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一直覺得大伯母把簡潔簡靜教育得很好,不但行事沉穩,且都頗有才華。
卻不料,剖開善良和才華包裹的外衣,暴露出來的隻有自私和算計,醜陋得讓她惡心。
那時,她一連三天跟在王氏身邊。
她們娘仨湊到一起時說的每一個字,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簡潔說:“娘,我求過王爺,讓他們放三妹一馬,怎會死在咱們自家了?這要是傳將出去,隻怕女兒兩頭都不落好。”
王氏說:“莫擔心,有娘看著呢,傳不出去。死了也好,她若不死,將來就是那位眼裡的一根刺,於你來說並不是好事。”
簡靜點點頭,“娘說的對。當時姐說求情,我就覺得不妥。”
簡潔笑了:“不求情,我豈不是成了枉顧血脈親情的冷血之人?若果真如此,你覺得那位會如何看我?”
從那個晚上後,簡淡明白了,親情不算什麼,利益才至高無上。
她的死,從被簡雲帆定義為自儘那一刻起,就比狗都卑賤了。
……
兩堂課安安靜靜地上完了。
下課後,簡靜同簡悠簡然去看簡雅。
簡淡先回香草園,打發白瓷去飯館叫菜,她則帶著藍釉往前院去了。
管家簡誠很好說話。
他說,香草園太遠,用飯和熱水都不方便,本就該配
個小廚房。如果花用和采買由簡淡解決,這件事就更簡單了,不需任何人同意,他這裡就能答應。
簡淡的午飯還是紅釉去取的,跟早飯一樣簡單。
隻有一盤韭菜炒雞蛋,一盤鹹得要死的醬肉,和一碗用冷水勾兌的雞湯。
簡雲豐來香草園時,簡淡白瓷還沒回來,他看到的就是這樣一桌飯菜。
他沉著臉在八仙桌旁坐下,問紅釉:“三姑娘這幾日吃的都是這些?”
紅釉說道:“回二老爺的話,飯食是從今天早上開始不好的,廚房說做不出來,讓三姑娘將就些。”
簡雲豐長歎一口氣,又搖了搖頭,說道:“你去一趟廚房,說老爺我今兒在香草園用飯,把飯食送到這裡來。”
他話音未落,簡淡進了門,“多謝父親,不用了。我已經與管家說好,下午就在香草園弄出一個小廚房來。”
“你……你呀!”簡雲豐還是搖頭,“姑娘家家的,這麼倔強做什麼。”
簡淡在他對麵坐下,“不倔強就要被人欺負死了,連個田黃凍石都留不住。您大概還不知道,我剛回來時,祖父曾送我一塊刻印章的小材料,不知二姐怎麼知道了,想讓母親幫她要過去,我沒給,這件事就是我貪財愛小的源頭所在。”
“父親,在咱們簡家,不厲害一些,是活不下去的。”
簡雲豐驚訝道:“還有這等事?”
“當然。”簡淡冷笑兩聲,又說,“如果父親親自去問母親,母親是一定不會認的。她會告訴父親,彆說她沒想要,就算想要,我作為女兒,也該主動送給她才是。”
簡雲豐不信,皺著眉頭道:“胡說,你母親出自崔家,什麼好東西沒見過,豈會在乎一塊田黃凍石?”
“罷了,已經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父親來此,是想問問你,早上是怎麼回事,為何你二姐去了一趟花園就吐了血?”
作者有話要說:啊,又來晚了,改著改著,有一段不滿意,就重新寫了,抱歉抱歉。
在這裡說一下,如果下午三點沒更,大概就是下午六點,以後不做特彆說明了,可好?
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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