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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降穀零約好在早上八點的咖啡店見,我醒過來的時候,綱吉君還在睡覺。

本來被我抱著的鯊魚枕頭不知道為什麼掉到了地麵上,也不知道是我還是綱吉君晚上睡覺的時候動作幅度太大才掉下去。我憐愛地拍了拍它,隨後塞進了綱吉君的懷抱裡麵。

火速刷完牙,梳洗完畢出門去約定好的地點。

今天我穿了一身淡綠色的連衣裙,將頭發卷起來綁好,化了淡妝,隨後撐著一把遮陽傘就出門了。

說句實話,淡綠色跟我的銀發超級配,不管我搭配什麼,用淡綠色總不會出錯。

——倒不是我喜歡這樣打扮,而是綱吉君每次在我出門後,總是會問要不要出門去接我。今天我是曠了工完全沒回公司的!打算在外麵逛一圈再說。

在我到之前,我的卷王朋友降穀零早就在座位上等候著,他時不時看一眼手機,手指快速地在屏幕上方按鈕。

我走了過去正想說些什麼。

降穀零用餘光瞄了我裙子一眼,頭都沒抬:“抱歉,我有約了。”

“是嗎?那我走了。”

我手裡還拿著沒收拾好的折疊傘,低頭涼涼地瞥了他一眼。

降穀零的視線跟我正麵對上,我從他看似平靜的表情上,讀出幾分瞳孔地震的意味。

“……花言?”

帶我進門的服務生因為我們之間的暗潮洶湧,好幾次往我們兩個身上看。

我和降穀零臉皮厚得很,巋然不動。

我坐到了降穀零的對麵,跟身旁的服務生說:“一杯卡布奇諾和一份草莓蛋糕。”

服務生點頭應下,等服務生走遠了之後,降穀零才緩慢地斟酌開口:“花言,你是受了什麼刺激了嗎?如果有什麼困難我也可以幫幫你。”

降穀零似乎想到了什麼,他壓低了聲音,用著幾乎唇語才能辨彆的聲音說:“是有人跟蹤你嗎?”

……是我不配打扮了還是怎麼樣。

“你是直男嗎?情商太低了!”我的語氣忿忿,“換做萩原才不會這樣說、不,就算是鬆田也……不,算了你們兩個半斤八兩。”

我回憶起鬆田陣平的反應比降穀零還大,他恨不得要去求神拜佛看看我是不是和彆人靈魂轉換了。

……我就對這兩個豬朋狗友絕望了。

對於我的控訴,降穀零反而鬆了一口氣,露出了一臉“這才對嘛!”的表情。

他不置可否地聳肩:“你現在的風格和以前相差太大了,不怪我。”

我覺得這是區彆對待,我甚至想去和佐藤美和子哭訴。

明明大家走的都是英姿颯爽的風格,美和子偶爾穿一次常服裙子,警視廳每個人仿佛女神降臨一樣擊穿心臟。而我偶爾穿一次常服裙子,無論是公司還是以前的同僚好友,不是認為有隕石即將砸向東京灣,就是認為要世界末日。

“哼。”我負氣地把綁好的折疊傘往桌麵上一擱,同時服務生將草莓蛋糕和卡布基諾端了上來,我正打算吃,又忍不住說:“我來找你可不是聽你數落我的,有什麼事情快說。”

一說到正事,降穀零馬上神情嚴肅起來,開門見山。

“花言,拜托你了。”

降穀零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裡麵掏出了文件夾,遞到了我的麵前,我打開了文件夾。

手指夾在了層層紙張之中火速翻閱,隨後停在了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兩個人的照片資料上麵,他們兩個人的生平詳細地記載在紙張上麵。

我之前的猜測立刻正中紅心,猜對了。

不過一般能直接拜托我的無非也就是隻有我異能力才能夠做到的事了。

我的手漫不經心地觸碰到文件夾的表麵,文件夾仿佛是墜入了無法看到的地方一樣,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我的異能力【掌中花】能夠影響世界因果,乾涉存在這一概念的特殊異能力。

掌中花:持有一個一百平方的空間,空間僅供我一人自由出入使用。同時,被放入空間的所有東西會被賦予唯一性。既哪怕這個世界上存在多數的複製品在,隻要空間裡麵存在唯一性,哪怕複製品的確存在,人的肉眼也無法看見、無法觸摸到,直接賦予全人類大腦不存在的概念。

霸道又極具有掌控欲爆棚,直接了當來說,進了我的空間裡麵,這東西就獨屬於我一個人了,誰都彆想再見到。

曾經無數次被安吾前輩吐槽說完全提現我個人性格的異能力,我對此不予評價。

以前掌中花的能力定位還是十分模糊,隨著我年齡越大,使用異能力的次數越多。本身需要完全相同、即100%才能夠賦予唯一性概念,到了我現在相同性隻需要80%就能夠賦予,我甚至認為現在並不隻是我的極限,掌中花仍然能夠成長。

雖然總是被人說我異能力離譜,可阪口安吾的墮落論、太宰治的人間失格、小栗蟲太郎的完美犯罪、綾辻行人的Another都遠比我誇張多了。

如果說我們工作用的聊天室是世界級彆的安全,我本身的存在就是情報監管保存的最高等級。

不管敵人是盜竊、情報泄露、拷貝,隻要情報資料落到我的手中,敵人的情報通通作廢。

我手上掌握的情報,毫不誇張地說能夠引起各大非法組織趨之若鶩。所以我的人頭在黑暗世界裡麵可是到了一百億的賞金,如果不是沒有名字、沒有照片、連形容都沒有,我甚至懷疑這個賞金還能接著往上麵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