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2 / 2)

太宰治臉上的笑容垮了。

“是誰通過什麼手段聽無慘大人說的?”嚴勝再次問,太宰治那句話不是假話,但也不算真,是避重就輕隱瞞了部分的真話。在港口mafia的時候,鬼舞辻無慘隻在昨天提到過一次而已。

“你不是知道了嗎,是森醫生。”太宰治回答,他的誘導失敗了,五條嚴勝大概有某種特殊的判斷能力,所以他想要觀察的東西,暫且什麼都沒展露。

“我知道,那麼手段呢?”

“你沒有見過竊/聽器嗎?”

“我知道了。”嚴勝點了一下頭,“所以你之前問我那些問題,是因為你想要知道‘你為什麼還留在森醫生身邊’這個問題?”

太宰治的眼神變得晦暗不明。

“旗會的那幾個人知道竊/聽器的事。”他沒有回答嚴勝的問題,而是忽然說了這樣一句話。

“你這樣,算背叛了你的老師,所以你剛剛找到了答案,最起碼,是接近答案的東西。”嚴勝說,他下意識問,“所以那是什麼?”

“不知道。”太宰治聳了聳肩。

“但是在森先生身邊好像也找不到答案,何況我們本來就不算命運的共同體,也稱不上什麼背叛。”

·

猗窩座沒有背叛這件事讓鬼舞辻無慘的心情好了許多,他沒要把港口mafia發展成什麼樣的想法,活著,以及脫離現在這副糟心的樣子就是目前最重要的追求。

但很顯然,港口mafia的那些人不夠消停,不過隻要猗窩座和黑死牟都在,有想法的人就能少很多了。

“猗窩座為什麼沒有立刻過來見我?”

即使心情暫時不錯,鬼舞辻無慘也還是一副沒頭腦且不高興的樣子。作為上司,他其實還算尊重下屬的癖好和個鬼生活,不過那是在不需要且不影響他的情況下。

“他想帶著那個組織裡的一個人一起。”嚴勝回答。

“是那個異能力者?”

“...不是。”

鬼舞辻無慘討厭這種什麼都不知道的感覺,所有消息都有滯後性,下達命令也需要專門吩咐。無慘的臉色險惡了起來,他認知裡的猗窩座眼裡隻有強者,這個念頭讓他下意識聯想到了自己的現狀,於是不悅中忽然就帶了點畏懼。

“...猗窩座知道我的現狀嗎?”鬼舞辻無慘咬牙切齒,他不想讓自己的孱弱被屬下知悉,但更不想猗窩座忽然動手。

“他知道,無慘大人。”嚴勝回答。

鬼舞辻無慘望向嚴勝,黑色的眼眸在瞬間變成了猩紅色的豎瞳,但又很快平複了下來。

“他什麼時候來見我?黑死牟,我要你和我一起。”無慘說著,過長的指甲陷沒進了手心,但幾乎是在有了痛感的瞬間,他又把手恢複成放鬆的狀態。

這具身體一旦受傷就很麻煩。

“我現在去確認,無慘大人。”嚴勝說,他想起還有森鷗外和竊/聽器的事情應該要彙報,不過竊/聽器顯然是裝在這間辦公室裡的。

何況以自己對鬼舞辻無慘的了解,彙報完這件事,無慘大人大概要把大量時間耗費在無意義的發怒上邊。

而且......嬰兒營養不良照顧不周的情況,按照書上說的,應該是非常難以彌補的,於是到了嘴邊的關於竊/聽器的話題嚴勝也就順理成章地被咽了回去。

“那你快去!”鬼舞辻無慘又恢複了頤指氣使的姿態,但嚴勝還是一眼看出了他現在的氣虛。

這種錯位感讓他不禁想起了曾經鬼舞辻無慘同他抱怨咒罵緣一時候的場景了,那時候的自己腦海中大抵也都是憤怒嫉恨之類和鬼舞辻無慘相似的怨毒的情緒吧。而現在,自己隻是平靜地看著表現得和從前一樣頤指氣使內裡卻恐懼著的鬼舞辻無慘。

就像緣一一樣。

這個不該出現的念頭讓嚴勝幾乎稱得上失禮的甩了甩頭,以相較於平時過於急切的步伐走出了這間如今已經不再有玻璃幕牆和窗戶堪稱銅牆鐵壁的首領辦公室。

不知怎的,在掩上金屬質地的防彈門的瞬間,嚴勝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他走出這間首領辦公室之後,鬼舞辻無慘謹慎地從裡邊反鎖上大門的場景。

似乎有點滑稽,就算以鬼舞辻無慘那張美豔的臉孔,做這種動作感覺都像是自己研究明星愛豆是什麼的時候,在電視上看見的諧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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