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譽瀚其實聽到了逐漸接近的腳步聲,但是安逸太熱情了,讓他舍不得就這樣放開安逸,這才導致被人
撞見了現場。
宿譽瀚一臉自然,並沒有覺得不好意思,但當安逸從情動中回過神來,看到臉色不太好看的方林,嚇得他噌的跳起來,感覺沒臉再見人了,隻想找個地洞鑽下去。
方林意味深長地打量了宿譽瀚一眼,並沒有說什麼,臉色也稍稍緩和了一些,走進休息室,向兩人介紹走在他後麵的人,“這位就是威爾森醫生,這位是他的學生沈文晨。”
威爾森醫生一頭銀發,臉上是斑斑點點的老年斑,可見年紀應該不小了,但精神狀態卻很好。而他的學生沈文晨看上去不過二十餘歲,氣質溫文儒雅,通身書卷氣。
方林又用英語向威爾森醫生介紹了安逸和宿譽瀚,待雙方認識後,他便借故告辭,留給雙方交談的空間。
“威爾森醫生,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一個叫安溪寧的病人?”安逸迫不及待地問道,期待地看著威爾森醫生。
“安溪寧?”威爾森醫生皺著眉頭,似是在回憶。
安逸不敢催促,隻好耐心等待著。
威爾森醫生想了好一會兒,對安逸搖了搖頭。
安逸難以掩飾心中翻湧的失望情緒。
“老師經手過數以千計的病患,時間長達幾十年,光憑一個名字,很難想起,不知道你們還有沒有其他的信息?”沈文晨開口,卻是一口標準的普通話。
安逸恍然大悟,急忙拿出了那一頁泛黃褪色的診療記錄。
威爾森醫生接過看了一會兒,臉上露出了些許笑意,“我想起來了。”
安逸一聽,激動得緊緊抓住了宿譽瀚的手,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威爾森醫生,您還記得這位病人的死因嗎?”
“記得,”威爾森醫生說得肯定,“這位病人死於急性心臟衰竭。”
“心臟衰竭?!”安逸失神地喃喃念著。
“以這位病人當時的身體狀態,死因是否存在疑點?”宿譽瀚代替安逸問道。
威爾森醫生很謹慎,並沒有馬上回答,反問宿譽瀚,“為什麼這樣問?”
“我們聽到一些傳聞,想向您求證,”至於究竟是怎樣的傳聞,宿譽瀚並沒有細說。
威爾森醫生沉思了好一會兒,還是搖頭,“沒有確切的證據,我也不能妄下定論,隻是病人當時的身體狀況並不是太好,急性心臟衰竭也是有可能的。”
也就是沒有答案。
安逸有些不甘心,可事情畢竟已經過去十幾年了,就算安溪寧的死有陰謀的色彩,那些線索也早已被時光掩埋,不是那麼容易找到的。
“威爾森醫生,不知道您是否有保留這位病人的診療記錄?”雖然還沒有找到證據證明安溪寧的死有問題,但宿譽瀚的直覺告訴他,這事並不簡單。
威爾森醫生想了想,道:“應該是有保留,不過我不能肯定,等我回去後,找到了,我讓文郵件傳給你。”
安逸大喜過望,連連向威爾森醫生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