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白道:“畢竟你隻是被波及,那名修士的注意力也不在你身上,要想掙脫出來不難。”
思蘭沒好氣道:“以後說話彆那麼直白,會沒朋友的。”
純白道:“我的能力亟待提高,需要你開拓見聞,增長知識。”
思蘭有點頭疼,道:“有什麼快一點辦法麼?”
純白道:“如果有人願意的話,我可以和他的觀察者互相交流,這樣可以快速提高。”
思蘭苦惱道:“這事有點難辦,算了,待會再想,魯老被那些雇傭士卒帶走,現在應該脫險了,稍後我回去問問他老人家有什麼意見。”
純白道:“現在不走麼?”
思蘭看了看甬道深處,道:“不管怎麼樣,那個修士都是救了我,雖然我幫不了他的忙,可我不能就這麼一走了之,至少要確認結果再說。”
張禦此時看到那一團紫紅色煙霧湧出,便感覺到這東西必會對蟬鳴劍會造成某種影響,立起心意一轉,將劍刃禦去天中,同時向前踏出一步,口中言道:“敕退!”
就他在一語落下的時候,那些紫紅色的煙霧似被一股浩大狂風卷過,向著後方退去,將那道人的身形再度暴露了出來了。
此時懸於高處的蟬鳴劍同時自上疾落,隻是一擊之下,那道人護持光芒就幾乎破碎,此人神情大變,連忙掐訣穩固。
張禦這刻再是向前一步,言道:“敕禁!”
飄在上空的香爐劇烈一晃,靈光頓消,從天空之中掉落下來。
那道人失了屏護,麵露驚怖,立要飛身遁走。
張禦此時走出了第三步,同時於口中言道:“敕封!”
那道人渾身一震,隻覺渾身法力如被封禁,儘管隻是極短的一瞬,可外間那飛劍卻未錯過機會,倏忽一疾,一縷劍光隻是繞著他的頸脖一轉,那頭顱便已是滑落下來。
那道人身軀卻是站著不動,隨即一團沾著汙穢邪芒的神魂從中遁出,並往遠處疾去,後方劍光一閃,追了上來,於半空之中一攪,似聞得一聲淒慘叫,那神魂便就破散無蹤。
張禦伸手一拿,將劍光捉回,順勢還入鞘中,那道人無頭屍體於此時晃了一晃,終是栽倒在地。
而那滾滾蕩蕩的紫紅色煙霧失了法力寄托,也是化作一粒粒微小晶砂,劈裡啪啦灑落下來。
這個時候,他聽到了某種聲響,似是什麼東西夾在著一起掉落下來,轉去一望,見那是許許多多瓶瓶罐罐的零碎,就落在身邊這個道人身邊不遠處。
他思索了一下,看來對方應該通過了某種手段,將這些東西收束在了自己的紫紅沙霧之內,現在人一死,這些東西也就暴露了出來。
隻是此刻,他卻感受到了一股微弱的熱流,心下一動,走了過去,看有一眼之後,伸手一拿,就將一物攝入手中。
這是一尊玉製神像,隻是青麵獠牙,三首六臂,狀極邪惡,如此模樣,足可稱得上是魔像了,不過看去卻是一股天夏風格,而非土著異神之流。
雕像被保護的很好,從光澤度和殘留的氣息來看,主人明顯是經常擦拭的,而非塵封之物。
他看著這神像,立時聯想起在東庭時秦午贈給自己的那一尊神像來。
他不禁陷入了思索中,這麼看來,的確有一部分人在祭拜這些東西,隻是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呢?那道人明明是一個修士,卻為何要隨身攜帶一個神像?
他決定回去之後再尋人問上一問,看能否找到相類似的線索。
他目光落下,再把那些零碎的東西掃有一遍,這裡麵無非是一些丹丸藥膏,還有幾件遺落下來的法器,這些東西都是邪氣隱隱,還透著一股衝鼻的血腥氣,他是不會去用的。
於是他一揮袖,翻動層層泥土,將那些東西以及那道人的屍身一齊掩埋下去,再稍作感應,就往思蘭所在的方向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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