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意大利遊學之旅(1 / 2)

波魯那雷夫要做出回答,一個不牽連到其他人、也能保住他自己的回答。

他最不擅長這種事了,如果在這裡的是喬斯達先生大概就不會這樣——

而他過於長久的沉默就已經說明了問題。教父轉身向他走過來,在黑暗中,波魯那雷夫隻能勉強看到對方下頜的輪廓。

披著鬥篷的男人慢慢走過來、踏上樓梯,與波魯那雷夫擦肩而過、停在他背後的那級台階上。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隱在陰影中的教父說,“死在這裡,或者聯係空條承太郎。”

承太郎?波魯那雷夫一怔,他想不通教父怎麼會知道承太郎、甚至在意承太郎的存在——

教父看得到替身嗎?如果是這樣,他又怎麼可能無視波魯那雷夫身邊銀色戰車的威脅?就算看不到,裡蘇特·涅羅不應該提醒他嗎?

不說攻擊,隻是考慮到教父顯然不願暴露出真麵目——如果不是熟知波魯那雷夫的銀色戰車不能共享視覺,他是絕不會轉向戰車所在的方向的。

波魯那雷夫想不通這些互相矛盾的細節。

但此刻他沒有選擇。波魯那雷夫一開始還在思考他要如何不著痕跡地提醒承太郎事情不對勁,但在這種距離下,教父聽得到他和承太郎的每一句話。

波魯那雷夫克製住回頭的衝動。在一片黑暗的死寂中,他撥通了承太郎的號碼。

美國現在大概是下午,電話不過響了三聲就接通了。

“波魯那雷夫?”承太郎略顯疲倦的聲音從話筒那一頭傳來,從他上大學開始,繁重的學業就讓他長期處在睡眠不足的狀態,“你也聽說了。是花京院?”

聽說了什麼?波魯那雷夫驟然瞪大眼睛。不、彆說。他想開口提醒,但是喉嚨裡尖銳的疼痛突然加劇,這讓他隻是發出了半聲奇怪的鼻音。

顯然承太郎沒想到波魯那雷夫是被人挾持了,將這個理解為是法國人十分不讚同的意思。

“問他是什麼。”冰涼的觸感覆上波魯那雷夫的後頸。站在他身後的教父突然傾身過來單手按住話筒的接收器,在他另一側耳邊輕聲道。

“花京院還沒聯係我,”波魯那雷夫隻好假笑道,“我是為了彆的——你先說那邊是什麼事?”

“十天前,我第一次察覺時停。我懷疑有其他人覺醒了同類型的替身,或者DIO還沒有死。”承太郎不疑有他,“但是在世界範圍內沒有辦法鎖定調查範圍。三天前,老頭子的替身突然失控,念寫出十幾張西西裡島神廟之穀的照片。財團集中調查之後,發現意大利前段時間傳出了吸血鬼襲擊的傳聞、卻一直沒有見報。”

原本承太郎的猜測是偏向前者。因為他親眼看著DIO死去、屍體在陽光下化為灰燼。但是吸血鬼行動的傳言又讓他開始懷疑DIO是否真的沒有死。

“你要來意大利調查?”波魯那雷夫一愣,“但是你還在——”

“我申請了下學期去那不勒斯遊學,接下來隻要提前請假就好。”

波魯那雷夫後頸的壓力增大了,他知道這是教父讓他繼續問下去的意思。

“你什麼時候到?”他勉強道,內心十分希望承太郎能發現他不對勁的語氣。

“一周後。”承太郎答道,“你為什麼打電話過來?”

“我……”波魯那雷夫額頭幾乎要冒出冷汗來,他勉強找了個借口,“我見到了荷爾·荷斯。”

“他有什麼關於箭的線索嗎?”

教父默許了他與承太郎接下來的對話,波魯那雷夫努力不透露出太多消息來。幸而承太郎也並不是健談的人,他們約定好一周後見麵,就掛斷了電話。

“有人和我說,他是很可怕的敵人。”教父向台階上層走去,他輕聲道,“空條承太郎,他也是「替身使者」吧?和你一樣。”

確實,作為敵人來說,承太郎絕對是最可怕的那種類型,不知疲倦、不達目的決不罷休、越挫越勇。更何況他還擁有能夠暫停時間的替身,這世上能做他對手的替身使者也寥寥無幾。

這麼聽起來,教父並不是替身使者,無怪他剛才麵對銀色戰車也麵不改色、好像沒有看到極具威脅性的替身一樣。

“誰?”但是波魯那雷夫抓住了他話中的要點,“是誰和你說——”

“我很懷疑一個大學生能造成多大威脅,但我的多比歐從不出錯。”教父道。在提到「多比歐」的時候,他陰森的聲線都變得稍微柔和了一些。

這足以令波魯那雷夫毛骨悚然。

裡蘇特在這裡的緣由找到了——多比歐是教父的下屬?那麼索裡特的事——

“如果你想再見到活著的索裡特·納索,”教父道,他已經踏上了最上一級台階,裡蘇特緊跟在他身後,“停止與外界的一切聯係,在一周以後、不露任何破綻地去見空條承太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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