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歪歪斜斜靠坐在後座,腳頂著車門,頭不老實地往宿譽瀚懷裡拱,酒精麻痹了他的理智,所以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自己蹭的地方有多麼的尷尬。
宿譽瀚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的紅暈,他掩嘴咳嗽一聲,目不斜視,七手八腳將人從懷裡揪出來,端端正正放到一邊,神情無比嚴肅,然而夾緊的雙腿和泛紅的耳朵尖卻出賣了他。
安逸呆坐了幾秒,又軟軟倒向宿譽瀚,重重砸進他懷裡。
宿譽瀚不得不把人接住,低頭對上安逸迷離的雙眼,暗暗歎了一口氣,認命充當某個醉鬼的人形靠墊。
然而某個醉鬼還不老實,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宿譽瀚的自製力,宿譽瀚被撩撥得呼吸都粗重了幾分,心中的蠢蠢欲動幾乎壓製不住,差一點就直接壓著人把事辦了。
“乖一點,嗯?”宿譽瀚閉眼做了個深呼吸,強壓下心中的渴望,緊緊抓住安逸作亂的手,將人抵在椅背上,語氣裡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被抓著手腕,安逸覺得有些不舒服,本能掙紮,在宿譽瀚懷裡不住扭動,一扭一扭就把宿譽瀚的眼睛都
扭綠了。
就算是聖人都不一定能把持住這樣的誘惑,更何況宿譽瀚還不是聖人,喜歡的人就在懷裡,名為理智的弦一下就崩斷了,所有的顧慮,所有的考量,都被他拋到了腦後,這一刻,他隻想順從自己的心。
“我是誰?”宿譽瀚微微眯眼,低頭與安逸額頭相抵,語氣認真又嚴肅。
“我是誰,”安逸一臉迷茫,像是學說話的小孩,又重複了一遍宿譽瀚的話。
宿譽瀚失笑,耐心道:“你是小醉鬼,我是誰?”
安逸盯著宿譽瀚看了好一會兒,被酒精麻痹的大腦勉強恢複運作,他恍然大悟道:“宿、宿譽瀚,你是…宿譽瀚…”說完,他又傻笑起來。
“真乖,”宿譽瀚臉上的笑意又明顯了幾分,顯然對安逸的回答很滿意,他壓低聲音,在安逸耳邊輕輕說道,“給你獎勵。”
安逸大腦的運行速度有些慢,他還沒能理解宿譽瀚的話,就被結結實實堵住嘴了,壓倒在後座。
安逸本就混沌的大腦愈加混亂了,甚至都忘了要用鼻子呼吸,把臉憋得通紅,要不是宿譽瀚注意到放開他,百分百會因為缺氧暈過去。
“笨蛋,不知道用鼻子呼吸嗎?”宿譽瀚點了點安
逸的鼻子,覺得很好笑,“看來以後要好好教教你。”
安逸腦中一片空白,完全沒有聽懂宿譽瀚的話,隻是用濕漉漉的眼睛看他,一瞬不瞬地盯著。
“彆這麼看我,”宿譽瀚急忙捂住安逸的眼睛,生怕再看下去,他真的會控製不住自己嗷嗚狼化,把這個小笨蛋直接吃乾抹淨。
安逸可不懂宿譽瀚的良苦用心,被捂住眼睛後,他也不掙紮,隻是不停眨眼,又長又密的睫毛像是扇子一樣在宿譽瀚的手心裡來回掃著。
手心裡的微癢,引發的電流以摧枯拉朽的姿態傳遍宿譽瀚的全身,他像是被火灼一樣猛地鬆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