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不妙的預感,磕磕巴巴地說道:“小小女給給王爺請安,祖父,您、您怎麼來了?”
簡老太爺尷尬地笑了笑,“晌午了,祖父請王爺和世子用頓便飯,你這裡有沒有準備啊?”
“啊?”簡淡吃了一驚,感覺自己的心開始滴血,“祖父,飯菜都有,剛剛擺好,家常菜,隻怕招呼不周。”
睿親王笑眯眯地瞥了眼沈餘之,說道:“不要緊,聽說三姑娘的廚子手藝非常好,本王也想嘗一嘗。”
簡淡不得不擠出一絲生硬的笑意,做了個請的手勢,“既是如此,王爺快請進。”
堂屋裡擺了兩張圓桌,除了碗筷數量不同外,飯菜是一模一樣的。
睿親王意外地看了眼簡淡,笑道:“三姑娘是個好主子。”
簡淡道:“王爺謬讚,王爺請坐,祖父,世子,都快請坐。”
“好。”睿王往擺了一副碗筷的座位走了過去——那是主位,也是簡淡的位置。
他將將踏出一步,後麵人影一閃,沈餘之已經坐了上去,“父王,既然是圓桌,大家就隨意些嘛,兒子喜歡坐這個位置,方便看院子裡的景色。”
睿王搖頭失笑,從善如流,在他右手邊坐下,“你小子沒大沒小,看老子回去收不收拾你。來來來,老大人也坐。”
他一揮手,一個小太監便上了前,把白瓷放好的椅子又挪開了一些。
睿王解釋道:“這小子是左撇子,簡老大人離他遠些。”
簡淡有些傻眼。
睿王府的家教不怎麼樣嘛。
不,不對,根本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兒子搶主人的位置,老子還能反客為主。
簡老太爺沒有簡淡這些想法,他跟睿王打交道的日子久了,知道他的為人。
他對簡淡道:“去沏壺茶來,看看廚房還有什麼,如果沒有就去大廚房看看。”
“是。”簡淡福了福,吩咐藍釉,“你去取四副沒用過的碗筷來,用開水燙一燙。”
沈餘之道:“三套足以。”
言下之意他不換了。
簡淡心裡吐了一口老血,那是她自製的專用碗筷好不好,憑什麼給你用啊。
她還想再勸勸,卻見簡老太爺擺了擺手,隻好白著臉出了正堂。
藍釉沏了茶,紅釉燙了碗筷,簡淡和
白瓷在廚房琢磨菜品。
不大會兒功夫,兩個婢女一起回來了。
簡淡問道:“怎麼都回來了,不用伺候嗎?”
紅釉道:“老太爺要談事情,我們就出來了。”
“姑娘,世子這是什麼意思?”藍釉有些不安。
簡淡也覺得納悶,不單是沈餘之過分,祖父的態度也很曖昧,難道他老人家已經答應睿王府的提親了?
白瓷道:“姑娘,我覺得世子這人不錯,雖說字醜了些,可人長得好看啊。”
紅釉搖搖頭,“白瓷,世子可不是好相與的,光看臉怎麼行呢?”
藍釉湊到簡淡耳邊說道:“李誠把那隻錦盒放到姑娘的條案上了。”
簡淡的心裡又是一咯噔,她後悔把親事交給老太爺了。
……
簡淡鬨心,正堂裡坐著的三位大人物也不輕鬆。
簡老太爺道:“西城兵馬司指揮是武威侯府的人,武威侯府與次輔是姻親。”
沈餘之翹起二郎腿,道:“非但如此,武威侯世子與慶王世子的關係非常密切。”
簡老太爺皺起眉頭,“主犯自儘,其餘人犯隻知任務不知細情,這個案子不好定某人的罪。”
睿王道:“簡老大人,就算治不了他的罪,也足以引起父皇對他的懷疑和厭惡吧?”
沈餘之搖搖頭,道:“父王,皇祖父疑心病重,如果沒有切實證據,我們扳不倒慶王叔。而慶王叔早有預謀,準備充分,一旦突然動手,咱們馬上就會陷入被動。”
簡老太爺頷了頷首,“世子所言極是,如今已然打草驚蛇,接下來的每一步都要小心謹慎,老夫冒昧地問一句,王爺與京營的關係如何?”
睿王道:“簡老大人放心,有幾個交情非常不錯的,本王帶兵多年,在軍裡的經營怎麼都比慶王強些。”
簡老太爺心下稍安,暗道,這隻怕也是睿王府慘遭屠戮的最大原因了。
“那老夫就放心了。世子向皇上稟明此事時,千萬不要帶有任何個人推測,如果能把此案推出去,主動避嫌就更好了。”
睿王笑道:“簡老大人深謀遠慮。”
簡老太爺擺擺手,“王爺說笑了,世子聰慧,老夫年輕時自愧不如。”
“哈哈哈……”睿王大笑,“本王生了七八個兒子
,就這個最能,性子也最差,將來做了簡家的女婿,簡老大人也不要嫌棄啊!”
沈餘之咳嗽一聲,謹慎地往外看了看,“父王,八字沒一撇的事呢。”
簡老太爺雖然答應了婚事,但有兩個條件——一是要他身體健康,二是父王登基,並且以三年為限。
作者有話要說:寫完就發了,稍後會修改一下,如果影響大家的體驗,渣作者深感抱歉。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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