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讓我去相親,我應該拒絕的。】
【對方說我不是他喜歡的類型,真好,鬆了一口氣。】
【想染頭發,想去夜店,想談戀愛。】
【真羨慕遲緣的勇敢,能做自己。】
【我什麼時候才能從這個殼裡出去啊。】
越往下翻蘇荷就越沉默,她其實沒有那些大人口中說的那麼好。
隻不過她太膽小了。
很多事情,她隻敢放在心裡,不敢去實踐。
日記本的最後一頁。
【如果人生能重來的話,我一定要順從自己的內心來,做一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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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方年今天像是上了發條一樣,打了一下午了,對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躺在地上喘著氣。就差沒開口求饒了。
趙毅扔了一瓶水上去:“行了年哥,彆打了,歇會。”
蔣方年接過他扔過來的水,擰開喝了一口,然後直接將剩下的水沿著頭頂澆了下去。
上衣被淋濕,甚至還能看見腰腹處肌肉的線條。
他低頭解開纏在手上的綁帶,臉色陰沉的可怕。
瞿婭穿著白色小吊帶過來,半截細腰露在外麵。
她問趙毅:“方年怎麼了?”
趙毅把自己手裡的牌理好:“生氣了唄。”
瞿婭皺眉,拍了他一下:“是個人都看的出來他生氣了,我是問你他為什麼會生氣?”
牌臭的不行,趙毅沒了玩的興致,把牌扔回去:“他今天終於鼓起勇氣給小荷花打電話了。”
瞿婭聽到小荷花三個字,鳳眼一眯,危機感油然而生。
即使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朵小荷花,可從他們描繪的看來,是個很有競爭力的對手。
光是蔣方年暗戀了她七年這點,就足夠碾壓她了。
“然後呢?”
趙毅歎了口氣:“要是有然後的話,我們年哥就不是這幅模樣了。”
趙毅和蔣方年從初中起就是同學,在他的印象裡,蔣方年就是屬於那種被捧上天的富二代。
從小含著金湯匙出生,iq高,學什麼都快,再加上長的好看。
他的人生可以說是如同開了外掛一般,最不缺的就是追求者,走到哪裡都是焦點的所在。
除了脾氣不太好以外。
叛逆又紈絝。
而且這人還倔。
認準了一個人就死活不放手。
高二那年,蔣方年在側門打架,正好被小荷花看到了,從此以後,她看到他就躲。
趙毅語重心長的勸他:“年哥,七年了,你換個人禍害吧。”
蔣方年眉頭緊皺。
趙毅看著他手上因為用力而被捏到扭曲變形的礦泉水瓶子,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我是說,你暗戀人家七年了,連話都沒能說上一句,不如放棄吧。”
蔣方年起身下了拳台,趙毅急忙追過去:“年哥彆衝動,qj罪名太重,到時候……”
蔣方年將手中的礦泉水瓶子砸過去:“你他媽亂說什麼!”
趙毅躲了一下沒躲開:“那你要去哪?”
他沒好氣的回道:“洗澡。”
趙毅鬆了一口氣。
茶幾上的手機響了,瞿婭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喊道:“趙毅,你的電話。”
趙毅轉身過去拿手機。
接通以後,那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趙毅瞳孔放大,匆忙跑到浴室門口:“年哥,小荷花出車禍了!”
流水聲停下,幾乎是一瞬間的事,裡麵傳來門被狠狠帶上的聲音。
蔣方年上衣都沒來得及穿,直接衝了出來,神色焦急的問趙毅:“哪個醫院?”
趙毅沒想到他反應這麼激烈,安撫他道:“彆緊張,她沒事,現在已經出院了。”
“不過……”趙毅眯了眯眼睛,“小荷花好像撞到腦袋,失憶了。”
“操,這他媽還叫沒事。”
蔣方年穿上衣服準備過去,趙毅拉住他:“除了失憶,啥事沒有。”
“那要不要我把你揍到失憶啊?”
蔣方年聽到他的話就心裡有火,就蘇荷那小身板,手破塊皮都能哭一下午。
都撞失憶了這得多疼啊。
想到她哭到眼睛腫的樣子他就莫名煩躁。
心疼又懊惱。
這種時候自己居然沒能陪在她身邊。
趙毅拉住他:“年哥,你去了也沒用啊。”
他這話,成功的讓蔣方年停下。
是啊,她討厭自己。
就算他過去了,她估計隻會更難過。
想到這裡,他就覺得心臟像被誰攥在掌心,反複的拉扯。
他失落的坐到沙發上,頭壓的很低。
趙毅在他旁邊坐下:“年哥,小荷花失憶是好事啊,她現在忘了你,也就不害怕你了,你的機會來了啊。”
蔣方年抬頭,眼裡帶著疑惑:“我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