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進來的時候,這人準備離開,說明她已經完成了她的暗殺任務。
殺手緊緊抿著唇,沉默不言。
“叫醫生過來!”沈文晨急得大吼,心裡的恐慌一點一點吞噬著他的理智。
醫生很快趕來,給安尋溪做了詳細的檢查,並沒有異常。
聽了醫生的回答,沈文晨心中的恐慌並沒有褪
去,職業殺手的行事作風,他心裡清楚,不惜一切代價隻為完成任務。以方才的情況,若他的到來乾擾了暗殺計劃,殺手手裡有刀,一擊斃命隻要短短幾秒,他根本來不及阻止,可這人卻要離開,殺手是不會在任務沒有成功前放棄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已經完成了她的任務。
想到這一點,沈文晨手腕一轉,將刀架在了殺手的脖子上,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意,冷聲一字一字說著:“說,你做了什麼,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
殺手依舊不吭聲。
沈文晨手上微微使勁,鋒利的刀刃立刻就割破了肌膚,嫣紅的血蜿蜒流淌而下。
殺手感覺到了脖子上的輕微刺痛,她清楚刀刃所在的位置,那是大動脈,隻要這人再用點力氣,鋒利的刀刃就會割破她的大動脈,到時候就算是醫生就在邊上,也救不了她。
但這又如何,她垂下眼簾,並不懼怕近在咫尺
的死亡,在她決定做這件事的時候,她就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了,隻要…那個人平安無事就好。
沈文晨恨不得一刀殺了這女人,但在問清楚她究竟做了什麼之前,他又不能這麼做,這人一死,就無法知道她做過什麼,而且人活著,才有利用價值。
“義父若是有事,我絕不會放過你的,”沈文晨暗恨不已,但拿這殺手又沒有辦法。
麵對沈文晨的威脅,殺手恍若未聞,像是沒有靈魂的木偶呆呆立在原地。
醫生還在忙碌地做著檢查,很多檢查需要點時間才能出結果,唯一讓人慶幸的是目前安尋溪的生命體征很平穩。
女人冷眼瞧著,眼前所見與記憶中的場景發生重疊,她閉了閉眼,這讓沒讓眼淚潰決出眼眶,她強迫自己不去想,但記憶不受控製地在腦海中閃現。
沈文晨已經放棄逼問女人,任他如何問,女人
就像是悶葫蘆,一言不發,他怕他再問下去,一個衝動,真的會把人給殺了。若殺了她能救義父的命,他早就動手了,但很可惜並不能,他殺了她,也隻是泄憤而已。
被額外添加在營養液中的藥物開始起作用,連接在安尋溪身上的監護儀器炸響警報聲,屏幕上起伏的曲線突然變成了一條直線,代表的意義不言而喻。
“義父!”沈文晨失卻了冷靜,撲向病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