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方家也很聰明,沒有直接一對二,而是挑了一個。這種情況下,對方很容易無法聯手,反倒有一種憑什麼倒黴的是我們,你沒事的感覺。
更彆說,當初動手的,似乎還是合歡宗的卜唯。
雖說現在已經是薛家的‘少夫人’,但畢竟跟合歡宗也沒斷,還出身合歡宗,薛家主就算不提,薛家因為此次事件受到影響的小弟子也是會有怨言的。
駱星帆得知此事隻有一句話,“乾得好,那薛家實在惡心人啊,趕緊滅了吧,尤其那個薛瑜斐,看他還敢在方道友身邊晃。”
駱穀主正巧來看他抄藥方的成果,見他又在摸魚,不由大怒。
駱星帆:“……”
他又被訓了一頓,回頭專心抄了幾天,又記吃不記打的弄來了話本來看,被爆怒的駱穀主嚴令把那些話本全丟掉。
駱星帆舍不得啊,但再留下來怕被他爹當燒火煉丹還嫌不好用。於是想了想,一股腦的全給喻子昂送過來了。
說是讓他幫忙保管,當然他要是想看,也是沒有意見的。
其實要按以前,他說不定就會給白燦燦了。但自從那成了前輩偶像,駱星帆便不好意思拿這種小事麻煩對方,於是轉而變成了喻子昂。
不過給了喻子昂,也就代表白燦燦知道了。
他還很感興趣的看了幾本,晏煜過來找他時,他正在看一本愛情。見到晏煜便是眼前一亮,朝他招了招手,“過來,這本書挺好看的。”
晏煜跟著他看了一點兒,原來這本不是修行界的,而是單純寫普通人的戀愛的。對比那一大堆的修行界話本,這本可能是駱星帆想要學學招兒,好討好丁鈺柔的。
作者寫得不錯,感情細膩,男女主角也很膩味。
用他們的話來說,就是本就是熱戀中的人,自然會想要時時刻刻膩在一起,怎舍得分開一時半會兒。
看到這裡,晏煜忍不住看了白燦燦一眼。對方也不是完全不跟他膩味,而是離開得也挺痛快的,說來找喻子昂就來了,一呆還是兩個時辰。
根本沒有這書上麵寫的,連一會兒都舍不得分開。
“果然是夢幻般的愛情啊!”白燦燦忍不住感慨,“現實中哪裡有這樣的。”
喻子昂在旁邊插話道:“要不怎麼是話本呢,源於生活高於生活,如果跟生活一模一樣,那咱們看自個兒不就行了,還會買來看麼?”
“說得也是。”白燦燦饒有見識的點了點頭。
晏煜忍不住失笑。
枉他憑白活了八十年,卻還是不夠淡定啊!
總想時刻看著白燦燦。
但事實上修行界的人哪裡有時時刻刻膩在一起的,他們這樣已經算是日日在一起了。很多道侶其實見麵並不多,尤其是閉一個關,再出來過個十年八年,甚至百年的情況都有。
還好白燦燦不愛閉關。
他們兩人在一起之後,氣氛比之先前自然是有些變化的。段悟好幾次都呆不下去,總覺得自己腦袋閃閃發光,實在是很礙眼。
再看看自己師尊,他有時都想感慨一句。
他師尊以前不說多麼清冷不近人情,但絕對並不好惹。但如今卻能縱著白燦燦,簡直讓對方在頭上撒野了。
那邊慧智大師又住了幾日,便準備離開回佛門了。
白燦燦去送他的時候,發現他圓圓的,討喜的臉沒有了。這幾日功夫,他形像大變,沒有再繼續維持自己年少時的模樣,而是放開了長,一下便到了老年期的模樣。
比起先前,在外人眼中看著更像一個高僧,也更和氣。
白燦燦還挺遺憾,“怎麼突然想起來變形像了。”
“早該如此。”慧智大師道:“先前不過是想用熟悉的相貌見一見故人,如今已經見到,便不必拘泥於容貌了。”
“即不必拘泥,那你乾什麼偏要成了這樣?”
慧智大師又是微微一笑,晏煜直覺的看向白燦燦。果然,這人又不讓人家說了,就是要保持自個兒贏的時刻!
也就慧智大師脾氣好,竟然又讓著他,任他折騰。
又說了幾句,便告辭了。
白燦燦等他走後,才嘀咕著,“你說,他剛才準備說什麼反駁我的話?”
“想知道的話,方才應當讓他說完的。”
“那不行。”白燦燦果斷道:“那樣不就顯得我沒道理了麼?”
