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草圖(1 / 2)

薑淺擬的認真,若真產出,不光是蘇錦淩能用,就連其餘有腿疾的民眾皆能受惠。

“不過就算我畫得出來,他們能做得出來嗎,還有這材質,似乎找不到,若都用木頭取代,那遇上雨天不就糟了?”

“不知道有沒有防水漆這玩意兒。”

薑淺眉頭深鎖,穿來這也有好一陣子,身為皇後掌管六宮事宜,對餘宮內運作的製度有初步的了解。

宮內的內務府手藝再好,也比不上工部,但這種小巧玩意兒拿去讓工部生產,豈不是讓人笑話,說不準還傳出皇後以權謀私,隨意使喚工部,落的兩頭不討好,那就糟了。

“有,塗上桐油和麻就可以。”

“真的?!啊!”聽見答複,薑淺想也沒想抬頭,男人的俊顏在眼前放大,嚇得薑淺差點從椅上摔下來。

“小心。”

容深眼捷手快,摟在她的腰上,這才讓薑淺免餘地麵接觸。

“多大的人了,坐都坐不穩,看看鈺兒坐姿都比你好。”容深語帶嫌棄,但手上的動作卻絲毫不放。

薑淺剛從後怕中回神,她這才想到,沒有任何通報,眼前的男人是如何進來的。

桑果和玉圓在做什麼,將自己交待的事當耳邊風,待會見上得好好念幾句才行。

“不是說了,不能讓您進鳳儀宮的嗎,那兩個吃裡扒外的奴才。”薑淺滴咕著,被容深聽進耳中,不禁好氣又好笑。

他堂堂一位君王,要來後宮還得讓人批準,而那人還是自己明媒正娶的皇後。

“朕讓她們去禦膳房拿新製的茶點,很快就回來。”

“那是臣妾的人,您怎麼還使喚上了,臣妾看淩公公就挺閒的,怎麼不喊他去。”

薑淺不滿,毫無忌憚地抱怨,淩向善在一旁是聽得提心吊膽,要知道朝堂上哪個官員敢這樣與皇上說話,上一個這麼做的,已經被下放到偏隅之地,生不如死。

淩向善悲喜參半,擔憂皇後的位置就要換人做,那他以後的日子就不見得那麼好過。

但又想看這猛然頂撞的下場會是如何。

“你的人,就是朕的人。”容深撫著薑淺的纖細的腰杆,無論撫多次,都覺得一手在握

,恰到好處,很合他意。

“什麼話呢,這麼說來臣妾也能說,皇上的人,就是臣妾的人囉,這根本說不通嘛,皇上又再強詞奪理!”

薑淺不悅,扭頭不去看他,前幾日容深對自己的折騰她還記著呢,還說會溫柔,結果她喊破了喉嚨,還是一樣,腰差點被折騰壞了。

容深自知理虧,隻能低下身段哄。

他可不想成為大興朝上第一位被皇後趕出宮的皇帝。

“淺淺,朕……”

語氣一頓,望向方才就一直傳遞過來的視線,垂頭一看,原來是睜著大眼的容鈺,容深朝淩向善揮了揮手,後者立刻會意,將這小阻礙板帶出殿內。

大人們的世界,小孩子還是彆懂的好。

更何況裡頭的大人還是這宮裡最尊貴的兩位。

清除掉周圍的阻礙,容深這才心滿意足繼續方才的話題。

但懷中的人兒,也在方才短暫的時間中,從懷中溜了出去,繼續坐在桌前鑽研那張草圖。

容深無奈又心累,但人是自己得罪的,總不能又讓淩尚善過來賠罪。

“淺淺。”

喊了一聲沒搭理,容深不死心的再喊:“淺淺。”

薑淺充耳不聞:“改日找個機會工部看看,不知可不可行。”

想到不隻輪椅要做,連蘇錦淩住所出入口也得有所改變,像是滑坡斜道,方便輪椅行走。

“這圖還得改改,要不上個色呢,還是算了,還得花時間調色,麻煩。”薑淺咬唇思索著,完全將容深擱置在一旁不願搭理,彷佛沒看見他,還拿著草圖在那來回比劃。

容深闔上眼,克製想將薑淺扔到床上的舉動,待情緒平穩,再次睜眼,已恢複淡然沉穩。

薑淺也不是故意不理他,而是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他是君,自己不過是後宮裡其中一個,若是一昧與他交好,到時他寵幸彆人,那豈不是難過死。

期待越大,失落就越大,這道理她還是懂的。

還是維持孩子的爸,孩子的媽,這種關係便好。

簡單、乾淨、好厘清。

“皇後。”

不喊淺淺,改喊皇後,語氣不似方才的低姿態,回複到帝王之姿,薑淺頓時迎來壓力。

這是把人給惹毛了?

若他堅持要自己侍寢,也無從拒絕,隻能乖乖就

範。

薑淺悲催地想著,麵上的情緒糾結,容深看了哭笑不得。

他又不是猛虎野獸,更不是被情/欲蒙蔽雙眼的男人,這女人究竟是在怕什麼。

“皇,皇上,您喊臣妾何事。”

薑淺唯唯諾諾,將草圖放在身後,縮著脖子站在容深麵前,宛如小媳婦姿態,容深看的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