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荷站在洗手間外的走廊裡,手上還拿著一管藥膏。
看蔣方年似乎有些愣住,蘇荷連忙解釋道:“我看你的手好像受傷了,所以……”
她說著說著自己也有些慌亂了,生硬的轉了話題。
“你剛剛在乾嘛?”
話說完,她就想咬斷自己的舌頭,來洗手間還能乾嘛。
蔣方年反應過來,回頭看了眼緊閉著的門:“我剛剛……”
“親自上了廁所。”
蘇荷一愣:“這……這麼厲害啊。”
……
……
兩個人都沉默了很久。
蘇荷突然往前走了一步:“手伸出來一下。”
蔣方年乖乖的把左手伸出來,紅痕很深,能直接把醫療卡都給扭斷,不難想象他用了多大的力氣。
蘇荷小心翼翼的把藥膏塗抹上去,輕輕吹著氣,不時抬頭問他疼不疼。
蔣方年搖頭:“不疼。”
蘇荷的動作很輕,生怕會弄疼他。
兩人身高差異本就懸殊,這會她還低著頭。
蔣方年看著她柔軟的發頂。
輕聲開口:“我很好哄的。”
蘇荷有些愣住,抬頭看他:“什麼?”
“你叫我一聲。”
她有些不解:“叫什麼?”
“叫我的名字。”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讓自己叫他的名字,可是蘇荷還是聽話的開了口:“蔣方年。”
他直起上身,嘴角笑意逐漸漾開:“好了。”
哄好了。
叫了他的名字,那就是他的人了。
原本顧淩說要和她的朋友們一起吃頓飯的,不過因為趙毅要做個小手術,所以就沒辦法一起了。
蘇荷有些擔心,畢竟手術這種事,可大可小。
她問蔣方年:“趙毅他怎麼了?”
後者握拳抵住唇,輕咳了咳,神色有些閃躲:“不是什麼大病。”
“那是什麼病?”
“對啊。”一旁的遲緣看起來更著急,因為緊張,音量也不知覺的放大,“會影響他打拳嗎?”
蔣方年的視線落在蘇荷身上,嘴唇微張,看上去就有些為難:“就是……”
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緩解了他的處境,蔣方年按下接聽鍵。
對麵的人聲音很大,幾乎是吼出來的,即使蔣方年沒開免提,站在旁邊的遲緣和蘇荷還是聽了個一清二楚。
“我剛聽老板說毅哥去割包\皮了,在哪個醫院啊?……喂,方年哥?你還在嗎?怎麼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