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副哄小孩的語調是怎麼回事?”太宰治不開心的嘟囔著,“明明我就不認識你。”
喝了一口蒸餾酒,織田作之助安慰著自己的朋友,“但他看上去很可憐不是嗎?”
“可憐?等一下?你說這個人可憐?”
太宰治誇張的喊著,“織田作你又被他騙了,這個家夥連中也那個人形異獸都能打贏,怎麼可能可憐啊,可憐的明明是我好不好!”
將杯中的清水喝完,沈希站起身來,他看向太宰治。
“我明天去找你。”
“等一下,我好像從來沒有同意過!”
“說定了。”沈希相當淡定的下了決定,“還有,我之前點過一份小食,記你賬上了。”
太宰治:???
“喂喂喂,你吃東西為什麼要我付錢!”
“因為我沒錢。”沈希這樣說,還沒等太宰治反應過來就直接消失了。
一臉不情願的吃了一口蟹肉罐頭,太宰治嚼著蟹肉嘟囔著,“看吧看吧,織田作,這就是一個大騙子。”
織田作之助點點頭,“對了還有一件事,太宰,記得給我打三萬日元。”
“啊?”太宰治愣了一下,“為什麼?”
“之前給那個人交的房租費。”
“喂!”太宰治無奈的喊著,“為什麼這個也要我拿錢,我根本不認識他好不好!”
織田作之助將酒杯放到桌子上,“他說他是你的情人。”
“你見過我找男情人?”
“沒有。”織田作之助誠實的搖頭,“但是那個人不一樣,他很好看,而且,太宰總是能夠招惹到彆人的注意,找個男情人似乎沒什麼意外的。”
太宰治放棄了,“都說沒有了……”
“三萬日元。”織田作之助提醒他。
“沒有!”太宰治不斷搖頭,“這是織田作自己想要幫助他的,不關我的事,我才不要給錢。”
好吧,他本來就沒有想著讓太宰治拿錢。
能夠看到太宰無奈的一麵實在是有些難得,似乎比起太宰來,那個人更加不聽彆人的話,太宰幾次反駁都被那人輕描淡寫無視過去。
雖然很大一部分是太宰治沒有多計較的原因,但說實話,即使是這樣也相當讓人驚訝。
畢竟太宰治……他身邊這個人可是港口黑手黨最年輕的乾部。
太宰治是一個天生的黑手黨,近兩年來港口黑手黨近一半的利益都是他的功績,他的背後是地下組織港口黑手黨最黑暗的一部分。
“不說這個了,我們好像有一段時間沒見了,要一起喝一杯嗎?”
“現在不就是在喝嗎?”
“不一樣啦。”太宰治將空掉的蟹肉罐頭盒子推到一邊,“剛才其實是我們自顧自喝酒,我說的是慶祝,要乾杯的那種!”
織田作之助想了一下,“有什麼需要慶祝的嗎?慶祝你有了一個男情人?”
“可惡!”太宰治嘟囔著,“織田作變壞了,會調侃人了。”
“我這是在正常陳述而已,並沒有調侃你。”織田作之助認真的說。
“那豈不是更可惡了!”
……
沈希一個人走在黑暗的路上,片刻後他頓住腳步看向旁邊,港口黑手黨的總部大樓佇立在橫濱中央,和四年後如出一轍,是一種相當誇張的明目張膽啊。
橫濱是一個相當繁華的大城市,雖然黑暗中存在港口黑手黨這樣的地下組織,但表麵上依舊是年輕人夢想中的大都市。
換句話說,在這裡找工作很困難。
沒有身份證明也沒有教師執照,壓根沒有學校會用他,人生實在是太艱難了。
剛開始的時候他想過用自己的身份證明,因為如果是四年前的話他也是存在的,但就在他想要寫下自己的證件號的時候,他頓住了。
雖然不知道怎麼說,但總感覺如果這樣做了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所以沈希選擇繼續當一個黑戶。
“喂。”
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背後響起,沈希眨眨眼睛,轉身的瞬間一塊大石頭就直接砸了過來,沈希錯開石頭落到路燈旁。
中原中也站在不遠處,因為穿著一身黑漆漆的衣服還戴著一頂黑帽子,沈希差點沒有看到他。
“中也君?”
“不要喊我的名字!”中原中也冷笑,“真是太巧了,剛剛還在報告上寫沒有抓到人,馬上就遇到你了。”
“我有把帽子還給你。”沈希這樣說,就像是這場戰鬥是因為帽子引起的一樣。
一說起帽子中原中也就一肚子氣,這家夥把他的帽子摘下來後扔到了港黑門口,搞得無數人問他為什麼把帽子給扔了。
甚至紅葉大姐還特地問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帽子這種東西不喜歡了可以扔垃圾桶,扔門口就不好了。
該死的,都是這個家夥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