晏煜:“……”
你常有理的,還挺有自知之明。
又過了一段時間,駱星帆終於從無邊的藥方中間逃出生天,是一天都沒在藥王穀繼續呆著,直接來了銀月樓。
這次出門,因為有了上次被嚇一跳的經曆,縱然是知道那次是意外,沒有第二個大魔頭,但駱穀主依舊高度緊張。不僅讓他必須帶兩個元嬰期的護衛,還又給他準備了很多的各色法寶。
駱星帆險些又掛得滿身是寶,畢竟掛在身上用起來多方便……
不過他是來見心上人的,自然沒敢再挑戰自己以前的審美。他脫離了那種裝束,如今自己也有些看不過眼了,自然知道丁鈺柔估計也不喜歡。
不過他又運氣不好的趕上了,丁鈺柔如今接觸到了銀月樓事物,忙得不行。分明上午還在樓內,下午就因為一樁事情需要處理,而離開了銀月樓。
因此他又一次的撲空了。
駱星帆小聲嘀咕著:“難道我與鈺柔師姐真的沒有緣份?”
有緣怎麼也不應該是這樣的啊!
這太紮心了。
駱星帆拒絕再繼續去想,乾脆就當是來銀月樓玩兒了。
反正他在藥王穀內抄了那麼久的藥方,現在是看到藥方就頭暈,看到煉丹爐也頭暈,看到藥草,那就更加不用提了。
但藥王穀最不缺的就是這些,除非他把自己關在家裡不出門,不然不可能看不到。來了銀月樓就好多了,院子裡種的都是普通的花兒,簡直太另人感動了。
“我跟你們說,我現在看到藥草就想吐。”
白燦燦聞言取出一株藥草,放他跟前,“來,吐一個。”
眼睛睜得大大的,仿佛真想看他吐。
駱星帆:“……”
駱星帆一聞到藥草的清香,非但沒有想吐,還覺得十分清爽。他一瞧,這不是一株專門緩解嘔吐**的藥草麼。
這還怎麼吐得出來。
“誇張,誇張而以。”他往桌子上麵一趴,“總之我是被各種藥草的名字灌了滿腦袋,這會兒感覺自己都要完。”
“多知道點兒知識沒啥壞事。”白燦燦說:“看,你現在就知道我拿出來的是什麼藥草了。”
駱星帆:“……”
這我原本也知道好吧!
跟晏煜湊在一起,閒來逗逗駱星帆和喻子昂,白燦燦的日子過得不要太舒坦。偶爾還能去看看段悟的小徒弟喬子銘,有一次還見到了其他幾個小弟子。
正是當日跟白燦燦一個飛行法寶來銀月樓的那些,大家聊了幾句,白燦燦又問了他們現在怎麼樣。
總之各有造化,都在銀月樓內,就是地方不同,所以平日見麵不多。
有兩個去了分樓,就是上次見到那兩條有了靈性的晶鰷的那處寒潭,晏煜回來就在準備著在那裡建個分樓。如今已經開始在建了,丁鈺柔這段時間之所以不在,就是去那裡看著去了。
畢竟那裡有處寒潭,得保證那處不受影響,又包在分樓之內,還是得一個放心的人去看著。
這件事自然也在修行界傳開了,不過大家都覺得很正常。畢竟銀月樓如今風頭無兩,建個分樓也是理所應當。
要照他們說,這分樓還建得晚了些呢。
相較而言,大家自然還是更關注方家和薛家之間的明爭暗鬥。一個大乘期對一個門派或家族的幫助自然毋庸置疑,薛家完全不是對手,隻能憑憑求助合歡宗。
但合歡宗也沒有大乘期,每每相助,自己的損失也是要有不少的。
這就導致兩家的人都是怨聲載道的。
一方嫌對方出力不多,不肯全力相助。另一方覺得對方家族事情實在太多,拖他們的後腿。
若非合歡宗近些年有些青黃不接,而卜唯是這一代最出色的弟子,無可替代。哪怕跟薛家在一起之後,也還是更側重合歡宗,這會兒估計兩家早就鬨翻了。
不過縱然如此,也沒能再堅持多久。
在隔年盛夏到來的時候,薛家和合歡宗終於是鬨翻了。
而且還翻出了一些往事。
原來,當年卜唯衝著方昊卿出手,其實不光是他自己的意思,暗中更有薛家主的暗示在。
“怎麼會?”聽到這個大瓜的修行界人一臉的不可思異,“薛家主難道是腦子抽了,不然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
畢竟不論怎麼看,那事就是卜唯對情敵出手,為了得到薛瑜韜才是。這事跟薛家主說實話乾細不大,不論是卜唯還是方昊卿,兩家後麵的勢力都不小,以前也跟薛家都沒什麼恩怨,他隻需要靜待發展就行,沒必要強行插手,還是用這種方式啊!
知情者神秘一笑,“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事的原因還在他的小兒子薛瑜斐身上。”
“難道就因為薛瑜斐不喜歡方昊卿?”
“非也非也。”
“其實正是因為薛瑜斐喜歡方昊卿,甚至因此極力反對他跟自己哥哥,在後麵甚至做出了不少事情……如此兄弟二人看上一人,若是你的兒子如此,你會怎麼辦?為了怕到時候發展到兄弟相殘,當然是先除掉那個外人了。”
“反正方昊卿又不是他兒子,他肯定不心疼!”
“可憐了方昊卿啊,他這是倒了多大的黴,據說他聽完這事,當場就傻在那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