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資格參加大公的宴會並且深入內廷的alha無疑都是極其，這是一次最佳的大型相親機會，所以幾乎沒有人有心情吃東西。
不隻是oga們, 對那些alha也一樣。
雖然信息素匹配度也是一項很重要的擇偶原因, 找到發自靈魂彼此吸引的另一半，同樣也是人類對愛情的本能永恒的追求。
但，薄鬱：“這裡的食物真的很好吃啊。廚師手藝一級棒。”
a4紙表示讚同。
不過他還記得正事：【你彆忘記尋找牧星晝的基因投影呀。】
薄鬱：“差點忘了。”
他叼著叉子逡巡了一圈, 無奈宴會場景大方向上為了給ao製造幽會曖昧的氣氛，布置得很多障礙環境，一眼望去並不能看到全場。
a4紙也吃飽了：【這樣不行, 你在這裡不要亂走，我去巡視一圈場地。】
a4紙的黑科技掃描技術，怎麼也比薄鬱這個臉盲症初愈患者要靠譜。
“好哦。辛苦你了。”
化身小短腿的a4紙噠噠噠消失在人群裡。
薄鬱看不到他了，就繼續吃東西。
就在他漫不經心地想著接下來試試什麼食物時, 旁邊忽然響起一個聲音。
“嗯，這個深海鱈魚的味道不錯，味道的層次很豐富。”
搭訕的聲音聽上去溫雅又乾淨, 磁性又低沉, 讓人想起大提琴來, 似乎第一次做這種事，有些不熟練的矜持。
薄鬱一頓，抬眼看去。
身旁的男人穿著黑白兩色，極其簡潔的製服，襯衣雪白，製服的黑色純粹, 襯得那張微笑的臉有一種自律禁欲的優雅, 屬於成熟男人的儒雅乾淨的性感。
薄鬱看著他, 頓在那裡，沒有說話。
被他直視著的男人，對他的目光不以為意，自若地笑了一下，喝了一口手中的香檳。
他另一隻手也拿了一杯，自然地朝薄鬱遞去：“香檳搭配這種鱈魚的味道更好，要試試看嗎？”
薄鬱看著他伸出的手，手指修長有力，指節的骨相也透著和他人一樣的乾淨優雅。
薄鬱慢半拍接過。
男人沒有看他，沒有絲毫壓迫感，像是徐徐而來的晚風，讓人感到放鬆。
薄鬱喝了一口酒，才再次朝他看去。
或許因為喝了酒，男人的眼眸裡蒙著一層薄薄的清淺的水波，眼眸清潤澄澈，似有若無地與他目光接觸。
香檳迷人的芬芳和甘甜，混著男人清冽的深海冰川一樣的信息素味，欲說還休，像是一尾闖入夢裡漂浮在天空的藍鯨。
男人看著他的笑容微斂，若有若無接觸又引退的目光，探戈一樣，不知道哪一刻開始專注不移地落在他的臉上，俊美麵容上的神情卻明顯浮於表麵心不在焉起來，像是被什麼吸引，不自知的陷落，帶著性感迷人的矜持和微醺乾淨的溫柔。
薄鬱並不知道，自己看著對方的眼睛也蒙著瀲灩的水汽，沒有任何表情，神情平靜的臉，麵容的俊美放大到極致，仿佛沒有設防的邊境線，叫人一眼望見美麗皎潔的國度。
在男人的角度，他注視著自己的眼神毫不陌生，像是看著驟然相逢的舊情人，未曾想好是餘情未了，還是故作無情。
他的直覺並沒有錯，薄鬱的確是在看著舊情人，隻是拿不準……他究竟是哪個舊情人。
“你……”
眼前的這個人的臉，太熟悉，像是不笑時候的牧文原，又像是笑著時候的牧月森。
以至於他第一眼看去，差點心臟梗塞，以為是牧月森從a宇宙來了d宇宙，自己被當場抓包。
男人卻像是誤會了，含蓄溫雅地笑了一下：“抱歉，聊得太開心，忘了自我介紹，我的名字是文錚。”
文錚，這個名字好像有點耳熟。
薄鬱想著，下意識說：“我叫薄鬱。”
“很高興見到你。”叫文錚的男人微笑自然地朝他伸出手，薄鬱下意識地回握，直到被握著手，才反應過來。
文錚像是禮節性地維持著握手動作晃了一下，要分開的時候，忽然一頓，垂眸注視著薄鬱的手：“冒昧問一句，您的職業是？”
“調香師。”薄鬱心不在焉，很想抽回手，但怎麼也覺得這時候這麼做顯得很不自然。
“原來如此，怪不得手指看上去和彆人的不太一樣，好像藝術品一樣，充滿了特彆的生命力和奇異的美感。”文錚自然地鬆手，禮貌地笑著說，“有機會能欣賞到您的作品嗎？”
薄鬱：不用客氣，你現在聞到的信息素，就是我的作品了。
他心不在焉，還在想著文錚這個名字這麼熟悉，到底在哪裡聽過。
“當然，有機會的話。”
明顯是隨口敷衍的社交推諉。
但這個叫文錚的男人立刻流露出一點有彆於之前禮貌矜持的笑容，眼裡的光像是藏不住的驚喜：“那真是太好了，我對調香非常感興趣，我們交換一下聯係方式吧。終端號。”
不等薄鬱說什麼，他就輕輕握著薄鬱的手腕，將自己的終端和薄鬱的相互碰觸，保持了五秒的接觸時間。
【建立新的終端通訊。】
外放語音提醒了一句。
“好了。”文錚鬆開握著薄鬱的手，從頭到尾一切都自然至極。
薄鬱麵癱著臉，總覺得哪裡不太對，但想不出來，乾脆放棄思考。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一個問題：文錚到底是誰？
說實話，從前他還是臉盲症患者的時候，他反而能輕而易舉分辨出遊戲架構師這幾個代入角色的差異。
簡驀和牧雪城神情上更像一點，主要是像是生氣像是撒嬌時候上抿的嘴唇，像是水麵倒影，同方向上的兩個極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