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發落(1 / 2)

看著跪在地上,絲毫不認為有錯的唐玉嫣,還一臉得意,堅信能讓容深為她斥責自己,薑淺眸中閃過嘲弄。

這蠢女人,身材普通也就罷了,就連腦子也形同擺設,怪不得蕭瑾月挑上她當同夥。

一個沒腦袋又好使換的同夥,隨時都能推出去當替死鬼,誰不愛呢。

行,既然想玩,本宮就陪你玩到底。

薑淺用絲帕當遮掩,不著痕跡在自己腿上捏了一把,本就怕痛的她,如今這一捏更是捏在痛處上,眼眸裡頓時泛著淚光。

那一句句的指責,搬弄是非,讓容深好不容易降下的不悅再度升起。

登基元年想著朝中局勢不穩,才欽點世家貴女入宮,其中蕭、唐、蘇家勢力最為龐大,顧忌朝中地位,這才各給了一個妃位。

今日倒好,非但不感恩,還拿自己母家背景出來頂撞,好,很好!

容深麵上噙著笑意,讓人看的發毛,至少旁人是這麼想,唯獨唐玉嫣以為自己賭贏了。

“好一個……”

容深正欲發話,順帶讓太監頒發旨意,左側的袖口,傳來細微的拉扯。

這熟悉的小動作,容深想也沒想就知道是薑淺。

扭頭一看,見薑淺擰著眉心,不動聲色朝他搖頭,讓他彆將場麵弄得太難看。

眸中的委屈和隱忍,讓容深更加不舍。

“心妃唐氏,出言不遜以下犯上,甚至在禮儀嬤嬤麵前說皇後的不是,屢勸不聽,不知悔改,褫奪稱號,降為唐嬪,沒有朕的旨意,三年內不得晉升。”

比先前在禦書房的旨意更為嚴峻,淩向善眉心一挑,又往後退了一步,自保安全。

心裡琢磨著這紫煙閣的大概失了恩寵,不對,是從未得到恩寵就被剝奪妃位,看來日後要在東山再起,難了。

聽完容深的旨意,唐玉嫣臉上的得意斂下,取而代之的是惶恐和不解。

“皇,皇上,臣妾什麼錯也沒有,您為何要……”

唐玉嫣連滾帶爬的來到容深的腿邊,經方才的行禮和跪姿,臉上的妝容早已隨著汗液有所模糊。

加上她長年塗抹一層又一層的水粉胭脂,此時臉上的妝容相當精采,說是素顏也不為過。

至於素顏等級,薑淺瞧了一眼,不予置評。

心中暗道著,還好自己平日崇尚裸妝,加上自己還算保養得當,否則脫妝後變了個人,跟變魔術一樣。

“不服旨意,再降一品,降為貴人,移居淩波堂。”

容深眼底沒有溫度,睨著抱住自己小腿的唐玉嫣,那冷冽的態度,讓唐玉嫣嚇壞了膽。

本還想開口求情,但想到可能會再被降一品,便咬緊牙根不敢開口。

茶盞聲響起,她順著目光望去,正是剛才假意替她出頭的薑淺。

唐玉嫣越想越氣不過,眼看自己與薑淺的距離不算太遠,若使勁一撲或許能造成兩敗俱傷的局麵。

唐玉嫣垂眸看著昨晚剛染上的蔻丹,心中有了計劃,鬆開抱住容深腿上的手。

容深見唐玉嫣胡鬨消停,以為這事告一段落,想帶薑淺回朝陽殿用膳,鳳儀宮太過烏煙瘴氣,該讓奴才清理一番才是。

“都散了吧,往後再讓朕聽見對皇後不敬的話,唐貴人的處分也將會是你們的。”

握住薑淺的手,準備離開,一陣人影襲來,容深反應靈敏,一把將薑淺護在懷中。

身影纖細,但因撲向前導致力道強大,一側擺飾用的百年花瓶碎裂在地。

地麵噸時碎片四濺,稍有不查,腳底便會染上血色。

“瑾妃娘娘!”

“瑾妃,怎麼是你!”

過了片刻,身上沒有傳來痛楚,加上周遭頻頻傳來“瑾妃”二字,容深這才鬆開薑淺。

先是確認薑淺無事,才轉身看向罪歸禍首和方才衝向前替他們阻擋的蕭瑾月。

所幸,唐玉嫣手中並無利器,獨獨隻有又細又長的指甲套。

剛好撓在蕭瑾月的頸脖上,鮮紅細長的傷疤,薑淺眉心壟起:“桑果,快去請太醫過來,還磨蹭什麼,快去!”

“多謝皇後娘娘,但臣妾這點小傷不打緊,您和皇上平安無事,才是最重要的。”

蕭瑾月麵無血色,一點也不像沒事的樣子,薑淺正欲開口說些什麼,容深發話:“淩向善,你送瑾妃回月霞宮,順道去太醫院請太醫過去看看。”

“是,奴才遵旨。”

帝王發話,蕭瑾月再怎麼矯情也沒再拒絕,朝帝王行了禮表達感激之意,跟著淩向善準備回宮。

站在不

遠處的唐玉嫣,還在懊悔方才的失手,她想著既然都動手了,不如一不作二不休,再來一次。

剛要進行動作,耳畔便傳來蕭瑾月壓低的嗓音。

“彆輕舉妄動,忍一時,東山再起。”

語畢,擦肩而過,蕭瑾月臉上沒有任何破綻。

聲音細微,若沒仔細聽完全聽不明白,完全是仗著與唐玉嫣距離近,才敢這麼做。

經過方才的歇斯底裡,加上蕭瑾月的叮囑,讓唐玉嫣冷靜不少。

但其中,蕭瑾月的城府更讓她愕然。

得來一個護駕有功的頭銜,又能一臉平淡叫她隱忍,唐玉嫣對此次處分,有了莫大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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