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處小莊園雖然是安尋溪名下的,但很顯然裡麵的許多裝潢並不符合安尋溪的性格,安逸可以理解,一個滿心撲在尋找愛人下落上的男人,是不會在意這種事的,大概唯有那掛滿了安溪寧畫像的書房和臥室,才是他的想法,餘下的頗具曆史厚重感的裝潢,或許是上一個主人的喜好。
對於莊園上一任主人的喜好,安逸不予置評,最開始住進來的時候,看到那隨處可見的雕像、油畫、古董擺件,他差點以為自己走進了哪家博物館。
出了書房沒走多遠,安逸就找到了原先擺放雕像的地方,但那裡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他蹲著看了一會兒,實在看不出什麼名堂。因為蹲得太久,站起身的時候,眼前一黑,差點摔倒,他本能撐住了地麵,手機一下滑了出去,砰地一聲撞到牆壁才停下來。
手機微弱的光一下子就暗了,黑暗重新侵襲過
來,安逸隻好憑著記憶往手機的方向摸過去,然而摸到的卻是一個冰冷的小瓶子,上麵還有些黏糊糊的液體,安逸隻好換一隻手去摸手機,這一次他終於摸到了手機。
打開手機一照,安逸看清楚了小瓶子的原貌,以及沾在他手上的液體,幾乎是透明的淺粉色,湊近一聞還有淡淡的幾不可聞的香味,但是這香味很好聞,讓人控製不住想多聞聞。然而聞多了,安逸就覺得太陽穴一抽一抽的疼,還有一種強烈的惡心感,他乾嘔了一聲,想吐又吐不出來,臉色都白了。
“嘖嘖,我都不知道原來你這麼具有犧牲精神,居然以身試毒,”在安逸難受得後背冷汗涔涔的時候,肥貓悠閒地從黑暗中踱步而出,挑著眉頭看著安逸,笑得不懷好意。
安逸難受得都沒有力氣和肥貓鬥嘴,白著臉奉上一個警告的眼神,隻是眼神有些飄忽,都沒有對焦。
“看你這樣,果然是中毒了,”肥貓不再調侃安逸,一本正經道,毛絨絨的臉上難得寫滿嚴肅。
安逸開始耳鳴,但他還是抓住了肥貓話裡的重點,“中毒?你說我中毒,唔,是…同一種毒嗎?”
“隻這一種毒就可以要人性命,我不覺得下毒的人會多此一舉準備兩種毒藥,”肥貓冷靜分析。
安逸高興得都忘了難受,興奮地道:“那我們現在就回去救人。”
“你哪都彆想去,”安逸話音未落,一個惡狠狠的男聲就隨即響起。
安逸愣了一下,還沒聽清楚聲音來自哪裡,燈一下就光芒大作,耀眼得他不自禁閉上了眼睛,還沒等他睜開,手腕就被人抓住扭到了身後,哢嚓一聲,手腕上就多了一個冰冷的裝飾品。
“你們是誰?”安逸睜開眼,看到麵前四人,
心裡打了個突,他動了動手腕,不出意外聽到了金屬輕微碰撞的聲響,是手銬。
“告訴長老們,下毒的人已經抓住了,”先前開口的人並沒理會安逸的問話,側頭向身邊的人說道。
安逸一聽就急了,忙不迭為自己辯解,“你誤會了,我不是…”但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這人根本不聽安逸的解釋,粗暴地打斷他的話,還推搡著他往樓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