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行動就開始行動。
想要成長,在人類社會,首先就要掌控錢。
錢這個狗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但沒有它,絕對活不好,有了它,能掌握很多人的命運。
社會關係中,錢和權永遠是串聯在一起的兩個詞,有了權就等於有了錢,有了錢,自然就有了權。
問題是,衛蓉現在是既沒有錢,也沒有權。
“我如今手上有餘錢,倒是能做生意,可我一個姑娘家,沒人會信我,倒是可以假借衛府的名義,但這樣一來,我做的生意走了明麵,就成了衛家的買賣了。”
衛蓉說起這件事,也是眉頭緊鎖,找不到門路。
張雲瑤有心讓她問問柳飛雪,柳飛雪掌管一家中饋,自小又學管家的事,肯定比衛蓉強。大家族出身的女子,可不是好看的花瓶。
但衛蓉拒絕了。
用衛蓉的話說,她要自己去走一條路,不能聽彆人的。不想嫁人是她的事,沒必要扯上柳飛雪為她擔憂。
見衛蓉堅決,張雲瑤也不再多勸,“你若是有什麼難處,儘管同我說,我可以叫幾個小妖幫幫你。許多事,人做著麻煩,於小妖而言,不過舉手之勞。”
衛蓉不想跟張雲瑤之外的妖多接觸,她還是害怕,“那多麻煩啊,算了吧。”
張雲瑤點點頭,回到了自己獨居的“彆墅”,她回去的時候,正趕上錢山給大老虎梳毛。
最近張雲瑤的修為又精進了,變化出的老虎終於能騙過人的五感了。
“你回來啦。”錢山見到張雲瑤,衝張雲瑤笑了笑,緩慢的放下了手中的梳子。
張雲瑤打量著他鬢角越來越多的白發,不滿的嘟囔了一句,“也不能染染頭發。”
錢山年紀大了,耳朵卻很好用,他笑著搖搖頭,忍著腿上腰上的疼,站了起來,“老了,不中用了。遲早有老的那一天,頭發染黑了,難道我就能回到十七八的時候啊?哈哈哈……咳咳咳!”
笑著笑著,他就咳嗽起來,他年輕時得過病,留下了病根,一咳嗽就沒完沒了,有時甚至會咳出血來。
張雲瑤懷疑,錢山命不久矣。
人總有老的一天,也有死的一天,對於妖怪來說,人的死亡是新的開始,對於人來說,死就是死了,一生走到了結尾。
如果錢山有親人,親人會為錢山的衰老而心憂嗎?會覺得悲傷嗎?如果錢山死了,親人會痛哭嗎?還是會表麵上哭一哭,心裡卻鬆口氣,覺得終於甩掉了包袱呢?
晚上,張雲瑤連肉都不吃了,大貓優雅的坐在地上,望著窗外的明月,晉江在她身邊飄來飄去,照亮了黑夜。
張雲瑤到底在想什麼,誰也不清楚。
她看上去瘋瘋癲癲的,用晉江的話說,就像個沒有進化完全的人工智障。
對,兩個人工智能看對方的時候,都覺得對方是人工智障。
但有一點,晉江不得不承認,那就是張雲瑤做的一切,竟然都是符合人類行為邏輯的。
這麼說好像有些太籠統,晉江也不太明白,它目前還是個小孩子,是個沒有長成的人工智能,但它看到了它的同事們帶的玩家。
晉江穿越器是個大遊戲,這個大遊戲的玩家不止張雲瑤一個人,也不止晉江一個客服,實際上,晉江的名字是晉江001號客服。
既然是遊戲,肯定有通關與不通關之說,因為現在還在測試期,自由度很高,並沒有對玩家發布什麼必須完成的遊戲任務,通關任務的唯一標準,是身體的原主人能夠滿意。
而張雲瑤做的一切,看似荒誕任性,實則是按照不同的人,劃分出不同的做法。
第一個世界的雲家姐妹,用張雲瑤的話說,這兩人腦子都有問題,再加上張雲瑤需要適應一下這種角色扮演類的遊戲,在第一個世界時,張雲瑤並沒有費心的去做什麼。
機器和人是不一樣的。
晉江在觀察張雲瑤時,得出了這個結論。在人的眼中,他們需要彆人去認同,認同自己的三觀和理念,會儘量讓一切順從自己的三觀理念發展。
而在機器的眼中,這是一個遊戲。
遊戲就隻是遊戲,並不會改變真實發生過的故事,也不會造成非常大的影響。相反,利用遊戲的特質,他們可以在遊戲世界裡進行各種有趣的實驗。
至於遊戲世界裡死去的人,活著的人,到底怎樣,關張雲瑤什麼事?
“張雲瑤,你到底想做什麼?你彆忘了,崇雲以後是監督員,他和雲瑤不一樣。你可以隨便走雲瑤的劇情,但你不能隨便走他的劇情,會扣分的。”
晉江看著大口吃肉的張雲瑤,有些為難,“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第一個世界造成的大規模死亡,我已經收到彆的係統傳來的警告信了。每次恢複一個世界,我們需要做很多工作。而且死人太多的世界,怨氣衝天,每個進去的玩家都很痛苦,會給玩家造成精神汙染。”