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用懵懂的眼神看宿譽瀚,像是不解世事的小孩,天真又無知。
宿譽瀚一口老血梗在喉間,感覺安逸就是老天派來折磨他的,他有諸多手段,可是對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哪一種,他都舍不得用,捧著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上輩子,我一定是欠了你,”宿譽瀚歎氣,無奈認命。
安逸有聽沒有懂,隻是呆萌地看著宿譽瀚,完全在狀況外。
“下次再敢背著我去喝酒,看我怎麼教訓你,”宿譽瀚捏了捏安逸的鼻子,語氣曖昧的威脅道,這一次,他就記下了,等過些天再算總賬。
安逸突然出手,以閃電般的速度勾住了宿譽瀚的脖子,霸道地把人拉向自己,在宿譽瀚反應過來前,用力堵住了宿譽瀚的嘴。
因為安逸太過用力,所以宿譽瀚感覺到的並不是雙唇相觸的柔軟,而是牙齒劇烈撞擊的疼痛,火辣辣的感覺像是啃了一口朝天椒,他甚至嘗到了鐵鏽味。
“疼!”罪魁禍首捂著嘴,眼眶含淚,控訴地看著宿譽瀚。
宿譽瀚:…
這應該是他的台詞才對吧!
宿譽瀚忍不住再次歎氣,拉下安逸的手,湊近仔細查看,“沒事,明天就會消腫了,”除了有些腫,並沒有什麼大礙,倒是他,嘴唇上還磕出了一個小口子,隱隱滲血。
安逸還是用控訴的眼神看宿譽瀚,摸摸腫起的嘴唇,眼神愈加悲憤。
宿譽瀚能說什麼,是他先趁人之危的,教壞“小孩子”的後果也隻能自己承擔,幸好沒一會兒就到家了,沒再出什麼事。
安逸醉得神誌不清,走路發飄,宿譽瀚隻能半摟半抱地帶著人往裡走,還要阻止某人熱情地往他臉上糊口水,忙得一頭汗,不想一進門就看到坐在客廳沙發上的柳青黛,他立時就頓住了腳步。
“你們…”柳青黛目光在安逸和宿譽瀚兩人身上不住流連,驚得深吸一口氣,捂著胸口,說不下去了。
宿譽瀚有些頭疼,心知她是誤會了,又不知如何解釋,他和安逸嘴唇腫成這樣,的確是有她想的原因在裡麵,但更多的是因為某個小醉鬼的技術太差,而不是因為太熱情。
“媽…”宿譽瀚想解釋,但是剛開口,就見柳青黛朝他擺手。
“我先去休息了,你…給小逸弄點醒酒的吧,不然明天起來會頭疼的,”柳青黛匆匆叮囑完,便逃也似的往臥室走去。
這兩年,兩人相處的點點滴滴,她都看在眼裡,她看得清楚,心裡更清楚,可正因為如此,她才左右為難,身為一個母親,她隻是想讓自己的孩子過得輕鬆幸福,可宿譽瀚選的路,是這樣難走,讓她忍不住想阻止。
但她始終無法狠下心來阻止,隻能安慰自己,或許隻是一時的迷戀,等兩人再大一點,就會認清楚彼此
間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