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隻嬰諾(1 / 2)

jane發現不對勁兒的時候,正趕上黃強領著其他幾人上樓,柴雲山磨磨蹭蹭地走在最後,心想霍邵元那祖宗指不定又要闖禍了。

“麻煩,您見過一個穿黑上衣的男孩兒嗎?長得特彆漂亮。”jane攔住柴雲山,有點著急地問道。

柴雲山為人特彆慫,平時屁大點兒事都能嚇得腿軟,被jane這麼一問就有點心虛,支支吾吾地擺手說沒看見。

jane閱人無數,一眼就看出來柴雲山在撒謊,他的眉毛一蹙,犀利的目光仿佛帶著倒刺的鉤子:“那小孩兒是晟星娛樂的新人,老總寶貝得不行,每天拿最吃香的資源哄著你知道他家老總是誰吧?”

這謊話說得臉不紅心不跳,jane知道自己沒什麼真本事,但這種時候隻能先狐假虎威唬住對方再說。

韓城的名號在圈子裡無人不知,他雖然為人低調,但這幾年有心收拾過的人也不少,手段暴力無情且絲毫不留退路,霍邵元倘若是觸怒了這尊大佛,指不定會被剁吧剁吧扔去喂狗,最重要的是,說不定還會殃及自己。

柴雲山想到這裡立即慫了,指了指二樓的方向,顫顫巍巍地說道:“霍少來了興致我們也勸不住,你你趕緊找找人吧。”

jane忍住罵娘的衝動,心急火燎地衝到餐廳門口開始打電話,剛翻開通信錄,鄭澤馭就像個幽靈一樣冒了出來,一臉詭異的笑容:“發生什麼事了?”

jane驚訝地目瞪口呆,但眼下情況緊急,沒工夫糾結那麼多,他飛快地把事情說了一遍。

然而不經意一個抬頭,他緊接著又受到了第二次驚嚇。

隻見堂堂晟星集團的總裁韓城從夜幕下走出來,英挺的眉擰著,一開口便問:“唐蘇怎麼了?”

唐蘇怎麼了?

jane吞了吞口水,心想剛才用來騙柴雲山的瞎話竟然他娘的成真了!

他悄咪咪地伸出雙手默念了一聲“阿門”,然後捧著自己激動不已的心臟把事情說了,頓時整個人有一種“雞犬升天”的自豪感:蘇寶貝終於要爬上龍床了!

其實韓城出現在這裡並不是巧合,自打中午他和嬰諾兩人不歡而散後,他就覺得煩躁得厲害,坐在辦公室裡抽了半盒煙都沒有任何好轉。

下午例行會議的時候,各部門經理差點被自家老大難看的臉色當場嚇尿,儘管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生怕摸了老虎的屁股,可最後還是沒能逃得過被韓城牽怒——投資案計劃書全部拿回去重做,而且不許占用工作時間,加班加點地做。

散會後,大家目送總裁大人離去,紛紛來鄭澤馭麵前哭天搶地:“鄭助理,咱家老大是不是失戀了?”

鄭澤馭高深莫測地笑笑,安撫眾人莫慌莫慌,然後他擅自派了個保鏢調查了一下唐蘇小可愛的行蹤。

所以當jane急的找不著北的時候,韓城的車正停在路邊,而鄭澤馭正在語重心長地攛掇自家老板和人家道歉去。

沒成想卻發生了這樣的事。

鄭澤馭冷眼看著包間裡的幾個人,低聲問道:“您看這些人怎麼處置?”

柴雲山嚇得噗通一聲摔在了地上,整個人抖得跟得了帕金森綜合征似的,“韓韓董,是我告訴那位先生是小霍總抓了人,他,他可以給我作證!”

人高馬大的男人竟然慫成這樣,jane簡直沒眼看,不過柴雲山說得的確是事實,他便點頭應了一聲。

霍邵元凶狠地瞪了那個豬隊友一眼,心裡殺了他全家的心都有了。

韓城沒說話,隻是冷淡地瞥了一眼包廂門。

鄭澤馭立馬會意,衝著柴雲山擺擺手:“趕緊滾蛋。”

柴雲山如蒙大赦,一溜煙竄沒了。

屋子裡還剩下四個人,其餘三人看著他們的小霍總被韓城卸了膀子疼得涕泗橫流,一個個嚇得跟鵪鶉一樣,黃強暗自罵了句倒了血黴了,小聲道著歉:“韓總,灌酒的事是我不對,您要打要罵我都受著。”

韓城因為懷裡還抱著嬰諾,說話聲不似剛才那般冷硬,他看了一眼放得滿滿當當的酒櫃,不緊不慢道:“既然愛喝酒,那就喝完了再走吧。”

黃強的臉色倏地變了,這酒櫃裡麵的酒少說也有二三十瓶,若是都灌進了一個人的肚子裡,這人多半是要被酒精泡廢了。

“韓總”黃強哭喪著臉,腿一軟有點站不穩,“韓總”

鄭澤馭看著好笑,他走到酒櫃前拿出六瓶擺到他麵前,冷聲問道:“是你主動喝,還是我讓保鏢喂你喝?”

黃強紅著眼圈,悶不吭聲地開始喝酒。

其他人戰戰兢兢地看著,很快四瓶下去,黃強仰麵朝天地癱倒在地上,整個人失去了意識,嘴裡吐著白沫,臉頰從通紅變得慘白,手腳也不受控製地一下一下抽搐著。

看到這個場麵,霍邵元徹底被嚇懵了,他捂著肩膀看向韓城,前所未有的恐懼徹底消磨光了他的骨氣:“哥哥你饒了我吧”

韓城稍稍掀起眼皮,“剩下的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