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第83朵杏花(2 / 2)

獨占春色 荷風送 9044 字 6個月前

但出乎秦王意料的是,齊王反應卻很快,他幾乎是和那婢女同時出手。沒去搶匕首,而是用力推了徐妙芝母子一把,將其二人推跌倒在地。

那婢子明顯是有功夫傍身的,見一刀未成,她立即避開齊王,又朝徐妙芝母子刺去。

目標明確,目的直接。

而此刻徐妙芝母子皆跌摔在地方,不說爬不爬得起來,就是能迅速爬起來,他們二人速度也不及婢子手快。

眼瞅著婢子就要得逞了,太子突然起身,抬腳照著那婢子握著匕首的手就是一腳。

但太子卻沒離開徐杏和雁奴,因為他不知道,這皇後的寢宮內,到底還有多少秦王的暗人。

徐杏因為一直都很警惕,所以當婢子剛拔出匕首閃出寒光時,徐杏就本能的將雁奴拉拽了過去,然後死死摟住雁奴。與此同時,她還十分警惕的打量著四周。

她和太子想法一樣,皆不知道這些立在身邊侍候的婢子還有哪些是殺手。

齊王方才的跳腳和憤怒,不過都是裝出來的。隻是為了麻痹某些人。這會兒見果如長兄所言,真有人敢在皇後寢宮動殺器,他一心就隻想活捉了這個婢女。

因有齊王纏著婢女,徐妙芝倒是有了逃生的時間。她此時此刻多少能知道太子是可以保護他們母子的,所以,爬起來後立即抱著兒子便躲去了太子身後。

秦王見局勢不妙,麵色一沉,立馬飛身一躍,從座上飛至齊王這邊來。

秦王倒是能下得了狠手,飛身過來直接伸手死死掐住了那婢女脖頸。

“留活口!”齊王大喊。

與此同時,齊王也速速移步過來,想從秦王手中先救下那婢女。

但秦王卻看都沒有看齊王一眼,直接“哢擦”一聲,結束了那婢女性命。

婢女嘴角汩汩冒著血水,目光還定在秦王臉上。但她此刻根本說不了什麼,纖柔的身子軟軟滑倒,然後就倒落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齊王疾步過來,立馬蹲下身子去探此婢女鼻息。見人已沒了呼吸後,齊王起身,惡狠狠瞪著秦王。

“秦王兄就這麼等不及要殺人滅口?”齊王冷厲質問。

又說:“這還是在母後寢宮,你讓母後這裡沾了血,你是何居心?”

秦王卻冷漠撇眸朝齊王看去,淡淡道:“此女行刺東宮昭訓在先,驚嚇母後在後。若不速速結束掉她的性命,母後安危如何保證?”

齊王哼說:“有你我在,還怕護不住母後?你把她殺了,如何查出她這麼做的動機?萬一她還有同夥呢?你這不是置母後於危難中嗎?”

從婢女掏出匕首行凶,到婢女被秦王掐死,前後也沒多長時間。

皇後的確受了驚嚇,但這會兒見那婢女都還沒近她的身就被秦王殺死了,她心內不由也鬆了口氣。

秦王沒再答齊王的話,而是轉身朝皇後抱手道:“兒臣因顧慮母後安危而一時心急,故而未考慮周全,還望母後恕罪。”

皇後卻說:“你也是怕本宮受傷,出於好心,本宮如何會怪你?隻是,本宮這棲鳳宮,是何時出的這種歹徒?”

滿殿奴仆早嚇得躥的躥逃的逃,這會兒還餘驚未了雙股顫顫。

又聽皇後這樣質問,滿殿的奴仆更是跪了一地請罪。

秦王則趁機說:“母後不如將此事交與兒臣來辦,兒臣定幫母後尋出背後真凶。”

齊王知道秦王此舉乃是不懷好意,所以,齊王也進言說:“母後寢宮驚現如此歹徒,還欲當著母後的麵殺害東宮昭訓和公子,實乃可惡。此事重大,自當該交於父皇處置。”

秦王則不理齊王,直接繼續說自己的:“父皇累日來為國事煩心,兒臣願代父皇效勞,願對母後儘孝。”

齊王還欲爭,卻被太子眼神製止住了。

最後這場所謂的周歲宴,自然是不歡而散。而自始至終,徐妙芝都沒能尋得和秦王單獨說幾句話的機會。

回到清涼殿後,徐妙芝還有些後怕。便是李信已經困得睡著了,她也不肯鬆手,隻一直抱著李信在懷裡。

她心中懼怕的同時,也很遺憾。

“可惜了,這麼好的機會,竟沒能與秦王說上話。”徐妙芝自信覺得隻要二人能單獨說上話,她和兒子便能得救。

且方才皇後寢宮內,秦王為她而怒殺那婢女的一幕,她一直在腦海中回放。越想越覺得心安,越想越覺得秦王這個男人是能靠得住的。

“方才,他為了我,竟當著皇後的麵殺人。從前就知道他英武,是個了不得的大英雄,但沒想到,他竟這樣了不得。”

徐妙芝沉浸在愛情的喜悅中不能自拔,但那伺候她的姑姑卻不以為然。

姑姑身為徐妙芝母子的心腹,今兒自也同去了。棲鳳宮內那驚心動魄的一幕,她當時也是瞧得一清二楚。

若說秦王是為了昭訓才殺的那婢女,實在不可能。

因為,最後那婢女已經被齊王鉗製住,根本不可能對昭訓造成傷害時,秦王才動的手。而且齊王說的對,既能留活口引出背後真凶,又何必這麼著急就將其置於死地呢?

依她看,秦王倒像是殺人滅口。

她伺候在昭訓身邊十幾二十年了,昭訓糊塗,婚後還和秦王藕斷絲連一事,她也知道。但要說那秦王對昭訓有幾分真心,依她看,恐怕半分都無。

不但他對昭訓沒有舊情可念,他還起了殺心。

姑姑心裡很慌張,她實在不願意自己看著長大的這位主子就落得個不得好死的下場。那秦王,既起了歹心,有一便有二,他怕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昭訓,您真的覺得今日秦王那所作所為,是為了救你嗎?”姑姑實在忍不住,她想點醒自己跟前這個糊塗的主子。

“姑姑為何這樣說?”徐妙芝不明白。

姑姑直接跪在了徐妙芝身邊。

“姑姑這是做什麼?”徐妙芝驚了,“你起來說話。”

“昭訓聽奴把話說完。”姑姑說,“奴接下來要說的話,還望昭訓看在奴伺候您十多年的份上,萬要聽進去。您打奴也好,罵奴也好,奴不得不說。”

見如此,徐妙芝臉上那蕩漾的笑意也一點點沒有了,她跟著嚴肅起來。

“那姑姑說吧。”

姑姑說:“昭訓若真為公子好,莫要再把希望寄托在秦王身上了。寧可寄希望在太子身上,也不能寄希望在秦王身上。”

“為何?”徐妙芝不理解,“你該知道,若叫太子……”她像是怕有人會聽到一樣,忙眼尾掃了掃四周,然後壓低聲音,“若叫太子知道信兒的真實身份,他會殺了我們。”

“太子要殺早殺了!現在要殺你們母子的,是秦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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