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注意素質
一轉眼,二十天的封閉訓練結束。
穆陽的射擊水平，二十發能有十發滿環，十發10環。
這個成績,讓周濤跟荀教練十分滿意。
而穆陽的五千米跑跟一萬米跑,成績也提高了。
五千米跑，成績穩定進12分40秒內。一萬米長跑，他的成績穩定進26分40秒內。雖然沒有打破世界紀錄，但是已經很強了。
至於射箭，穆陽的射箭技術還是那麼強，百發百中。這一次比賽，他就是去拿冠軍的！齊鳴跟許教練十分放心。
封閉訓練結束後，穆陽提出想去看看張超跟李安。
吳教練與許教練、荀教練同意了。
穆陽來到高中,跟門衛說明情況,在校門口等著。
張超跟李安下了課,正打算衝去食堂打飯，門衛上樓的時候,看到他們,出聲叫道：“張同學！李同學！你們的朋友來學校找你們。”
張超跟李安是學校的名人,門衛認識他們。
兩人驚訝，不知道是誰來找他們。
來到校門口，看到穆陽,兩人欣喜。
“穆陽！”
“穆陽！”
張超直接翻過護欄跳出去。
門衛：……
“小心呐！”
李安笑著說道：“他沒事！”
門衛：“我說的是小心護欄！彆踩壞了！很貴的！”
李安：……
好吧。
走到護欄前,李安看向門衛。
門衛進入門衛室,把護欄打開，讓李安出去。
李安走出去的時候，張超已經跟穆陽擁抱完了。
穆陽朝李安微笑，張開雙手。
李安走過去抱住他。
“好久不見！”
張超問門衛要了一張椅子,搬來給穆陽坐下。
兩人蹲著跟穆陽聊天。
“我聽王川說你在封閉訓練，怎麼突然跑回來這裡看我們？”李安好奇地問穆陽。
“周教練把我帶回了這裡，讓我在這裡封閉訓練。”穆陽將事情告訴他們。
聽完之後，張超笑哈哈地說道：“吳教練、許教練、荀教練怎麼還是這個樣子。”
李安說道：“誰讓穆陽最棒呢！”
“那是！穆陽永遠是最棒的！”張超點頭。
“你們最近怎麼樣？”穆陽問他們。
張超看向李安，出聲說道：“學習跟訓練，生活很規律。”
李安告訴穆陽：“張超早戀，而且是網戀。”
張超頓時臉紅了，立馬解釋道：“沒有的事！就是認識了一個網友！經常聊天！”
穆陽看向他：“你還有時間聊天？”
穆陽還以為張超很忙。
張超：……
他解釋道：“平時都在學習跟訓練，哪有那麼多時間聊天。就是睡前聊幾句，每天不超過十句！我都不知道她長什麼樣！怎麼可能跟她談戀愛呢！彆聽李安瞎說！班裡有好幾個女生喜歡他！給他寫情書呢！”
穆陽的視線落在李安身上，李安長得比張超帥，小學的時候，就聽說有女生喜歡李安。
輪到李安不好意思了，他立馬搖頭：“我都不知道那些女生喜歡我什麼，我可不想早戀！隻想好好學習，好好練乒乓球。”
“嗯。”穆陽點頭。
張超好奇地盯著穆陽，出聲問道：“你們學校，有沒有女生喜歡你？”
穆陽搖頭。
張超跟李安詫異，覺得不應該啊！穆陽這麼優秀，有很多人愛慕他才對。
青春期的男生就是愛聊這些，可惜穆陽的內心已經不年輕了，對愛情沒什麼想法。
穆陽轉了話題，告訴他們：“我已經跳級高三了，明年夏天參加高考。”
張超：！！！
李安：！！！
兩人目瞪口呆地看著穆陽。
他們剛考上高中，穆陽就要考大學了。
總感他們一輩子都追不上穆陽。
“我要是有你這麼好的腦子就好了。”張超一臉羨慕的看著穆陽。
上了高中後，張超的文化課比不上李安。李安的成績在年級前十名，張超的成績在年級前五十名。
“如果你將平時玩手機的時間拿來多看書，多做幾道題，我相信你會更優秀。”穆陽聽說了，張超換了觸屏手機後，一有空就玩手機。天天農場，張超的永遠排在好友榜第一名。偷菜偷得比上廁所還勤。
