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隻嬰諾(2 / 2)

霍邵元呆滯地看了一眼酒櫃,原本就被脫臼的痛苦折磨得有些脫水,一聽這話眼睛一翻,乾脆利落地昏了過去。

韓城看都懶得看他一眼,打橫抱起嬰諾轉身就走,隻給鄭澤馭留下一句話:“剩下的你看著辦。”

鄭澤馭頷首:“是。”

韓城抱著嬰諾走出餐廳,期間收獲了無數客人的灼灼目光,但是他並不覺得哪裡不好,甚至隱隱有些欣喜。

他的小孩兒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而且現在正被自己穩穩當當地抱在懷裡。

對方軟軟的,熱熱的身體緊緊地貼著自己的胸膛和腰腹,韓城覺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快,醞釀了半晌才問出一句:“你難受不難受?”

嬰諾迷迷瞪瞪地睜開眼睛,像個小弱智一樣晃了晃腦袋:“唔?”

其實在韓城酷炫狂霸拽地為了他教訓那群人的時候,嬰諾的神誌就已經敗給了體內的酒精,他勉強地瞪著眼睛,實則視線已經渙散了。

“宿主大人!您還清醒嗎?”係統小天使實在擔心嬰諾出什麼岔子,忍不住跳出來慰問一下。

嬰諾的腦袋瓜裡現在就是一坨漿糊,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誰,更不知道自己來這個世界乾嘛地,用心聲溝通這種技能早就被他忘到姥姥家去了,聽到小天使的聲音就直接大聲嚷嚷了出來:“誰在跟我說話呀?”

小天使:“”

韓城的腳步一頓,以為嬰諾和自己說話呢,不由失笑:“你倒是忘得快。”

嬰諾雙目無神地盯著男人的下巴頦,伸出手指戳了戳:“什麼忘得快?”

韓城低頭看了他一眼,將人放在車後座上細細打量,隻見青年乖巧地盤腿兒坐著,圓溜溜的眼睛仿佛被蒙了一層磨砂的星星,無辜又茫然地望著韓城,猶如一隻充滿了好奇心的貓咪幼崽。

還是一隻醉酒的貓咪幼崽。

淡淡的酒氣在車廂裡彌漫,韓城的喉結動了動,忍不住悶聲笑了下。

這小孩兒的酒量竟然差成這樣?

嬰諾還是盯著韓城看,目光不像從前那般謹慎小心,而是變得率真又大膽。他撲簌簌地眨動著睫毛,慢吞吞地湊近了些,像個小黏包一樣賴在男人身邊。

韓城的心癢癢,伸出手在嬰諾眼前晃了晃,“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嬰諾傻乎乎地盯著男人的手看,差點把自己看成鬥雞眼。

他不滿地哼哼一聲,兩隻手一把抱住眼前那個不聽話亂動的壞家夥,嗷嗚一口咬了下去。

手指被溫熱濕潤的口舌包裹住,韓城整個後背都僵硬了,他能清晰得感受到對方的牙齒在自己的皮膚上吮吸啃咬,那種觸覺像是被電擊了一樣,一陣酥酥麻麻的感受從指尖一直流竄到太陽穴。

體內沉睡已久的欲望一點點湧了出來。

嬰諾殊不知自己惹了禍,磨牙磨夠了才放過韓城的手指,然後雙手捧住了腦袋,頭暈目眩地向後一倒,秒睡了。

剛剛被撩撥起來的韓城:“”

嬰諾睡得臉蛋紅撲撲的,他毫無意識地翻了個身,也不知道是不是覺得冷了,逐漸將自己蜷縮成一個小團兒,兩隻手像嬰兒一樣握拳放在胸前。

男人無奈地歎口氣,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蓋到了嬰諾的身上,還把車裡的溫度也調高了些。

夜幕下,黑色的商務車在街邊又停留了好一會兒,才終於絕塵而去。

時間接近淩晨,鄭澤馭將霍邵元和黃強都送進了醫院,一個是驚嚇過度外加關節脫臼,另一個是飲酒過量導致了中毒。他在病房裡連威脅帶恐嚇地放了半天狠話,確定這幫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雜碎們再也不敢找嬰諾的麻煩,這才離開醫院。

鄭澤馭累得跟死狗一樣,他看了看時間,正準備打輛出租回家睡覺,卻接到了唐天霸的電話。

“鄭助理,我懷疑我哥失蹤了。”天霸同學的聲音聽起來很是沉重。

鄭澤馭也是一愣:“你哥還沒回去?”

按理說自家老板帶著嬰諾早早就離開了,竟然沒有把人送回家?

難道是某種限製級畫麵倏地湧入腦海,鄭澤馭頓時老臉一紅。

“鄭哥,你知道我哥去哪裡了嗎?他和他經紀人的手機都打不通!”唐天霸徹底急了。

“噢我想起來了”鄭澤馭扯了扯領帶,無奈地替自家老大撒了個小慌:“公司臨時安排了一個通告,你哥哥一會兒還有工作,彆瞎操心了,早些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