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月森收起合約，輕輕靠在椅背上，優雅斯文的樣子看著他：“憑本事抱上的大腿，沒打算淪落到要出賣智慧？”
說這話的時候，美男子溫潤的眼眸裡又有了月光一樣的柔和，靜靜地注視著他。
薄鬱矜持地點點頭：“沒錯，就是我。”
牧月森做出像是短暫思索了一下的神情，好奇地看向他“那你覺得應該怎麼定位你？”
薄鬱眼眸半斂和他對視，抿了抿唇角：“當然是作為金絲雀，被金屋藏嬌。這座房子就挺適合的。”
牧月森靠在椅背上，一手撐著額角，眸光溫和地注視著他，對這無恥的回答並沒有做特彆的反應：“那麼，為什麼你還要繼續當牧雪城的家庭教師？”
薄鬱微笑眨了下眼，矜持地表示：“因為每個月都有錢拿。”
牧月森：“你好好按照我的要求上課考試，我每個月也會付你錢。”
薄鬱矜持地搖了搖頭。
牧月森：“為什麼？”
“因為已經夠用了。”
牧月森：“不是說會為了獲取金錢權勢不擇手段嗎？你不覺得你為之付出的努力太少了嗎？”
薄鬱無辜並且詫異：“這是身為大腿的你應該要努力做的事啊。你負責獲取金錢權勢，我負責對你不擇手段，而且，我的部分應該已經完成了。七十年！”
牧月森緩緩點了點頭，充滿了理解：“好像是的。”
薄鬱：“為我們達成共識，感到欣慰。那你繼續努力，我就先走了，作為家庭老師第一節課就遲到不太好。”
他對牧月森禮貌頜首，牧月森也對他回以頜首，似乎被他的邏輯說服了，兩個人達成了共識。
薄鬱向書房外走去。
A4紙輕輕戳了戳他：【你這麼得罪他沒問題嗎？】
薄鬱：不然呢，任勞任怨給他當七十年管家，想都彆想！
A4紙：【你彆忘了，我們來這裡的目的，是為了成為這位未來殘疾狠戾大佬的白月光，也可能是黑月光，總之把他養在你的魚塘，完善邏輯，穩住人設，確保未來你翻車後，能全身而退。】
薄鬱：沒錯，我現在正在為此而不懈努力。
A4紙：【你確定你這樣的努力方式，我們能活到未來嗎？搞不好就是因為被你折磨，他才變成狠戾大佬的。】
薄鬱：這你就不懂了，如果我完美無缺，溫柔體貼，他對我的期望值達到一百分，等到綠茶海王的真麵目暴露，他就會無法接受理想和現實的差距，做出不理智的事情。但如果現在我茶裡茶氣，十級作精，他對我期望值降到負值觸底，將來我就是在大海裡養猛獁，他也隻會心如死水，古井無波，並為此感到萬分欣慰，以至於會想要放鞭炮，給對方送錦旗。
A4紙：【……但是，你彆忘了，你還是個反派，星際一級通緝犯來著。你這麼折磨他，輪到他下手的時候不是毫無顧忌？】
薄鬱：說得也是，我把這條給忘了。
不等他多作思索，熟悉的女團舞的音樂忽然在身後響起。
【I'mlikeTT。
JustlikeTT。
Tellmethatyou'dbemybaby。
……】
薄鬱的腳步一僵，緩緩回頭望去。
隻見，在他和牧月森之間出現了一道虛擬舞台，台上站著一個和他一樣俊美帥氣的青年，正一臉麵癱，生無可戀，然而身體誠實地跟著音樂的節奏，跳著異常性感可愛的女團舞。
冷汗瞬間滲出光潔的額頭。
薄鬱忍不住喉結滾動了一下，感到了死亡的陰翳籠罩頭頂。
A4紙：【哇，是你在星空會所跳女團舞的畫麵啊，好高清。】
薄鬱眼神驚恐望向A4紙：“為什麼你會知道，難道你也看見了？”
【……】，A4紙一僵，表情包笑容滿滿，【沒，不是我，我沒看見，也沒有現場打過call！】
始作俑者牧月森放鬆地坐在椅子上，手指輕慢優雅地撐著額角，專注地欣賞著終端投影的畫麵，直到播放結束，才像是注意到門口的薄鬱，好奇地說：“為什麼你還站在這裡？現在是我的個人娛樂時間，你可以走了，去給牧雪城上課吧，第一節課遲到了不太好。”
薄鬱腳下一動不動：“要怎麼，才能刪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