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空間裡有對症的靈草,安逸將希望都放在了靈草上,但當他想進入空間時,腦袋傳來一陣劇痛,眼前陡然一黑,他直接暈了過去。
當宿譽瀚端著熱水回來時,就看到安逸倒在地上,雙眼緊閉,臉色慘白,他的心跳有一瞬的停止,快步上前把人扶起來,手都在不自覺地微微顫抖。
“小逸?”宿譽瀚叫著安逸的名字,心中難言的恐慌籠罩在心頭,二十幾年人生的第一次,他膽小到不敢去摸安逸的脈搏,生怕自己什麼也摸不到。
但幸好,安逸隻是短暫的昏厥,他很快就醒過來,耳邊嗡嗡嗡地響著,頭痛欲裂,比先前更難受,他有種明悟,以他現在的精神狀況,進不了空間。
宿譽瀚將人抱起來,放回床裡,摸了摸安逸的額頭,發現觸手滾燙,先前退了燒,現在熱度又上去了,顯然單純吃退燒藥沒有用。
“沒事,我睡一覺就會好的,”見宿譽瀚的眉頭皺得像是打了一個死結,安逸朝他笑了笑,安慰他道,卻不知道自己這樣虛弱地笑著,讓宿譽瀚更是心疼。
“你又發燒了,我們去醫院,”宿譽瀚終於下定了決心,不去看醫生,他實在放心不下。
安逸想到有人正在追殺他們,就搖頭,“不,我不去醫院。”
好不容易隱藏了行蹤,現在去醫院,說不定會暴露,又惹來殺手追殺,他們手無寸鐵,對上有槍有炸彈的殺手,實在是太危險了。
宿譽瀚俯身親了親安逸的額頭,目光柔和如水,說的卻很堅決,“這事必須聽我的,沒得商量,我們現在就去。”
“可是…”安逸還想說什麼,但被宿譽瀚堵住了嘴,雖然隻是親了親嘴唇,沒有進一步的舉動,但安逸本來就暈暈乎乎的腦子更暈乎了,砰砰砰地炸響煙花。
“沒有什麼比你更重要,”親親完說的情話,比蜜糖還要甜,安逸再也說不出拒絕的話,隻好同意。
宿譽瀚給安逸倒了杯熱水,他們住的小旅館條件實在是太差,連熱水也不提供,還是看在錢的份上,前台才給了他一壺熱水。
雖然下定決心要帶安逸去醫院看病,但這一去,究竟會如何,宿譽瀚也不敢保證,最壞的結果就是被追殺他們的人發現,繼續逃亡,考慮到他們可能無法再回旅館拿行李,宿譽瀚將護照、現金等必不可少的東西都帶在了身上。
因為在反複發燒,所以安逸有些脫水,喝了幾口溫熱的白開水,感覺精神都恢複了一些,他一口氣喝光
了杯子裡的熱水。
宿譽瀚給安逸穿好外套,背著他出了門。
已經是晚上八點多,白天有些冷清的小旅館,此刻卻很熱鬨,有衣著暴露的女人,有臉上帶疤的男人,有衣衫襤褸的乞丐,有珠光寶氣的貴婦,進進出出的人形形色色各不相同,卻有一個共同點——這些人給人的感覺都帶著一股嗜血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