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裡適合我們了?”
“咦?不適合嗎?”十束眨眨眼睛,“沒關係,總會適合的,這個我已經買下來送給你們了。”
沈希漆黑的眼中帶著莫名,“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想送就送。”十束多多良笑著說。
“那好吧。”沈希對於收禮物沒有什麼感覺,但他也明白收到禮物是要還禮的,“那我幫你把跟蹤的人解決掉吧。”
這才輪到十束多多良懵住了,“啊?跟蹤的人?”
並沒有給他解釋,沈希抬起頭來透過窗戶看向前方的大樓頂部。
端著□□的殺手莫名渾身一冷,他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周圍,並沒有發現什麼,但他再次透過瞄準鏡看過去的時候,卻恰好和沈希對上視線。
那雙漆黑的雙眼中帶著濃稠的黑暗和冷漠。
噗嗤一聲,鮮血飆出,殺手歪倒在□□旁邊再也不動了。
“沈希?”十束多多良牽著安娜似乎有些擔心,“你剛才說的有跟蹤的人是什麼意思?”
沈希轉頭看著他,“唔……不知道,太宰說的。”
“太宰先生?”十束更加迷惑,“他不是在吠舞羅嗎?”
沈希點頭,“太宰知道很多事情,隻要他想知道就能知道,他很厲害的。”
“這樣……”十束多多良應道:“那我們先離開這裡吧,我怕安娜醬會受到驚嚇。”
“嗯。”
沈希看著一直抓著十束衣角的小女孩,“你們走吧。”
安娜眨眨眼睛,“找到了嗎?”
“安娜醬?”十束看著她,“什麼找到了嗎?”
“沒關係。”沈希像是聽懂了一樣答複她,“跟蹤的人已經找到了,我會保護你們的。”
像是得到了正確答案一樣,安娜重重的點點頭,接著拉著十束跑出去。
“安娜醬?”
安娜站在店門口珍重的說:“多多良要在這裡等一下,很快我們就能回家了。”
店內,沈希看著十束已經付錢的吊墜,在二手店裡還不知道前一任主人是誰的東西,那人還真有趣,用這種東西當禮物,是完全確定他不會介意嗎?
不過,比起這個……還是先把跟蹤的人解決吧,
沈希將吊墜拋起,並在接住的一瞬間將它投擲出去,噗嗤一聲,一個人在靜立兩秒鐘後倒下,鮮血瞬間飆出。
十束多多良茫然的聽到店內突然發出慘叫,但是卻沒有一個人逃出來。
沈希堵在門口看著店內的人。
“我沒有時間一個個收拾你們,所以一起來吧。”
“不過是一群無趣的垃圾。”
……
即使明白現在情況緊急,但宗像禮司總會有工作,王之力雖然削減到極致但他並沒有因此逃避工作,或許也就是因為如此,他才會中計。
襲擊來自不知名人員,宗像禮司並沒有找到襲擊的來源,那似乎是隱藏在暗地裡的敵人,所謂的事件也是這些人搞出來的。
宗像禮司冷靜的分析著,來自身後的襲擊層出不窮,比起光明正大的戰鬥,這種自黑暗中的襲擊惡劣的讓人不快。
“我不知道你是誰,但如果你覺得僅僅是這樣就可以打敗我,那就太讓人失望了。”
宗像禮司挺直的站在空地上,麵容冷漠。
身後隻有颯颯的風聲,那個人似乎相當擅長隱藏,也相當會隱忍,不管宗像禮司如何說都沒有絲毫動靜,似乎是鐵定了和他在這裡耗下去。
他不會帶著這種敵人回Scepter 4,比起他,Scepter 4的成員更加無法應對這種程度的殺手。
是的,這就是一個殺手。
但即使無法找到他的蹤影,宗像禮司也很清楚他就在這裡,那股讓人無法忽視的粘稠惡意一直粘在他的身上。
“看樣子,如果我不出手的話,你是不會出現了。”
宗像禮司推了一下眼鏡,眼中帶著冷漠。
“以劍製劍,吾等大義無霾,宗像,拔刀。”
長刀從腰間拔出,宗像禮司舉著刀麵對著前方,似乎斷定那人就在前麵,卻就在攻擊的瞬間轉換方向,刀氣狠狠地看向旁邊的牆壁。
在那一刹那,一個帶著麵具的人從牆中脫離,並順勢蹲在牆壁上俯視著他。
“不愧是青王,竟然能夠發現我。”
宗像禮司看著他,“你那惡心的貪婪早就出賣了你的位置。”
“嘻嘻嘻,原來是這樣。”麵具男怪異的笑著,“但是沒關係,就算是你發現我也沒有用,沒有了王之力的青王不足為慮。”
“哦?”宗像禮司盯著他,“那閣下大可來試試。”
他和周防尊的王之力在七個王權者中算是保留的最多的,這也是黃金之王放心他們自由行動的原因,而且,他本身的劍術就相當不錯。
以為失去了王之力就可以任由他人宰割?