張超有些不好意思：“哎呀呀。我以後一定少玩手機！”
穆陽看了眼時間，對張超說道：“你先進去吧。我跟李安還有話要說。”
張超看了眼李安，猜到穆陽要跟他說什麼，轉身離開。
其實李安也有跟穆陽打電話聊過自己的心理壓力。穆陽也勸過他，但是李安心裡就是無法釋懷。
李安知道穆陽要說什麼，垂眸盯著地上，開口說道：“穆陽，我也不想這樣的。可是我控製不住自己，總是會冒出一個聲音，說自己不如張超，真是失敗……我最近都在拚命練習，可還是進步不大，好像我的水平就這樣了……”
地上有幾隻螞蟻偏離了隊伍，似乎迷失了方向。
穆陽出聲言道：“張超當年在人民公園輸給你，就憋著一股狠勁，發誓要練成左手打球。他心中想著的是‘我可以，我必勝’。”
“他做到了。是國內、不是世界上第一個能用左、右手打球的球手。我不行……”李安也試過練習左手打球，越是練習，就越是不會打球。
穆陽問道：“為什麼你會覺得自己不行？”
李安搖頭：“我不知道……”
穆陽改口言道：“有沒有想過，放棄乒乓球？”
李安愕然，怔住了。
穆陽對他說道：“放棄了乒乓球，也許你就沒有這種壓力了。”
“我、我不想放棄……”李安搖頭，讓他放棄練了幾年的乒乓球，他舍不得。
“為什麼你能接受輸給我，輸給其他人，卻接受不了輸給張超？”穆陽問他。
李安沉默。
過了一會兒，他開口說道：“我不是接受不了輸給張超，我是想進國家隊，可是我達不到進國家隊的水平。何明、劉淡、張超、王川……你們都進了國家隊，而我還在省隊，我覺得自己很差勁……”
甚至，李安還冒出一種消極的想法，自己不配與他們為伍。
他已經很努力訓練了，可是至今沒有悟出打法。他現在會的本領，都是教練跟穆陽教的。張超已經自創了一套打法，可以左右手靈活打球。何明賽場上凶狠的打法，讓人摸不著章法。劉淡也自創了一套打法，打法多變。隻有李安，就像地上這幾隻脫離了隊伍的螞蟻，迷失方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
穆陽試過多種方法，都無法讓李安樹立自信。
這一次，他沒有再勸李安。而是說道：“放寒假，打算做什麼？”
李安愣了一下，回答道：“訓練。補課。”
“去找孟老師吧。”穆陽說道。
李安詫異：“去找他做什麼？”
“幫他教學生。”穆陽告訴他。
“那你跟張超去嗎？”李安問他。
“你一個人去。去看看山裡的孩子，教他們學習，教他們運動。放鬆一下心情。”
“好吧……”李安沒有什麼期待。
穆陽跟李安聊完，離開了這裡。
“穆陽走了？”張超已經幫李安打了一份份。
“嗯。”李安的心情看起來並不好。
張超沒有說什麼，讓他吃東西。
穆陽回到田徑訓練基地，周濤已經過來了。
周濤把穆陽接回首都。
蛟龍隊的總教練還是方宏正。穆陽能夠克服困難，再次選擇參加軍運會，可敬可佩。
他笑著問穆陽：“還會齊步走跟走正步嗎？”
穆陽立馬站直身子，聽從口令
方宏正喊了幾個口令，穆陽一臉嚴肅，表演很好。
他滿意地說道：“很好！讓那些肮臟的人看看，你是如何再次站在軍運會上綻放光彩的！”
穆陽頷首，眼神淩銳。
錢放見到穆陽十分高興。他是蛟龍隊的射箭手，知道穆陽重新練習射箭後，就期待能夠與穆陽再次並肩作戰。
兩人熱情擁抱後，錢放詢問穆陽的情況。
“跳高、跳遠、短跑這些暫時練不了。至少還要觀察半年。”
穆陽知道急不了，所以現在沒有練習這些項目。
錢放安慰道：“你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恢複到這種程度已經很棒了。”
