹自己的地盤。
空間裡很大，前些日子九曲宮送來的靈穀，白燦燦也安排著種下去了，如今早已長得十分茂盛，且已經吃過不止一頓了。
還有其他門派送過來的一些東西，以及那兩條晶鰷贈送的魚卵也早就變成了魚，而且還繁殖得很快。
“我讓他們停了。”白燦燦說：“暫時吃不了啦，等吃到差不多了，再往出拿。”
他們一路走來，沿著小河，另一邊恰巧是一片花海，很是浪漫。
等出了空間，段悟來了一趟，帶來了一個消息。他前段時間本準備去佛門住一段時間，但因為剛送去東西，慧智大師就趕來了銀月樓，他不明具體，便也跟了回來。
不過已經將事情交給師弟和師妹的事情，他倒是暫時沒重新接手，隻是在後麵看著把關，算是鍛煉丁鈺澤和丁鈺柔了。
今天這事，也是跟白燦燦他們相熟的人有關，所以段悟知道之後，便第一時間過來了。
“方家終於有動作了。”
畢竟自從方家出了一個大乘期，所有修行界的人都看著他們和薛家還有合歡宗。畢竟當年的事情滿修行界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不過是薛家和合歡宗不承認罷了。
先前方家不過是實力不如彆人，如今卻是全然不同。
有一個大乘期在，哪怕是一對二，方家雖不說是絕對優勢，但也有著不小的優勢。
先前可能是因為方家那位大乘還在閉關鞏固修為，也可能是因為家族內部對這件事情怎麼處理沒有得到一個明確的統一意見。所以一直到現在，方家這才正式有了動作。
白燦燦聞言，也感興趣的望了過來，“打上門去了？”
“這倒沒有。”段悟道：“是從其他方麵聯合動手，方家這一次動作不小，而且暫且沒管合歡宗，隻針對薛家一家。照這個勢頭看下去，用不了多少年，薛家就該成三流小世家了。”
而一但落到三流小世家的地步，那對薛家主而言是不是能接受還是兩說。關鍵還是，真到了那地步，他們就真的隻能任人魚肉了。
白燦燦頓了下，心中頓覺方家主這是真狠。
不過也能理解，畢竟傷了他兒子，觸了逆磷，又忍了這麼些年，哪裡能輕易就算了。
晏煜那次打上門去，隻是想要一個交待，得了道歉以及賠禮就算了。而方家如果直接打上門去，就算有位大乘，畢竟也是剛剛晉階，更彆說如果逼得狠了，薛家勢必會反正都要死，死前也要拉個墊背的。
如今一來，方家勢必也要損失慘重。
而之所以說方家主狠，就是他這一次壓根沒打算給薛家機會，就準備直接悄聲無息的吞了薛家。
“其實是給過機會的。”晏煜開口道：“畢竟幾十年了，不論是薛家還是合歡宗，都還欠著一句道歉。”
就連方家出了一位大乘之後，這兩方勢力也未有多誠懇，隻是迫於形勢，而且還做出了找夜家這事。
如此，方家主不惱怒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