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醫院
安逸摸摸鼻子,被看得有幾分心虛。宿譽瀚摟住安逸的肩膀,迎著沈文晨憤怒的眼神,十分坦然問道:“若你的親生父母現在找上門來,你會認他們嗎?”
沈文晨被問得啞口無言,他清楚知道自己是被遺棄的,若真有那麼一天,他也隻好毫不留情地把人趕走,絕不會有半點猶豫。
“義父並不知道有你的存在,他對不是親生兒子的我都很好,若是沒有錯過,他必定是個好父親,”沈文晨還是忍不住為安尋溪說好話,這些年安尋溪的苦,他都看在眼裡。
“我有一個疑問,”沈文晨這麼賣力地勸說,讓安逸心有不解,“多一個我,不是多一個競爭家產的人嗎,為什麼你這麼希望我認他?”
安逸設身處地的想,如果他是沈文晨,一定不希望冒出個親生子來跟他爭奪一切。
沈文晨苦笑了一下,“看來你對斯圖亞特家族是真的一點也不了解。”
安逸表示他根本就沒有聽說過這個家族。
“斯圖亞特家族是個很古老的家族,但是古老有的時候也讀作古板,你一定想不到這個家族有多少不近
人情的規矩,”沈文晨給安逸科普,“我雖然是義父的養子,但並不被家族承認,甚至這個家族連遠親也不承認,所以斯圖亞特家族的財富與我半點關係也沒有。”
安逸聽了不住咋舌,“你就沒想過改朝換代?!”
古老家族積聚的滔天的財富,誰能不動心呢。
“的確,”沈文晨很爽快地承認了,“不過在我的心裡,財富跟義父對我的恩情比不值一提,而且我不缺錢。”
安逸剛想誇沈文晨一句高風亮節,就聽他補了一句,“你知道義父有幾個兄弟嗎,五個,都死了,死在家族內部的爭鬥中。”
安逸腦補了一下,不由打了個哆嗦,聽上去斯圖亞特家族是個很危險的地方啊,他頓時不滿地瞪著沈文晨,“這麼危險的地方,你還逼我去。”
“你身上流著斯圖亞特家族的血,想逃也逃不掉的,”沈文晨彆有深意地說道,語帶威脅之意。
宿譽瀚皺著眉頭,冷聲道:“這就不勞你操心了。”
“安逸也算是我弟弟,我自然要為他儘一份心,”沈文晨不肯退讓,嘴角含笑直視宿譽瀚,笑得像是剛剛偷了老母雞的狐狸。
“我們明天就會離開英國,”宿譽瀚掌握著主動權,自然不會允許沈文晨挑釁自己。
“你走可以,他不行,”沈文晨指指安逸,“他必須留下。”
宿譽瀚冷笑一聲,拉起安逸,“你可以試試,”留下這句話,他就帶著安逸頭也不回地走了。
走出小花園後,安逸忍不住問:“我們明天真的走嗎?”
宿譽瀚停住腳步,直接抱住安逸,低頭深深吻下去,用力到像是想將人揉進自己的骨血裡,再也不分開。
安逸被吻得幾乎斷氣,好不容易被放開,腦中混混沌沌,隻剩下一片漿糊,都想不起來自己剛才說了些什麼。
沈文晨生怕兩人真的走了,當即就調來了十個保鏢,將病房的門口守得嚴嚴實實,連隻蒼蠅都飛不進來。
宿譽瀚臉色愈加陰沉難看,但他也不能一打十,隻能憋屈地被困病房。
“笑一笑,臉都要僵硬了,”見宿譽瀚背後的陰影都要具現化,安逸戳了戳他的臉頰,提醒他彆老板著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