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耳想起來每次闖禍,陸度總是能找到不同的方法懲罰她,上次居然和華天串通一氣把她零用錢給停了!那是她的命啊!沒有錢怎麼買吃的怎麼買口紅怎麼買漂亮衣服?!
她三十六計玩了個遍,次次都能被他抓到,懲罰沒能躲過,演技倒是磨得越發精湛了。
總而言之,陸度之於她就是比她舅舅還要狠還能對付她的人,偏偏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大概是吃人嘴短?
回想結束,突然反應過來現在人還在他手上,靈機一動。
她停下腳步,兩眼淚汪汪看向他,嘴一撇,把他握著的手提上來。
“疼。”三十六計中還是苦肉計最好使,她為苦肉計代言!
一道道紅痕在陳耳白皙的皮膚的映襯下更加觸目驚心。
陸度感覺他腦門上的血管就要爆掉,靠!他恨不得把那群人生吞活剝了!這特麼是在欺負誰呢?
陳耳鼻頭一酸,眼眶泛紅,大顆眼淚溢出眼眶,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阿度,我這是行俠仗義然後打不過他們差點就要被打死了,這回真不怪我。”
“嗚嗚嗚……”
陸度把袋子往地上一甩,朝著莫須有的地方用力踹了一腳,罵道:“操。”
隨即深吸一口氣,把地上的東西又重新撿起來,雙手搭上她的肩,俯下身與她平視,吸著氣問道:“耳耳,人被抓起來了?人現在還在警局是吧?”
陳耳吸著鼻子,點點頭,看著陸度暴怒的樣子,她有些恍惚。
她分明是在演戲,可他這一次卻當了真,入了戲,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就真的很委屈。
她上前抱住處在暴走邊緣的陸度,她感到那人身體微微一顫,她埋進陸度的懷裡,嗅著獨屬於他身上的薄荷香,眼淚奪眶而出,小聲汋泣,打濕了他的衣服。
陸度慢慢扶上陳耳的背,輕輕拍打,像哄小孩一般:“耳耳,不哭了,哥哥帶你揍壞人。”
陳耳破涕為笑,泛紅的眼睛一片明亮:“好。”
陸度把她安頓在旁邊咖啡店,伏在桌前小心翼翼替她處理傷口,下手極輕,生怕弄疼了她。
陳耳咬著枇杷,雙眼享受得眯成一條縫,然後往後一挺,坐滿了整張椅子,雙腿懸在空中,慢慢悠悠地晃著。
等到秦飛和沈知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場麵。
“人呢?”秦飛喘著氣,身上的家居服還未來得及換下。
“在警局。”塗完最後一下,陸度收回手,將用剩下的棉簽和藥酒收拾好,放在一邊。
“哥誒,人在警察局呢,怎麼打啊?”他剛在群戰呢,一個電話就讓他過來了,還以為是什麼火急火燎的事情,打人?打警察局裡的人?哥哥?您鬨呢?
沈知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讓他稍安勿躁。
“怎麼回事?耳耳怎麼了?”
陳耳聽到沈知cue她,立馬又委屈巴巴地抬手給他看。
剛坐下的秦飛蹭地又站起來,我靠!什麼狗雜種動得手?
陸度蹲在陳耳麵前,咖啡店暗暗的燈光照在他眼中恍如一顆顆小星星般點綴著他的眸。
“耳耳乖,這有很多好吃的,今天隨便你吃,但彆吃太撐,你今天已經吃了四個枇杷了,不可以再吃了。在這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陳耳沒問他乾什麼,乖乖點頭,心裡不禁為黃毛捏把汗,兄弟對不住啊,我也是為了保枇杷,這都是你自己招的啊。
囑托好陳耳後,陸度臉色鐵青地出了咖啡廳直奔警局,秦飛沈知緊隨其後。
到了警局,小片警看到來人氣勢洶洶,上去阻攔卻被秦飛的一口大白牙晃了眼,讓陸度趁機進去。
“你乾什麼的?”
“這裡不讓進來!”
“請出示你的證件!”
“愣著乾什麼?攔住他啊!”
陸度停了腳步,轉身麵對質問他的女警察。
“今天下午有沒有一群因為打架進來的混混?”
那人被突如其來的問題打得發懵,鬼使神差地點頭。
陸度眼神瞬間變得充滿戾氣,一掃之前的溫柔和耐心,被憤怒充斥,壓著就要噴張的怒氣問:“在哪?”
那人下意識往角落一瞥,反應過來時為時已晚。
電光火石之間陸度已經衝了上去,打在那黃毛臉上,這一拳用了十足的力,黃毛臉上立馬發紅發紫了起來。
黃毛吃痛下意識反擊,:“你特麼誰啊?”
“要你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