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莫名難以在太宰治身上感受到敵意。就好像後者對他來說是絕對安全的。
是錯覺嗎?如果真是這樣,那這種錯漏足以致命。但織田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覺,在他曾經是殺手時,準確的直覺曾無數次救過他的命。現在他的直覺在告訴他——
港口黑手黨的乾部太宰治,似乎並不是他的敵人。
···
紀德一個人坐在廢棄建築的頂層,透過落地窗看向夜空。下屬們仍在毫不懈怠地巡邏,將普通的建築物看守得像是牢不可破的要塞一般。
——不,他們更像是不知疲憊的幽靈,遊蕩在生者與死者國度間的狹縫裡,找不到生存的希望,想要去往死亡彼岸卻不得其門而入,因此也不會有停下來休息的意願。
曾經讓他成為戰場上不敗者的異能現在隻是枷鎖,將他的下屬、將他的戰友們與他一同鎖住。他們不願拋棄紀德,於是決定陪伴他到最後一刻。
每次看見他們的時候,紀德被憤怒與悲哀充斥的心中難免生出些迷茫:他們究竟是為什麼難以死去?
血色夕陽已經從地平線上落下,月光也被黑雲遮擋。他隻能坐在黑暗中,伸手觸到冰涼卻乾燥的地麵。
紀德很習慣鮮血的觸感,自己的或是彆人的——他在期待著自己的血液蜿蜒地上、浸透灰色鬥篷的那天。但陽光被黑暗徹底吞噬以後,他也無法留住那像是鮮血般的色彩,正像他至今仍未找到一個有能力殺死他們——殺死他的人。
他從暗袋裡取出了那張他已經不止一次凝視的相片。這照片顯然來自並不清晰的監控錄像,隻能隱約看出照片上的人一身白衣從酒吧出來,那頭粉發是圖片中唯一的亮色。
那個來自港口黑手黨、為他們暗中提供了線報的神秘人告訴了紀德他的名字。
「維蒙蒂諾」——這簡直是種可笑的陰差陽錯,他們竟然從歐洲千裡迢迢來到日本,隻為了一個來自意大利的替身使者。
但如果那人說的是真的,那麼無論多遠的旅途,對mimic來說都是一段令他們期待已久的、通向解脫的坦途。
情報中與他擁有同樣異能,能夠真正殺死他的,會是「維蒙蒂諾」嗎?
無論怎樣,紀德必須要嘗試,他無法錯過哪怕是一個最微小的、能讓他解脫的機會。
“首領。”有人從大門處進來,朝他行禮。
“發生了什麼?”紀德開口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聲音也嘶啞異常。他已經近乎一天沒從窗邊離開,不隻是沒有開口說話,連水也沒有喝上一口。
“安排在港口倉庫的人被殺了。”
在彙報時,下屬並未表現出任何憤怒的情緒,也並不像感到悲傷。紀德是完全能理解他的:或許他還有些遺憾、遺憾於被派往那個臨時據點的人不是他。
“是他。”紀德喃喃道,他將相片隨手丟在地上,因為他已經不需要那些虛無縹緲的情報。他即將觸及到他追尋了許多年的、死亡的希望。在期待戰鬥的顫栗中,紀德久違地感到幽靈的血管中或許也能流淌起灼燙的鮮血。
“是他……”他的下屬重複道,灰色幽靈同時也為無法死去的戰友感到一點難以抑製的興奮,“首領,是他做的?”
就像港口黑手黨那個邀請他們前來橫濱的人所保證的一樣,他已經開始行動了。還有不久,他就會與紀德正麵對決。紀德已經很久沒有笑過,此時嘴角卻扭曲出一個生硬的弧度。他已經難以掩飾那種詭異的期待。
他們將在異國他鄉決一死戰,而戰場就是他們其中一人,或者兩人的埋骨之地。
而紀德渴望那場戰鬥——也渴望那場戰鬥的結局。
作者有話要說: 原來的世界線:
紀:作之助!斯巴拉西!你就是我等待的那個人!
現在的世界線:
紀:諾特!斯巴拉西!你就是我等待的那個人!
菠蘿:等待豈非浪費你可以為我熱情製造利潤的時間,這就來熱情打工
隊長:好耶
暗殺組:好耶
布姐:好耶
多娜【雖然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但還是】:好耶
紀:?
這就是打工人/織和萬惡資本家/菠蘿的鮮明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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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一般路過社恐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