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荷低聲做著介紹:“趙毅。”
顧淩伸出手:“你好,顧淩。”
聽到這個名字,蔣方年眉眼微垂,看著蘇荷,拿著醫療卡的手略微使勁,像要生生把它給扭斷一樣。
蘇荷將視線移向蔣方年:“蔣方年……”
她沉默了一會,不知道自己要不要介紹的更加仔細一點。
譬如加一句,我的相親對象?
想了想,她還是放棄了。
顧淩和趙毅輕握了一下,手沒收回,微側了個方向,伸到蔣方年麵前:“你好。”
唇角笑意淡淡,不過分親昵,也不會太疏離。
蔣方年沉默了一會,伸手和他的輕碰了一下。
遲緣屈著手臂過來,棉棒的木簽露了出來:“疼死了疼死了。”
顧淩輕笑:“你怎麼還和以前一樣,抽個血都喊疼。”
按壓的時間夠了,遲緣把止血棉棒扔進旁邊的垃圾桶裡:“論怕疼還是呦呦更勝一籌啊。”
蘇荷正處於神遊的狀態,聽到她把皮球踢到自己這,愣了一會,下意識的開口反駁:“我什麼時候怕疼了。”
顧淩點了點頭:“那可能是你記錯了,以前那個打疫苗哭了一下午的隻是和我家呦呦長的很像的人。”
哢嚓一聲。
眾人的注意力被這難以忽視的聲響給吸引,蔣方年把那個斷成兩截的醫療卡遞還給趙毅:“你的卡質量也太差了,我輕輕碰了一下就斷了。”
趙毅欲哭無淚,我的卡!!
蔣方年麵帶歉意的衝蘇荷笑了笑:“你們先聊,我去趟洗手間。”
他不動聲色的把手伸入大衣口袋裡,蘇荷看到了他掌心裡的紅痕。
應該是被卡壓出來的。
進了洗手間以後。
蔣方年嘴裡叼著煙,摸出打火機,指腹才碰上開關。
他又無力的垂下手,連帶著打火機和煙一起扔進了垃圾桶裡。
他的偽裝,總有一天會被撕破。
到時候,蘇荷會知道,斯文儒雅的蔣方年根本就不存在。
他一點也不優秀,總是喜歡胡亂吃醋,心眼小,占有欲還強。
在那個男人麵前,他一刻也不敢多待,生怕自己的偽裝會被揭穿。
他才是蘇荷會喜歡的模樣。
身邊有人進來,走過去,又默默的退回來。
那人看著蔣方年,一臉討好和諂媚:“您是蔣董的兒子?”
他之前在宴會上曾經見過蔣方年一次,聽說蔣董就這麼一個兒子,等蔣董退休以後,公司自然就落到蔣方年手上了。
他可得拍好這個馬屁才行。
聽到蔣董兩個字,蔣方年眉心一皺,洗了手準備出去。
那人急急忙忙的湊過來拉近乎:“您親自來上廁所啊?”
蔣方年擦乾手,將紙巾扔進垃圾桶裡,強壓怒意:“不然呢,你抱著我上嗎?”
話說完,他開門出去。
才走了一步,他頓住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