有些人哪怕經過兩三年的康複治療，都未必能恢複原來的靈活度。而穆陽，當初傷得那麼嚴重，現在能夠長跑，還能玩滑板，已經是個奇跡了。
聊到錢放的事情，穆陽才知道他老婆懷孕了。
“上次那塊金牌，我送給了老恩師。這次的團體金牌，我想送給孩子。”錢放有些臉紅。他們射箭團賽能夠拿到金牌，全靠穆陽帶飛。還好這次穆陽也參加了軍運會，要不然射箭項目的金牌就落空了。
“好。”穆陽點頭。
也不知道蛟龍隊哪一天出征，吳大爺讓穆爸打電話問問周濤他們。
“五日後出征。”周濤剛回到公寓樓休息。
“這樣啊！謝謝周教練，我知道了。那我們過兩天就出發吧！”
周濤疑惑：“你們也要去巴爾噠噠噠？”
穆爸回答道：“是啊！我們跟老吳、孟老師、王哥還有他兒子、何明、劉淡、張超、李安他們一起組團去巴爾噠噠噠看比賽。”
周濤頓時激動：“算我一個！”
掛了電話，周濤拿著證件，跑上樓找齊鳴。
齊鳴聽到敲門聲，從廁所裡出來。
“誰啊！”
開了門，見到周濤，他問道：“什麼事？”
“穆陽的父母跟老吳他們組團去巴爾噠噠噠觀看比賽！你去不去？”周濤問道。
齊鳴詫異，立馬表態：“去！”
“快準備證件，正好今天工作日，爭取把簽證辦好！”周濤催促他。
齊鳴馬上回房間找證件。
路上，兩人給李木打了個電話。
李木得知他們都去現場觀看比賽，馬上帶上證件去辦理簽證。希望能夠趕得上。
兩天後，張超、李安跟著吳大爺來到首都。
張超跟李安跑去乒乓球訓練基地，跟何明、劉淡住在一起。
王哲到王川那邊住兩日。
吳大爺住在了穆家。
隻有體育老師還沒來。
到了出發前一晚，體育老師才來到首都。來到穆家的時候，已經十二點了。
“你們是不知道，我趕了兩天的路啊！先是坐三輪車從村裡出來，花了一個小時！到了鎮上買火車票！坐了六個小時的火車到市裡。在市裡打車……”
體育老師的話還沒說完，被吳大爺打斷：“行了！累了就洗洗睡吧！明天一早集合出發。”
穆爸跟穆媽問體育老師餓不餓。
體育老師點頭。
穆爸給體育老師煮了兩碗麵條。
體育老師吃完麵條，打了個飽隔，跑到沙發上一躺，直接睡著了。
穆爸跟穆媽拿著乾淨的毛巾跟衣服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看到他睡著了，兩人無奈。
翌日，眾人來到穆家集合。
李木、周濤、齊鳴都是請假去的。體育總局的領導知道他們要去觀看軍運會，讓他們回來之後，寫份總結。
三人早就猜到會這樣。
李安跟張超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體育老師了。體育老師這一年跑去了西部那邊。皮膚變得很黑。
李安告訴體育老師：“放寒假，我想去老師那邊。”
體育老師驚訝：“你要來村裡？”
“嗯。”李安選擇相信穆陽，換個環境，也許心裡的壓力能減輕一些。
體育老師非常高興：“歡迎歡迎！”
吳大爺卻皺著眉頭問道：“你不訓練了？”
張超笑著替李安回應吳大爺：“到了村裡，也能訓練啊！”
體育老師點頭：“是啊！還可以體驗農村生活！李安，你沒體驗過吧？”
李安搖頭，出生在城市，他的確沒有體驗過鄉下生活。
“這次你可有機會體驗了！張超要不要一起去？”體育老師問張超。
張超搖頭，放假後他要到國家隊進行特訓。
體育老師改口說道：“那下次有機會，再來吧！”
眾人說說笑笑，王家父子出現了。
“車來了，停在小區門口，走吧！”
王川昨天就包了一輛大巴，送他們去機場。
飛機是吳大爺讓人跟航空公司聯係包機的。不對外售票。到了機場，眾人將自己的護照跟證件拿出來，辦理手續。
