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霸嘴裡塞得滿滿的,咕咕噥噥地說道:“謝謝啦。”
用完晚餐,唐天霸被嬰諾趕回家寫作業去,鄭澤馭也被嬰諾勸得提早下了班。
病房裡終於清靜了,嬰諾身心俱疲地癱倒。
“係統,唐蘇的人設是不是要有轉變?”
好想正麵懟他啊qaq
係統:“按照你的攻略速度,還早。”
嬰諾回顧了一下時間線,楚秋白在唐蘇和金主爸爸的愛情道路上算是一塊難纏的擋路石,當他因為嫉妒而黑化的時候,才是他和楚秋白真正的戰爭
想想莫名帶感,嬰諾這下放心了,舒坦地閉上了眼睛。
同一時刻,城市的另一邊。
沉沉暮色將整個天際籠罩,星光都被地麵上花裡胡哨的霓虹稀釋,而通體璀璨的晟星大廈仿佛一隻聖杯,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俯瞰著其他建築物。
大廈頂層,楚秋白整理了一下襯衣的領口,慢條斯理地推開了總裁辦公室的門。
“還沒忙完嗎?”他笑著走進門,斜斜地靠在辦公桌上。
韓城瞥他一眼,身體向後靠在椅背上,眉眼間有些困倦,但一開口還是慣有的冰碴子:“你怎麼來了?”
楚秋白一臉無辜,拿出手機晃了晃:“乾爹讓我抽空回家一趟,說是給我買了個禮物,”說著他又湊近幾步,笑彎的眼睛裡閃現一絲狡黠:“你知道是什麼東西嗎?”
韓城伸出手推開他的臉,站起身去拿外套,一邊往出走,一邊興致缺缺地回答:“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楚秋白慢吞吞地跟在韓城身後,小聲抱怨:“你這人真是沒情調。”
韓城沒說話,兩個人一起從辦公室走出來,又走進了電梯。
電梯降落到一半的時候,楚秋白突然從背後抱住了韓城的腰,他將下巴放到對方的肩窩蹭了蹭,用開玩笑的口氣問:“大總裁,我給你做小蜜怎麼樣?”
他的舉動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充滿了挑逗。
韓城轉過身來,唇角似笑非笑地抿著,他拎著楚秋白的肩膀讓他站直了,麵帶慍色:“我不喜歡這種玩笑。”
楚秋白像個軟骨病一樣搖晃著站不穩,厚著臉皮將身體重心靠在韓城身上,打趣道:“那你喜歡什麼?醫院裡那個斷了腿的?”
韓城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仍舊看不出情緒:“你跟那個孩子過不去乾什麼。”
關於在醫院裡發生的一切,守在門外的保鏢都如實彙報給了韓城,然而楚秋白壓根兒就沒有避諱的意思,他甚至故意放任保鏢在門外繼續站崗。
他為的就是傳到韓城的耳朵裡,這樣他才好光明正大的吃醋。
“孩子?叫得倒親切,”楚秋白身體向後靠在玻璃上,語氣有些酸,仿佛是戀人之間的埋怨:“我就沒見你對誰那麼耐心過。”
韓城皺眉,言偏過頭冷冷地盯著他,全然將楚秋白自主帶入的親昵置之不理:“就算有我家老爺子撐腰,也要擺正自己的位置,這話我不是第一次說了吧?”
當年韓兆沅出事入獄之後,失去了主心骨的晟星集團陷入一片混亂,多少親朋好友擔心受到牽連而對韓家避之不及,唯有楚家念及情分出手相助,前前後後沒少奔波。後來楚秋白的父母雙雙因車禍去世,韓兆沅便將楚秋白收做義子,一直當成親兒子一直養在身邊。
所以楚秋白從小就和韓城認識了,一起吃飯,在一個房間裡睡覺,一起在韓家老宅的後山上穿著開襠褲捉壁虎捉蛇。
時間總是一晃而過,當楚秋白認清自己對於韓城的感情之後,韓城這個人已經深深駐紮在了他的心底,像是被烙鐵烙過一遍似的,怎麼抹都抹不掉。
他表過白,不止一次,隻不過韓城從他第一次表白的時候就明確地拒絕了他,但是楚秋白不甘心。
愛到骨子裡的人,怎麼能甘心說放棄就放棄?
楚秋白在外人麵前一直將自己的感情隱藏得很好,從來不因為這件事給韓城添煩惱。但是自從唐蘇的事情發生後,楚秋白又重新燃起了希望——韓城並非對於同性沒有任何感覺。
這一認知讓他覺得有些欣喜。
電梯門開,韓城率先走了出去,沒有等楚秋白的意思。
楚秋白眸光深深,唇角翹起個意味深長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