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圍著楚牧的人群在看到加西亞神父的時候,又走了過去,朝著加西亞神父露出了感激的神情,甚至有人上前擁抱神父以示感激之情。
楚牧的眉頭微微一皺,他低頭對著抱著他的小女孩道,“你在這等著。”
“好的!”小女孩立刻聽話地鬆開了手,隻是眼睛依舊跟著楚牧動。
楚牧邁開長腿,快走幾步,一把拎著擁抱神父的瘦弱青年,然後在青年不解的眼神中車開他,隨即用著冷然的嗓音對著周圍的人道,“我和神父有些話要說,你們先離開!”
眾人雖然不解,但是也依然離開了,他們現在對楚牧充滿了感激之情,自然會聽從他的號令。
楚牧將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他的外套是純黑色,衣擺很長,他將外套遞給了加西亞神父道,“披上吧!”
“謝謝!”
加西亞神父歎息了一聲披上了楚牧純黑色的外套,擋住了身後那道長長的深可見骨的傷口,也就楚牧這樣觀察入微的人能看出他受了重傷,可惜他卻不能讓鎮上的這些人知道,隻因血獸還未徹底消除,一旦得知他受了重傷,這些人一定會徹底崩潰的。
所以哪怕剛剛那人壓到了他的傷口,他也依舊沒有變過臉色。
到了教堂裡麵的房間,楚牧讓加西亞躺下,拿過繃帶熱水喝剪刀,他的手又穩又快,很快就將加西亞身上的傷口處理好了,給加西亞的背上綁上一層又一層的繃帶,楚牧的聲音很冷,“半個月內不能亂動。”
加西亞神父趴在床上,聽到這話,嘴角溢出一絲笑意,他很是無奈地道,“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楚牧自然明白這是不太可能的,不過……
“這隻是醫囑,至於遵不遵守,那是你的事情。”楚牧道。
加西亞神父歎了一口氣,“這話聽起來還真是無情啊!”
這個時候,白棠好不容易才治好手頭的一個傷患,抽空進來瞅瞅,一看到加西亞神父躺在床上,立刻驚道,“神父,你受傷了?”
“噓!”加西亞神父將食指放在嘴上道,“小聲一點,這件事可不能讓彆人聽到。”
白棠很快就反應過來捂住嘴巴,然後他又跳到楚牧的身邊上下左右打量他。
楚牧瞅他一眼,便知道他腦子裡想的是什麼,他一手推開白棠湊過來打量的臉道,“我沒事。”
白棠立刻長長地呼了一口憋在心口的氣,“那就好,要是你們兩個都受傷了,那我肯定也會完了。”
卻在神父房間的書櫃發出“哢嚓”的聲音。
白棠立刻嚇了一跳,“誰?!!”
楚牧盯著那緩緩挪開的書櫃,看到從那裡緩緩走出來一個白發少年,他的須發皆白,在小鎮上會將這種特征的人視為惡魔,並且在一出生的時候就會殺死,他和白棠之前就聽說過,凡是白發的人一出生便會被溺亡,也不知道少年是怎麼長大的,但是在這樣一個小鎮上一定會很不容易。
也難怪加西亞神父一直將他藏起來。
白發少年靜靜凝視著加西亞神父道,“菲爾遜,我聞到了血腥味,你受傷了嗎?”
加西亞神父立刻緊張地道,“你怎麼出來了?你不能曬太陽的。”
白發少年抬起手,金色的陽光照在他的手上,楚牧看到他微微皺了眉頭,看得出來正在忍受痛苦,但是他卻堅持走到加西亞神父的麵前道,“隻是痛了些罷了,無事。”
他蹲在了加西亞神父的身旁,靜靜地凝視著加西亞神父的傷口道,“你受傷了?”
他又問了第二遍,明明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事情,他偏偏卻要多問第二遍,像是不得到加西亞神父的回答就不罷休,充滿著一種偏執地堅持。
“受了點小傷。”加西亞神父隻好無奈地回答,然後他轉向楚牧和白棠道,“這是金斯利,我朋友的一個小孩,因為自小不能見太陽,還有頭發和眼睛的顏色一直被人視作惡魔,但是他從來沒有傷過人。”
白棠立刻接口道,“我知道嘛,這是白化病啊!”
“白化病”白發少年一字一頓地重複著這三個字,他蹲在地上偏頭看向白棠的眼睛裡帶著疑惑。
白棠立刻跟他解釋起白化病的來源和症狀,倒是大多和白發少年對的上。
白發少年聽完之後,雙手捧著臉眼神有些發呆,良久才道,“原來這不是詛咒啊!”
“當然不是詛咒,那都是封建迷信。”白棠大手一揮,十分痛心這裡的人竟然將“白化病”視作“惡魔的詛咒”。
看看這麼小的孩子,也不知道遭受了多少罪,整天隻能躲在黑暗的小房間裡,這跟關禁閉有什麼區彆?
待久了也會心理扭曲的。
轉頭他卻看到楚牧一直盯著少年看,不由發出疑惑,“老大,你不會也這麼封建迷信吧?也覺得這是‘惡魔的詛咒’?”
楚牧沒說話,隻是拿出了一張銀色的卡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