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 等一下。”太宰治擺出一個暫停的手勢,“這位先生, 我們今天下午是第一次見麵吧?”
沈希接過店家端來的清水,“對你來說可能是吧,但對我來說不是。”
“哈?”太宰治笑了起來, “難道你還在暗地裡愛慕的看著我?如果是這樣的話請恕我拒絕,我是不會喜歡男性的, 無法回應實在是抱歉呢。”
完全不在意太宰治想歪,沈希盯著酒杯, 酒杯是透明的,能夠清晰的看到清水在晃動。
“明天有空嗎?”沈希問他。
“沒有!”太宰治麵不改色道:“我還要工作!愛崗敬業是我的職業操守!”
沈希點頭, “我知道了。”
“你又知道什麼了?”
“明天我去找你, 說定了。”沈希這樣說。
“啊?”太宰治有些沒跟上他的思路,“我什麼時候和你說定了?”
沈希敲著桌麵, “現在。”
很多時候太宰治的話要反著聽,他喜歡將真話假話摻和在一起和人聊天,讓人猜不透他什麼時候說的是真話什麼時候是在說謊,但一般這種脫口而出的都是在撒謊。
沈希用自己的經驗保證。
“老板再來一份蟹肉罐頭!”太宰治晃著已經被他吃完的罐頭盒子,似乎對於沈希的話並不是多在意。
來找他?去港黑總部找?雖然不能說的太絕對,但港黑總部的安全設施是最全麵的,基本不可能有人獨自闖進去。
但如果他真的闖進去了,嘛嘛, 這樣的人物還是留給boss解決吧。
“出去玩兒啊, 我也想出去, 但boss總給我一些麻煩的工作,無聊又愚蠢,對方也是一些讓人失望的家夥,唉,實在是太失敗了。”
“那要一起去死嗎?”沈希看著他,“但是要找一個適合你的死亡方式。”
太宰治震驚的看著他,“先生你怎麼知道我的想法,難道你偷偷在我腦子裡裝了一個監控器嗎?”
“是這樣沒錯。”沈希點頭。
“哈?竟然真的有這樣的東西?”
“對啊。”
太宰治收起震驚,一臉頹廢的趴在桌子上,“好奇怪的笑話,先生你真是沒有搞笑的天分。”
“難道不是你先提起的?”
“雖然是這樣沒錯。”太宰治歎了口氣,“但先生你根本就沒在意吧,連彆人的話都聽不進去還要約我離開,有點過分了哦。”
過分?過分嗎?
沈希看著自己麵前的水杯,“是嗎?抱歉。”
“完全沒有歉意的道歉完全沒有任何意義啊。”
“道歉不就是道歉,為什麼需要意義?”沈希轉頭和太宰治對視。
漆黑的雙眼中波瀾無驚,像是一攤死水,太宰治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的眼神能平靜成這樣,沒有絲毫感情,仿若夜晚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就算是boss在某些時候也會露出驚訝的表情,但這個人完全不會。
哎呀,他還是個正常人嗎?真是個怪人。
完全不覺得道歉是因為覺得自己犯錯的歉意,這家夥打心底裡就覺得道歉沒有絲毫意義,隻不過是走個形式罷了。
虛假的禮貌。
就在太宰治認為已經沒必要再聊下去的時候,酒吧門被打開,熟悉的人從門外走過來。
“哦?織田作!”太宰治舉起手示意,“這裡這裡!”
織田作之助抬起手來當作回應,在坐到太宰旁邊的時候他才看到沈希。
“是你?”
沈希點頭,“又見麵了。”
“唉?你們認識?”太宰治不可思議的看著,“為什麼這麼有趣的人織田作從來沒給我介紹過!”
“啊?”織田作之助有些茫然,“他不是太宰的朋友嗎?”
“當然不是,我不認識他。”太宰治瞬間反駁,“什麼什麼?他告訴你他是我的朋友嗎?”
織田作之助應了一聲,“是這樣沒錯,我還幫他找了房子,付了一個月的房租。”
“啊。”太宰治趴在桌子上呻.吟著,“織田作你實在是太好騙了。”
酒保將一杯蒸餾酒放到織田作之助麵前,“請用。”
“謝謝。”織田作之助並不是很在意,“比起這個,我其實比較想知道為什麼你們都在這家酒吧,太宰就算了,先生你怎麼也在這裡?”
“我在等太宰。”沈希回答。
織田作之助想了一下,“原來是這樣,那你怎麼知道太宰會在這裡?”
“他告訴我的。”
“不對!”太宰治瞬間反駁,“我才沒告訴你!”
沈希趴在桌子上歎了口氣,“好吧好吧,你沒有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