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慎重思量下來,認為這時候若是匆匆把金砂調過來對付張禦那是不可取,最終隻會兩麵都是失去。
故是他不但沒有加強張禦這邊,反而減弱了一些,而減弱的這部分他則是移到了正清那裡,全力堵住其突進。
至於張禦那處……
他抖了抖袖袍,自座上站了起來,喚得一名親信弟子過來,道:“我去阻擋天夏來人,且留得一具分身在此,我回來之前,你且聽其吩咐就是。”
那弟子連忙應下。
他關照過後,從虹殿內走了出來,決定親去阻截張禦。
雖然他上次算是敗於張禦,也承認張禦的實力強橫,可那個時候,因為是靠近天夏地界,他主要是怕被人推算出寄虛之地,又見無法脫身,所以才主動舍棄在世之身。
不過他沒有不服氣,輸了就是輸了,不必去找太多理由,兩家相爭,鬥戰自是無所不用其極,從來沒有說對手非要與你公平一戰的。
可這一次,卻是輪到他占據主場之勢了,不說外麵那些幽城金砂,更還有三根青靈天枝持拿在手。
有著兩件鎮道之寶,雖然並不完全,可也足以與張禦一戰了。
當然他也未必要一定要分出勝負,若是一時拿不下張禦,隻需要將其拖住便可,等到孤陽三人那邊斬斷天枝,消抹去那一抹虛空烈光,那麼金次危機便就可得化解了。
思量之間,他抽出一根青枝,往前一揮,前短頓時出現了一方空域,他便沿著此枝步去外間。
就在他離去之時,上宸天內殿之中,正在運法的孤陽子、天鴻、靈都三人立刻便就察覺到了。
靈都道人道:“贏道友親身前去阻止天夏進逼,現如金除隨我駕馭道寶的道友,外間已然再無一人可得調用,看來已是萬分緊急的關頭了。”
天鴻道人卻是道:“不去管外麵,先把這麵前氣機滅去,這裡收拾不乾淨,那不是打開門戶,放任天夏進來麼?”
孤陽子道:“此事不能急,我們這裡隻需解決的快一些,贏道友那邊也便能儘快撤收回來。”
此間最難的是,那一股烈氣乃是依附在了青靈天枝之上,借得此枝生機而生,收了生機回來,那麼連此氣也會一並帶回來,故是在外麵處置掉。
可若是單純斬斷枝乾,餘下部分要是被天夏找尋了去,那就能仗此推算找尋他們,故是必須先將此氣設法挪移至外,由得那烈光耗去,再是斷去枝節。然而這些事做起來卻是需要一步步來,卻沒可能快的起來。
三人意識在做過短暫交流過後,再沒有去管外間之事,繼續全力壓製解決此事。
而張禦頂著那金砂層層圍堵,此時卻是逐漸靠近了那道烈光所在,越是挨近,他越是感覺一股燥熱之感,好似連內到外都是被焚燒起來。
他不由想起典籍之上所載的寰陽派的那件鎮道之寶,這一股烈氣疑似就是從那物之上傳遞出來的,因為也隻有類似乃至相同層次之物,才可能使得青靈天枝也難以輕易擺脫。
此時他遙望那一道烈氣,或許他人到了這裡,還需再挨近一些才能感應到青枝主乾所在,可是他有目印在身,站在此間卻已然是足夠了。
心念轉定,他放出心光,將清穹之氣散開一些,而後運起目印朝前觀去,隱隱約約之間,虛空之中似有一道輪廓出現。
他意識到這可能就是青靈天枝的主乾,而上宸天主天域便即依附此上,不過此物卻是時存時滅,好似與世間若即若離,若不是那一道烈光指引,恐怕某一個不經意的瞬間,就會脫離出他的視線。
隨著他持續找準,那輪廓的去向逐漸明朗起來,照此照下去,那麼是有極大可能碰觸到那方主天域的。
此處一旦被他尋見,也不必親自衝入,憑著清穹之氣的牽連,玄廷也立刻可得知曉。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心中警兆頓生,身形往後一個挪轉,而一道青光卻是從他原來所在之地橫過,便連一絲清穹之氣也是在與青光接觸之中散去了。
他轉目看去,卻見一名年輕道人立在高處,手中正則是持有一根青色長枝,其人對著打一個稽首,道:“張守正,又見麵了。”
張禦點首回禮,而後一蕩衣袖,背後光華一閃,一道劍光已然朝其人殺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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