穆陽的手機還在周濤手上，他把手機還給穆爸。
王川已經在當地包了一家酒店，並且購買好了所有比賽的入場門票。還特地訂做了一塊橫幅，上麵寫著‘蛟龍隊加油，穆陽加油’。
兩日後，蛟龍隊出征，許多領導前來機場送他們。
領導們特地鼓勵了穆陽，表揚他身上這種永不服輸堅強的精神。讓其他運動員向穆陽學習，無論成敗，都要像穆陽一樣堅強，不可自暴自棄。
“我們不怕失敗！比賽，最重要的是光明磊落！要乾乾淨淨的比賽！你們都是最棒的！一定能夠取得好成績！”
眾人麵色認真地聽領導的講話。
等領導們說完，方宏正領著全體人員登上飛機。
除了英文之外，穆陽這幾年還學習了幾種語言。其中就有巴爾噠噠噠語言。
三個小時後，來到巴爾噠噠噠。
走出機場，遠遠的，就看到有人拉著紅色橫幅，上邊寫著穆陽的大名。
走近一看，穆陽見到了一張張熟悉的麵孔。
穆爸跟穆媽單手揮舞著小國旗，衝穆陽叫道：“兒子！加油！”
吳大爺一手拿著橫幅，一手舉著小國旗，中氣十足地喊道：“蛟龍隊加油！穆陽加油！”
王家父子大聲喊道：“蛟龍隊加油！穆陽加油！”
張超跟李安、何明、劉淡朝穆陽豎著大拇指，笑著喊道：“你們是最棒的！”
體育老師用撕心裂肺的聲音吼道：“你們是最強的！蛟龍隊最棒！穆陽加油！”
吳大爺眼神嫌棄地看了他一眼。
張超跟李安等人也被體育老師的嗓門嚇到了。
周濤跟李木、齊鳴就比較克製，他們朝蛟龍隊的運動員揮小國旗。
穆陽突然眼紅，心裡覺得一片溫暖。
方宏正等人也笑了出來，朝他們揮手。
穆爸他們，一路舉著橫幅，跟著蛟龍隊來到大巴外麵。
直到穆陽他們上車了，穆爸他們還沒離去，一直在望著大巴。
錢放笑著對穆陽說道：“是不是很感動？”
穆陽頷首：“嗯。很感動。”
眾人對他期待這麼高，他一定要奪得金牌！
來到酒店，穆陽跟錢放住在一起。
休息了一天，都沒有人上門做興奮劑檢查，錢放告訴穆陽：“巴爾噠噠噠跟我們國家關係不錯。所以這一次比賽，我們不會被針對。聽說明年就免簽了。”
“嗯。”穆陽還是不敢掉以輕心。
錢放告訴他：“本來巴爾噠噠噠不打算設射箭類比賽項目，我覺得這個項目是為你保留的。上次你從惡徒手裡救的那個孩子，是巴爾噠噠噠人。”
上一屆軍運會在偷國舉辦，作為承辦國，偷國添加了射箭類比賽項目。這次巴爾噠噠噠舉辦軍運會，本來已經將射箭類項目劃掉了，但是最近又加了進去。
穆陽笑著言道：“我要感謝他們保留射箭類項目。”
那個四、五歲男孩跟七、八歲男孩的家人，特地到醫院看過穆陽。但是那段時間穆陽一直在做手術。他們沒有見到穆陽的時候，穆陽一直在休息。
那個四、五歲的男孩叫上官雲，是C省人，聽說開始學射箭了。
巴爾噠噠噠男孩，聽說回國後，開始練習田徑。
吃完晚餐，穆陽跟錢放等人聊天。
酒店的工作人員上來找到他，告訴他，有個叫伊巴拉的少年來找他。
“是誰啊？”錢放不認識，有些警惕。
“就是當年那個巴爾噠噠噠男孩。”說話的時候，穆陽走到電梯口。
錢放陪他下樓。
伊巴拉有一雙黝黑的眼睛，看到穆陽出現，眼睛頓時變得很明亮，仿佛眼中有星星。
他激動地朝穆陽走來。
用彆扭的中文開口說道：“英雄，我、我聽說……”
穆陽直接用巴爾噠噠噠語言，跟他說話：“好久不見，你長高了很多。”
伊巴拉愣了一下，立馬激動的用巴爾噠噠噠語言跟穆陽溝通。
“這幾年，我練習田徑，成為了一名運動員。現在兩百米短跑，我可以跑到19秒57了！四百米賽跑，我能跑進41秒了！跳遠，我能跳到七米！跳高能夠跳過兩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