看樣子他需要好好教教這群人,什麼才是現實。
殺手嬉笑著撲下來,手中的短刀飆射出去,那笑聲帶著癲狂,帶著一股子讓人不舒服的感覺。
揮舞佩刀將短刀攔下,宗像禮司第一次和這人正麵對衝。
隨著宗像禮司的力道直接飛出去,殺手嬉笑著再次消失在黑暗裡。
“嘻嘻嘻,我可是殺手啊,才不會和你正麵對決。”
宗像禮司微微皺眉,這家夥……
一邊警惕著黑暗中的人,宗像禮司一邊撥出一個電話,他們剛剛從黃金之王的駐地離開,周防尊也沒有走很遠。
“周防?”
對麵的人似乎有些驚訝他會聯係自己,“是我。”
“我被襲擊了,如果你有時間的話,是否可以來支援一下。”
周防尊更驚訝了,“你說自己需要支援?找我支援?”
“準確來說,這隻是為了謹慎,一旦抓到活口便可以找到突破口,隻要找到發布懸賞令的人,那這場危機就會提前結束。”宗像禮司道:“這都是為了我們的氏族。”
周防尊沉默了一下,“我知道了,馬上過去。”
還沒等宗像禮司告訴周防尊地址,黑暗中的人突然衝出來,他不得不先放下談話迎擊敵人,但就在他擋下前方襲擊的時候,劍刃從後麵瞬間穿透他的身體。
“嘻嘻嘻。”
殺手的嘶啞笑聲從麵具底下穿出。
“誰告訴你隻要有我一個人?”
……
“所以那些人怎麼樣了?”太宰治趴在吧台上看著沈希,“你找到跟蹤的人了沒有?”
“找到了。”沈希回答他,“我沒有下殺手。”
坐在沙發上的十束聞言苦笑一聲,是的,沈希確實沒下殺手,但是現場淒慘的樣子比下了殺手還可怕,被穿透脖子的人躺在地上不斷的咳血,卻還在不斷的轉動眼珠子。
幸好他捂住了安娜的眼睛,不然真的要嚇到她。
太宰治似乎並不覺得沈希做的有什麼不對,他從旁邊的桌子上拿出一個五子棋盤,語氣歡快的喊著沈希一起下五子棋。
“尊怎麼還沒回來。”草薙出雲有些擔憂的看著門口,“他應該早就回來了才對。”
“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十束多多良到現在還是茫然的,突然就出現跟蹤者,還襲擊了他們。
草薙出雲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就是出了點事,大家暫時不要隨便出門,啊,八田怎麼也還沒回來,難道他不應該是第一個回來的嗎?”
堵住太宰治想要欺騙他做的局盤,沈希無奈的看著他,“五子棋你都要算計。”
“哈哈哈,被看透了!沈希真是太棒了!”太宰治瞬間將棋子下在另一個地方,“舍棄a方案,我現在要進行b方案了!”
十束多多良在詢問了一番後便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因為王之力消失導致的局勢嗎?
“太宰,你這樣是沒辦法贏的。”沈希看著棋局上亂七八糟的棋子,“好亂。”
“為什麼要贏呢?”太宰治繼續將黑子堵在白棋的邊緣,“我要的隻是混亂而已,隻要你沒贏,那我就沒輸。”
沈希歎了口氣,直接將棋子下到另一邊,四顆棋子連起來,不管太宰治堵哪一邊他都會贏。
“啊……輸了?這局不算!再來再來!”
太宰治開心的將黑白棋子分開。
“混亂是勝利的開端,越混亂越能得到更多的好處,但前提是看對手是誰。”
“如果對手是沈希的話,他們一定會輸的很慘很慘。”
太宰治將黑子放到棋盤中央,明明是五子棋這種幼稚的遊戲似乎在這一瞬間變得高大上起來。
“我從來沒有懷疑過沈希的強大。”
沈希盯著他,片刻後回答:“哦,需要我也誇誇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