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不能帶你離開這裡,”宿譽瀚看向安逸,眼中是藏不住的內疚。
安逸滿不在乎地哢嚓哢嚓咬著蘋果,“這有什麼好說對不起的,住這裡也挺好的,吃的好,睡得好,還不用自己出錢。”
但不自由。
宿譽瀚在心裡默默補了一句,更是心疼。
“蘋果好甜,你也吃,”安逸將吃了一半的蘋果塞進宿譽瀚的嘴裡,轉移沉重的話題,“多吃點,爭取把那個壞蛋吃窮。”
“如果壞蛋指的是我的話,那你可能得留在這裡一輩子了,”沈文晨出現在病房的門口,恰好聽到安逸的話,笑著打趣。
“你來乾什麼?”安逸一臉嫌棄,非常夫唱夫隨的跟宿譽瀚站在同一陣營,一起敵視沈文晨。
沈文晨摸摸鼻子,“這是我的醫院,我為什麼不能來。”
“那你讓我們走吧,”安逸順嘴接道,感覺自己可機智。
“當然可以,”沈文晨笑了下。
“真的?!”安逸懷疑地瞅著沈文晨,之前還派那麼多保鏢看著自己,現在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難道
是每個月中那幾天來了?
沈文晨肯定點頭,“你可以走,但是他不行,”沈文晨這次指的人是宿譽瀚。
“為什麼?!”安逸一把挽住宿譽瀚的胳膊,警惕地看著沈文晨,像是在看階級敵人。
可不要說你看上了我男人,那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義父要見你,”沈文晨可不知道安逸心裡在想什麼,不然他非得嘔出一口老血不可。
“他為什麼不過來?”安逸沉默了一會兒,問道。
沈文晨臉上的笑意像是高天流雲消失無蹤,他抿了抿唇,眉頭微微皺著,“義父病了,醫生說他需要靜養,不適合走動。”
“他…沒事吧?”再如何狠心,兩人的血緣關係是無法割斷的,雖然氣惱沈文晨被他倆困在醫院裡,但安逸聽說安尋溪病了,還是忍不住關心。
沈文晨臉色稍霽,“義父就在隔壁病房,你可以過去看看他。”
安逸往前邁了一步,想起宿譽瀚,回頭對他說,“我馬上就回來。”
宿譽瀚哪裡放心讓安逸離開他的視線,想也不想就抬腳跟上,但他走到沈文晨身邊時,被沈文晨伸手攔
了下來,宿譽瀚抬眼看他,眼中有殺意彌漫。
沈文晨被看得後背冒冷汗,再次確認宿譽瀚是個很危險的人,但他還是沒有放下手,“我有些事想跟你說,與安逸有關。”
“安逸”兩字就是最好的緊箍咒,一下子就讓宿譽瀚改了心意。
“你最好沒有騙我,”宿譽瀚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